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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纪实•调查
《LSD 我的惹事生非的孩子》
2016-08-14 15:57:41 来自:杜新忠戒毒网 作者:阿尔伯特.霍夫曼 乔纳 阅读量:1

有什么不同呢?在日常现实意识的通常状态中,自我与外部世界是分开的;人面对面地对立于外部世界,外部世界是客体。在LSD状态下,人所体验的自身和外部世界的界线随迷幻程度的深浅或多或少地消失了。发送器与接收器之间的反馈发生了。自身的一部分溢流到外部世界,溢流到客体之中,开始活起来了,有了其他的更深刻的含意。这可以被知觉为是一种赐福式的转变,也可以被知觉为是充满恐怖的魔鬼般的转变,即进入到被信任的自我的失落状态。在幸运的情形中,这个新的自我感觉能够与外部世界的客体极乐地结合起来,相应地也与自己的主体结合起来。这种与外部世界合一的体验甚至能够强烈到产生自身和宇宙一体的感觉。这种宇宙意识的状况,在理想的情形下能被LSD或其它墨西哥神圣致幻药物激发出来,类似于自发的宗教启蒙和神秘合并。这两种情形,通常只是不朽的瞬间,这种体验到的现实突然显现出超越性,即宇宙与自身,发送器与接收器合为一体。[关于自发的与药物引导的启蒙之间关系的最全面的研究见柴纳尔(R.C.Zaehner)的《神秘主义:神圣与亵渎》(Mysticism:SacredandProfane,TheClarendonPress,Oxford,1957)]本恩(GottfriedBenn,1886?1956,德国作家及诗人?中译者注。)在他的著作《被激发的生命》(ProvoziertesLeben,inAusdnckswelt,LimesVerlag,Wiesbaden,1949)中把自身与世界分开的现实称为“精神分裂的灾难,西方生命力的神经官能症。”他进一步写到:#p#分页标题#e#

 

  ......这种现实的观念成形于我们(欧洲)大陆的南部。这种用努力、狡诈、恶意、天分和暴力获得胜利的希腊?欧洲文化的效果论的原则,以及后来的欧洲达尔文主义和“超人”在这种观念的形成中起了作用。这种自我出现了,占据了统治地位,并奋斗不止,因为这种自我需要工具、原料和权力。它与物质有一种不同的关系,它在感官上与物质更远离,但是形式上却更接近。它分析物质,试验和分类:武器,物品交换和钱的赎出均来源于此。它通过分离、还原成公式、取样和拆分来阐明物质。(物质成为)一种概念,像灾难一样笼罩着西方,西方用物质去战斗,而不理解它,为了它奉献了大量的鲜血和幸福;这样一种由内在紧张和破碎生出的概念,不可能通过一种自然的看法,或通过对生命原本非逻辑形式的固有的统一与和平的有条不紊的领悟去消除......相反,这种观点的灾难性特征变得越来越明显......对于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组织、一种公共道德来说,生命是经济上可利用的生命,它们并没认识到被激发的生命的世界,因此它们不能停止自己的破坏性的力量。一个将保健和种族发展被当成现代仪式的社会,完全建筑在空洞的生物统计上,这样的社会只能代表大众的表面观点;这种观念会不断地引发战争,因为现实不过是原料物质,而它的形而上的精神背景始终是模糊不清的。[本恩文章的摘录引自麦兹纳(RalphMetzner)的译文《被激发的生命:关于自我的人类学论述。》发表于PsychedelicReviewI(1):47-54,1963。霍夫曼对麦兹纳的译文稍加更正。]

 

  正像本恩在字里行间所勾画的,一个将自身与世界分离的现实观念关键性地决定了欧洲知识史的进化过程。把世界当成与人对立的物质、当成客体去体验,产生出了现代自然科学和技术─它们是改变了世界的西方思维的创造物。在它们的帮助下,人类已经征服了世界。世界财富被掠夺性地开发了,技术文明的卓越成就和西方工业社会的舒适,与环境的灾难性破坏相并立。甚至对于物质的中心,对于原子核及其裂变,客观知识已经发展到能够释放出能量来威胁我们星球的所有生命的程度。

  如果是在人与环境不可分离,而是作为活生生的自然和宇宙的一部分这样的现实的意识下,对知识和理解的滥用这种寻求信息的产物是不会出现的。如果不治愈这种“西方生命力的神经官能症”,即本恩所概括的客观的现实概念,现今所有的想用外在的保护性的手段来改善上述破坏的努力都是无希望的、治标不治本的。治疗意味着更深层的包含自身现实的存在的体验。

  这种全面的现实体验在人为的毫无生机的环境中受到阻碍,例如在我们的大城市和工业区中。在这些地方,自身与外部世界的对比特别明显。疏远、孤独和威胁的感觉出现了。正是这些感觉充斥于西方工业社会中的日常意识中;它们也在技术文明的扩展中处处产生影响,它们主导了现代艺术和文学作品。

