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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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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分析
中国禁毒形势分析评估
2010-07-13 21:56:41 来自:云南警官学院学报 作者:胡训珉 阅读量:1

  其三,各组数据之间无法互相印证。国家禁毒委《2005年中国禁毒年度报告》中称:“全国现有海洛因吸食人员70万,占吸毒人员总数的78.3%”。按照这一比例推算,当年现有吸毒人数应为89.3万人,但同一报告公布的当年现有吸毒人数为79.1万人。同一报告中称,当年“通过普查,全国新登记吸毒人员10.1万人。其中,新滋生3.3万名,新发现前几年染毒人员6.8万名。”但该报告又宣布2005年登记吸毒人数116万人,与2004年的登记吸毒人数114.04万人相比,增加不到2万人;同时该报告公布的全国“登记在册”吸毒人数减去“现有”吸毒人数,差额37.53万人,即使其中扣除“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因吸毒导致死亡的已有49378人”和“戒断巩固三年以上的”11.6万人,仍有21万人去向不明。近年公布的相关数据仍然存在若干不一致现象。2008年6月25日,有关部门负责人在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宣布,“截至去年(2007年)底,全国共见面排查海洛因成瘾人员74.9万名”;《2009年中国禁毒报告》宣布,“截至2008年12月底,全国上网入库的吸毒人员为112.67万人,其中滥用海洛因等阿片类毒品90万人”。按照这一说法,2008年底,全国吸毒人员数据库统计滥用阿片类毒品人员,比较2007年底增加15.1万人,而同一时期“上网入库”的吸毒人员总数增加16.97万人。应该说,这两组数据的差异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2009年禁毒报告中仍然没有解释,何以2009年掌握的吸毒人员数据比较2006年发布的登记吸毒人员数据减少约3.5万人。在代表国家作出的重要的政策文件中,在核心数据的发布方面出现如此之多的错误和混乱,又不作任何解释,令人不得不怀疑这些数据本身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不得不质疑会不会是在这些错误的基础上得出过于草率的结论。笔者不得不认为,轻言禁毒形势的明显好转,不仅在理论上存在严重缺陷,在数据论据的支持方面,也难以得到有力的支持。

  第三,从中国周边国家毒品生产情况来看,正面临着境外毒品来源产地重大调整的过渡时期

  中国周边两大毒源,一是“金三角”,一是“金新月”。“金三角”自禁种罂粟后,罂粟种植面积大幅降低,鸦片和海洛因产量明显减少。但是这种禁种行动,就当地地方武装而言,主要是外界压力下的断腕之举,能否长期坚持,甚至走上彻底、不可逆转的禁种道路,仍然有待观察。联合国麻管局指出,“自1998年以来,缅甸非法罂粟种植总面积从1998年的130,000公顷降至2006年的21,500公顷,但在2007年增至27,700公顷。这是在连续数年减少以后记录到的首次增加。老挝人民民主共和国的非法罂粟种植面积从2006年的2,500公顷减至2007年的1,500公顷,这是1992年以来的最低水平。”[4]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进一步指出,“在2007年,缅甸鸦片种植重新回升,种植面积增加了29%,产量增加了46%;尽管这些增长远不及阿富汗的鸦片增长势头强劲,但仍进一步确立了缅甸世界第二大鸦片出产国的地位(每年460吨),也阻碍了东南亚地区整体上的进步。”2009年2月,联合国毒品和犯罪问题办公室发布报告指出:“2008年,东南亚地区总共生产了424吨鸦片,占世界总量的5%”,“缅甸仍是仅次于阿富汗的全球第二大鸦片出产国”,“(其中)89%的鸦片种植集中在东部的掸邦(Shan State)。”[5]对此,负责人科斯塔忧心忡忡地指出,“缅甸毒品经济出现了三个重要发展趋势。第一,缅甸鸦片种植由传统上的东部与泰国、老挝和中国交界地区向掸邦南部和东部地区转移;第二,虽然近些年来鸦片产量总体呈下降趋势,冰毒的产量却在上升;第三,毒品经济的受益者由种植鸦片的农民转为制造合成毒品的犯罪团伙。”[6]

  种种迹象表明,“金三角”地区的罂粟禁种仍然存在许多不稳定、不确定的因素,远未达到不可逆转的程度。首先,“金三角”地区仍然未能建立起不依赖于罂粟种植、毒品经济的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模式,在当地经济生活高度依赖毒品经济的前提下,禁种的实现,不得不主要依靠当地地方势力领导人的积极态度。这些人当年大多慑于国际社会的压力和美国打击塔利班政权时表现出来摧枯拉朽的军事实力,害怕也为众矢之的;现在美国深陷战争泥潭,对阿富汗的毒品种植投鼠忌器,束手无策,这样的局面如果诱使一二枭雄跳出来挑战国际社会,难保不会出现“金三角”禁种形势的逆转。其次,禁种的实现,在很大程度上有赖于建立在缅北地方势力与缅甸中央政府力量均衡基础上的脆弱和平能否长期延续。在和平环境中,一切发展皆有可能。假以时日,也能够逐步建立正常的经济和社会秩序:一旦力量均衡被打破。争执再起,争端重开。当地地方势力势必将生存视为第一要义。为了保存自己、战胜对手,势必不择手段,重操旧业,利用毒品贸易筹集军费,武装自己。2009年8月,缅北果敢事件发生后,外电报道:“大量海洛因和冰毒正在从缅甸流出,惊慌失措的毒贩们正在清仓出货”,“贩毒数量激增的主要原因是缅甸最北部政局恶化。……许多少数民族有着漫长的生产毒品的历史。他们要使自己在与缅甸军政府的战斗中强大起来,因此正在匆忙将自己的海洛因和冰毒存货换成现金购买武器。”上述两个方面,前者重点是看地方势力领导人的政治态度能否长期坚持从而为当地的经济结构调整和社会转型奠定基础;后者是看客观环境条件。没有和平,特别是“金三角”和缅北地区的武装冲突长期化,“替代种植”势必被彻底颠覆,“金三角”甚至有可能重现昔日毒品贸易第一巨头的“辉煌”。对此有关部门如果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政治和物质准备,必将陷入严重的被动局面。

  在“金三角”的问题尚未彻底解决之时,“金新月”的毒品问题成为全世界的严重问题,世界毒品生产格局出现重大调整。20世纪90年代初,阿富汗的鸦片产量已经超过缅甸,成为世界最大的毒品产地。到1999年,阿富汗生产了世界四分之三的毒品,鸦片产量创下4565吨的记录(见附表)。此后,塔利班政权迫于国际社会的压力,一度禁止种植鸦片。2001年阿富汗鸦片产量回落至185吨。塔利班政权被推翻后,阿富汗毒品产量再次一路飙升,屡创新高。根据联合国的最新调查结果,到2007年阿富汗鸦片年产量已达8200吨,占到世界鸦片总产量的93%。2008年以后,阿富汗鸦片产量开始从峰值下降。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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