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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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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纪实•调查
小说:《我是妓女吸毒者》
2010-03-24 21:19:30 来自:杜新忠戒毒网 作者:凯·赫尔曼 霍斯特· 阅读量:1

  这时我才想到要问一问这些毒品属于谁。自然是属于比科。这个小流氓!当初,他干的是溜门撬锁盗窃写字间的勾当。刚刚出狱,还处于监管期间,就想利用戴特莱夫这个傻瓜干活来摆脱他自己的困境。他用二道贩子的价格从他在狱中结识的波茨但街的老鸨子千里买了货,他自己不去卖——他也不会卖,他只是个酒鬼——却让戴特莱夫给他干活。

  等戴特莱夫把包包好,我开始数共有多少包。其中有一克一包的,半克一包的和四分之一克一包的。我的数学从来学得不好。可是我马上就算出只有8克:他把分量给得太大了。如果不核实一遍的话,我们就得掏自己的口袋来付那两克海洛因的钱了。

  好办,我们重新干起。因为纸上总会沾着些粉未,我就把它们收集起来留为自用。

  戴特莱夫决定把包包得更大一些,并且同时赠送一瓶啤酒,这样可以显得他货源充足。这回他决定只包四分之一克的,最后,共有24包。

  我们马上先注射了两包:当然应该品尝一下自己的货物。这可真是质量极佳的海洛因。

  晚上,我们把货物带到了特莱保斯。我们把大部分货埋到了大楼后面的垃圾桶旁边,身上所带的决不超过3包。这样,当突然搜查时,我们就不会被划为毒品贩子。买卖开头还不错,头天晚上就脱手了5克,很快人们就知道我们手里有质好量足的海洛因了。只有一个人埋怨我们的货色不好,当然是施特拉。就是这样,也不妨碍她提出当我们的代销客,而我,这个可怜的傻瓜,居然接受了:她每代我们售出5包,便可以得到四分之一克。而结果是:我们自己什么也嫌不到了。我们和比科约定的是,每销出10克,我们可以提成1克半。而我们支付了代销者的服务之后,剩给我们这些二道贩子的仅仅是能够满足每天需要的海洛因了。

  比科每天早晨来结帐。每天晚上,我们的钱箱一般能有2千马克——这就意味着比科能拿到1千马克的纯利;而我们,只有1克半的海洛因。比科基本上不冒任何风险,除非我们揭发他。

  他是很谨慎的。他早就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被捕,如果我们把他出卖给警方,最好是事先准备好棺材。他的波茨坦街的伙伴会承担这项工作。就是在监狱里也逃脱不了,到处都有他们的伙汁。他还威胁我们,如果察觉我们伪造账目,他也会让这些伙计们来干预的。我们真的相信他的威胁。

  戴特莱夫不愿意承认比科在诈骗我们:“你还想干什么?首先,这可以使你不必去街上拉客。我可不愿意你再去卖淫了,我呢,也不想再去干。那么,我们只好走现在这条路了。”

  大部分的小二道贩子的处境和我们相同。我们从没有足够的钱直接向中间人购进十克海洛因。再者,我们也不了解毒品的分配网。我们又怎么能够与波茨坦街的保护毒品的地痞们接上头呢。街上的毒品小贩——他们自己就是吸毒者———般都需要用现金买进毒品,也正是这些可怜的上瘾的家伙最后进了班房。而像比科这样的人,基本上在警察的打击范围之外,而且他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替换的代销小贩,为了每天能注射两针,每个吸毒者都愿意干这个买卖。

  几天之后,我们感到在特莱保斯附近不安全了。到处都充斥着便衣警察,这对我们是个极大的压力。我们重新组织了销售方式:由我在特莱保斯担任推销员,而戴特莱夫拿着货在稍远的地方等候,由我把买主打发到他那里去。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戴特莱夫毫不在意地在特莱保斯附近晃来晃去,口袋里装满了药包。一辆汽车停在他的旁边,司机问他去动物园地铁站该走哪条路。戴特莱夫慌了手脚,拔腿飞跑,把货扔进了他碰到的第一个荆棘丛中。

  他向我解释说那家伙肯定是个警察,因为不会有人不知道动物园地铁站在什么地方。

  这下糟了,我们看着每个朝着库丹姆开车的或散步的人都像是警察。我们也不敢去取回扔掉的货:要是警察在那里等着我们可怎么得了?

  我们真是陷进了泥淖。第二天早晨,我们没法和比科清帐。跟他实话实说?他不会相信。我想了个主意:就告诉比科我们被外国佬抢了,他们拿走了一切,连钱带毒品。反正事情闹大了,干脆把手里有的这几个钱也花掉!这个混蛋真卑鄙!他每天从我们身上赚1千马克,而我们却一个子儿都没有。我得买几件衣服了。我没有暖和衣服,我总不能一冬天总穿着我从医院里溜出来时所穿的衣服在街上逛。

  戴特莱夫终于明白了给比科200马克和一文不给没有多大区别。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便去了旧货市场,看到什么顺眼的东西,戴特莱夫先试,然后我试。我们仅买那些他能穿我也能穿的衣服。我决定买一件黑兔皮上衣。戴特莱夫穿着正合适,显得十分招人喜欢。后来,我们还买了香水,一个人音盒和其它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是,我们并没有把钱全部花光——我们不能什么都买,仅仅是为了需要高兴而已。我们把剩下的钱都藏了起来。

  我们刚刚回到沃尔弗家,比科就来了。戴特莱夫说他还没有注射,他得先扎一针然后再算帐。当然这不是真话。跟往常一样,一起床我们就注射过了。但是,戴特莱夫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怕得要死。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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