  在自然环境中,分裂的现实体验出现的可能性较小。在田野和森林中,在其庇护下的动物世界里,在每个花园中,被感知的现实确实比人工的东西更真实、更古老、更深刻和更奇妙。当无生气的,机械和混凝土的世界被瓦解,变得锈蚀和毁灭之时,自然的现实体验则长盛不衰。植物在发芽、生长、开花、结果、死亡和重新发芽的过程中,在它们与太阳的关系中,它们将光能转化成有机化合物形式的化学能,由此构成了地球上的一切生命。在植物的生命中,同样神密的、用之不竭的、永恒的生命能量显而易见,这种能量曾使我们生长,又把我们带回到生命的发源地,在其中我们得到庇护并和所有生物和谐统一。

  我们不是在为对自然的情感上的热情,即按卢梭(Jean-JacquesRousseau,1712-1778,生于瑞士的法国启蒙思想家、作家,中译者注)的意思是“返回自然”而作铺垫。那种寻求田园诗的浪漫运动也可以被解释为是人类与自然分离后的感触。今天所需要的是从根本上去重新体验万物合一。当我们的大地母亲的原始植物群落和动物种群越来越让位于毫无生气的技术环境时,这种全面性的现实意识就越来越难以自发产生了。

  秘密和神话

  把自身并列于且对立于外部世界的现实概念,正像前面引用的本恩的文章中所说的那样,始于欧洲大陆南端的古希腊。毫无疑问那时的人已经知道这种分裂的现实意识的痛苦。希腊的天才们试图找到解决的办法,他们用酒神的世界(Dionysianworld)的体验来弥补因主客体分裂造成的多种多样的、丰富多采的、感官的、但也极度忧伤的太阳神世界(Apollonianworld)的景象,在酒神节世界的体验中,这种分裂在极乐的迷幻中被融合了。尼采(FriedrichNietzsch,1844-1900,德国哲学家,中译者注)在“悲剧的诞生”中写道:#p#分页标题#e#

 

   或是通过迷幻剂的影响,所有原始人和种族都在赞美诗中提到它,或是因春天的急速的到来,它欢快地穿透了自然中的万物,酒神节中人们的激动高涨起来了,随着激动的增强个人完全忘却了自己......不但人与人之间的纽带又被酒神节仪式的魔力伪造出来了,而且被疏远的、敌意的或被征服的自然,又在庆贺与她的挥霍无度的儿子人类的重新协调。

 

  (《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一部重要的美学和哲学著作。贯穿于该书的两个基本概念是太阳神(Apollo)和酒神(Dionysus)。太阳神阿波罗是光明的象征,万物在其中均显示美;而酒神狄俄尼索斯则象征着放纵,他显示痛苦与狂喜交织的癫狂状态。尼采认为,太阳神艺术将人生的悲苦状态遮掩起来,使人能活得下去,希腊神话就是这样产生的。酒神冲动则把人生悲惨的现实揭示出来,使个体在痛苦与消亡中回归世界的本体。酒神是悲剧的根据和基础,只有在酒神状态中,人们才能认识到个体生命的毁灭和生命作为整体的坚不可摧,由此产生出精神的慰藉和快感。尼采对西方自苏格拉底以来的理性主义的、科学主义的和功利主义的人生观进行了猛烈的抨击。认为这种浅簿的乐观主义只能使人类丧失其生存的基础。霍夫曼在此章引用尼采的概念和论述,表明他对其非理性的哲学思想是有所认同的,中译者注。)

  从大约公元前1500年至公元后4世纪的2000年间,每年的秋天人们都庆祝“厄琉西斯城秘密仪式”(MysteriesofEleusis)(厄琉西斯(Eleusis)是古希腊的一个镇,位於雅典西北30公里处。在当时遍布全希腊的秘密仪式中,该城的仪式影响最大,中译者注),它与祭奠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us)的庆典和节庆紧密相关。秘密仪式是由农神得墨忒尔(Demeter)首先举办的,以感谢找回她的被冥王海帝斯(Hades)绑架的女儿珀尔塞福涅(Persephone)。另一感谢是由两位女神把谷穗献给特里普托勒摩斯(Triptolemus)这位厄琉西斯城的第一个高级教士。她们教特里普托勒摩斯种植谷物,他然后将谷穗传播到了全球。但是,珀尔塞福涅不能总和她母亲在一起,因为她吃了冥王给她的食物,违反了最高诸神的法令(如果吃了冥间之神的食物就不能再返回大地。因为一年有12个月,她吃了六颗石榴籽,就必须在冥间住六个月?中译者注。)所以作为惩罚,她必须在一年中返回冥间一段时间。在她返回冥间的日子,大地上是冬天,植物都死去,回到土地里,当珀尔塞福涅年初返回到大地之后,植物又获得了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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