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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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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纪实•调查
小说:《我是妓女吸毒者》
2010-03-24 21:19:30 来自:杜新忠戒毒网 作者:凯·赫尔曼 霍斯特· 阅读量:1

  不管怎样,我认为这本书都应该是所有学校的必读书。但是,我甚至不敢在班上谈论此书,其他人会以冷笑来讥讽我。有一次,我在课堂上翻开这本书,因为对大家刚提出的问题我想从这书中找出一个答案来。老师发现了书名,立即把它没收了。当我课后去要还该书时,老师拒绝还给我,并且说:“好啊,小姐,在课堂上看黄色书籍!”还算他诚实。他连弗洛姆的名字都不知道,一见书名《爱的艺术》,他只会想到是黄色书籍。这不可避免:昔日吸毒的小妓女把黄色文艺书籍带到课堂上来腐蚀学生们。

  第二天,他把书还给我,并说了该书一大堆好话。但是,他说最好不要把该书带到学校里来,因为书名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我与校长之间的麻烦更大。这是个没有自信心的家伙。还是一个使人扫兴的人。虽然他的职位摆在那儿,但是他没有任何威信。于是他试图任意指挥我们以挽回面子。当我们第一节上他的课时,他让我们唱歌,做操。他以为这样一来就会使我们心情愉快。要想从他那里得到好分数,惟一的办法就是原原本本地背诵他所讲过的一切。

  他也兼任我们的音乐老师。一天,他想让我们高兴,就谈论我们感兴趣的音乐。他不停地提到“今天的爵士乐。”我实在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大概是指通俗音乐?我问他:“你说‘今天的爵士乐’是什么意思?”是我的语调又一次不够尊重吗?反正我没有考虑过我的话的后果。校长气极了,立刻把我撵出教室,好像一个着了魔的人似地大吼大叫。

  在他关门之前,我仍然试图解释:“恐怕我们是误会了。”于是,他又喊。但是,我不想太失面子,我就站在走廊里听完了这节课。我完全没有失去自我控制:我没有溜走。

  上午快结束时,我被召到校长办公室。他手里拿着一份档案。当然是我的档案。他翻动着,装着在读的样子。然后,他对我说,这里不是柏林。他在他的学校里对我是友好的,相应地我应该表现好点,他有权随时开除我。

  这一下,我张惶失措。我再也不想回学校了。我无力正视这一切。这太让我受不了了,已经有许多比这轻得多的事情使我不知所措。

  我又退却了。以前——一半是受我的男友的影响——我决心好好学习,重新上一遍中学的课,准备中学毕业会考,尽管从补校出来仍会遇到很多困难。现在已谈不上这些了。我知道我永远也达不到。应该去通过心理检查,去获得科学院检查员的特别许可,等等。不过我很清楚,我的档案到了哪里都会先入为主。

  我只有我的男友了,这个小伙子很理智。后来,我逐渐与村里其他的年轻人也混得很熟了。他们是一些与我很不一样的人,但是很热情。总的来说,他们的境况比邻镇的年轻人要好。他们形成了一个真正的共同体。他们甚至创办了自己的俱乐部。一个没有追逐女人的家伙的俱乐部。俱乐部里有规矩,完全是老式的。小伙子们常常多喝几杯。这里大多数小伙子和姑娘们对我不错,尽管我与他们很不相同。

  有一阵子,我甚至相信我可以变成他们那样,或者像我的男友一样。但是,这没能持久。我与男友断了交——很长一段时间以后——他想与我睡觉。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与戴特莱夫以外的小伙子睡觉。甚至都不能想象。我一直爱着戴特莱夫。我一直想念他。尽管我竭力不去这么做。我有时给他写信,写的是沃尔弗的地址。但是我还是比较理智,从未把信寄出去。

  我听说他又坐监狱了。施特拉也进去了。他一直想与我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

  我被附近几个年轻人吸引了。我能够自由地与他们谈我的问题。跟他们在一起。我感到受到了尊重,我不害怕他们发现我的过去。他们对世界的看法几乎与我一样。在这个世界里,不用扮演什么角色,也无须去“适应”:我们的谈话很投机。可是在开始,我还试图存点儿戒心。因为他们多少都尝试过吸毒。

  我母亲,我婶婶和我,我们仨人原先都以为这里不存在吸毒。总之,吸毒在延续。新闻报纸谈到海洛因时,总是只谈到柏林的这个问题,最多再涉及到法兰克福。而且我原先以为我是这一带惟一的吸毒者。

  我跟我婶婶第一次去采购东西时,我才醒悟过来。那是1978年,我们去北爱斯特镇买东西,这是一个新城,是汉堡郊区的一个住宅小区。跟往常一样,我首先注意到那些家伙有点心不在焉。我心想:“他们吸毒,他们注射毒品?或者他们只不过是大学生?”我们走进一家快餐馆。一伙外国佬围着一张桌子。其中两个人突然站起来,想坐到另一张桌子上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立刻嗅出是在进行海洛因交易。我对我婶婶说,我想离开这个餐馆,没有向她解释为什么。

  100米远处,有一个卖牛仔裤的店铺前,聚集着一大群人,我立刻分辨出其中的吸毒者。我惊恐不安。我抓住我婶婶的胳膊,我对她说应该赶快离开这里。她觉察出一点苗头,安慰我:“你与这些毫无关系。”我告诉她,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抵御它。

  一回到家里,我立刻换衣服,卸妆。我再也不穿高跟鞋了。从这天起,我努力做到——至少从外表看来——跟我班上的女同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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