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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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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访谈
深入毒源地(二)
人物访谈
2007-07-08 09:44:09 来自:cctv.com 作者: 阅读量:1

一种艳丽绽放的花朵制造了一个充满罪恶和痛苦的世界,

  一个远离现代文明的原始部落最终却成为了文明的牺牲品,

  一位普通的中国公民深入世界毒品之源,

  历时十年,跟踪拍摄,

  记录罂粟部落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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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佤帮2005年的承诺

  2005年春天,佤帮境内收割了最后一季罂粟,大量的烟具淹没于烈火之中,这是一个人类与鸦片纠缠难分,历史上决定性的一刻。”金三角”最后一个能够大面积种植罂粟的特区开始全面禁毒,佤帮政府主席向世界公开承诺:2005年后,若在佤邦地区还发现一点毒品、一粒种子,他便提着头去见缅甸政府。有着百年种植罂粟历史的部落为何发此毒誓,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内幕,全面禁种又能否真的终结鸦片时代?

  国际禁毒志愿者,韩云峰,一位中国摄影师历时十余年,先后20次深入“金三角”,跟踪纪录罂粟部落禁种罂粟前后的真实过程。

  罂粟部落的承诺

  主持人:佤邦,我听好像有一种说法管他们叫做罂粟部落,就这个【罂粟部落照片】是比较典型的建筑是吗?

  韩云峰:这是佤族最典型的烟民的,或者说你所讲的就是刚才那个概念,叫做罂粟部落,你看罂粟,这就是罂粟,这是在刮烟的时候,部落的建筑就是这样。我觉得这个帽子扣在他们身上我觉得一百年之后这个是非常恰当的,英国人带来美丽的罂粟花的种子播撒在这片神秘的原始的土地上,之后他们确实是生活离不开这个东西,他们的生机也是依赖于这个东西,他们包括肚子疼或者是发烧感冒,所有的东西一种药,灵丹妙药就是这个东西。

  主持人:在佤邦地区这个民族已经种毒百年,怎么能痛下决心一定要铲除这个鸦片呢?

  韩云峰:怎么说,一是外界的压力,清清楚楚的,国际压力被挤压的没有生存空间。二他的民族领袖已经意识到,明确意识到鸦片经济对他的,严重阻碍了他的生产力。

  韩云峰:两个月以前就在这个地方,烧了大概可能有几个桌子这么多吧,那个毒品,和一大片的刚刚要刮烟的大烟全部都铲除了,联合国的粮食计划署和联合国UNODC和WSP两个组织官员直接放火的还也云南省禁毒局的副局长董胜在那儿去放了一把火,也就是说国际上也开始就是说,最早是不接触的,现在开始也帮了忙。

  佤帮,地处缅甸北部的掸邦高原,佤族人至今还保留着刀耕火种的原始生活,韩云峰等人的努力下终于让世人听到他们真实的呼声和惊人计划。戒毒计划的一个重要部分,把世代居住在高山上的佤族人迁往南部的平原地带,在那里他们将种植水稻而不再种植罂粟。

  1998年的一天,韩云峰正在罂粟地里拍摄,突然看到令他震惊的一幕。

  佤帮大迁徙(记录者)

  强制移民

  韩云峰:这张照片这个就是移民,这个老太太,她在干吗呢,在拼着命的,她的节奏非常快,平常她们都溜溜达达的,唱着山歌,这个时候我发现她在快玩命的,手非常快,她干活,匆匆忙忙的,而且不时地回头,后来我就听到寨子里有男人在喊“啊”,喊的那种声音,然后我就一直在拍着,最后她被一个人从上边吊下来,一个民兵扛着刺刀,然后他非常不请愿地一步一回头,真是这样,然后被赶上一辆汽车,然后就拉走了。

  主持人:强制性的?

  韩云峰:强制性的,那么在这个之前就是说通知乡里了,乡里来写让谁搬让谁不搬,那么乡里边先选择,因为没有那么多钱,这个移民他也没有那么多车,所以他有一段一段的时间,然后把谁家最穷,谁是种大烟的,谁家不但种大烟还吸大烟这种人改造,就是说把他弄走,在西方这个时候就引起什么?西方的关注,西方好多媒体,特别是泰国开始暴露,没有人权,离开故土是用枪来强迫他们走,但是绝不是后边搬搬吧,他们是付出代价,让那么固执的愚昧的烟农寻找一种新的生活,那就是到南部平坝地区去种植水稻,然后去解决温饱问题之后呢,他还去怎么可能还干这个事情呢。

  佤帮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移民。

  佤族在佤语中的意思就是住在大山顶上的人,直到信息时代的今天仍然过着独特的与世隔绝的生活。虽然罂粟部落贫穷,但这里是他们世代居住的家园。百姓能愿意吗?

  百姓能否接受移民

  主持人:把这些人口是从北部迁移到南部去,这儿人愿意离开这儿吗?

  韩云峰:从拿着枪兜着他们走,哭喊着,然后谁也不愿意离开故土,那么很多在移民地里面有一个画面,当时我记得非常清楚,我问了很多人,我做了一个问卷,你是干什么的,以前你生活是什么?我是种大烟的,我是哪儿哪儿的,什么地方什么地方,这个时候就讲这些事情,所有的人都跟我讲全是种大烟的。然后突然有一个人跑过来,一个汉字,黑的像青铜一样,跟这个图差不多多少,然后就冲着嚷嚷、喊,我很冷静,我就一直没有停,拍下来了,后来我让我的翻译,我说他说的是?他说公家把我们围起来了,夜里把我们围起来了,我说上厕所都不让我上厕所,就是方便都不让,然后我们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天一亮就把我们全扔到车上了,牛也不让我们拿,然后我的大烟该收了,眼看马上现在要收大烟了,那么多的大烟我指着它的嘛,给我弄到南部去,他们说南部就是泰国,不依不饶的那种,就是不愿意,就是恨他,骂呀、埋怨。

  佤帮地处缅甸北部山区,掸邦高原上,这里海拔800-1200米,正好是罂粟最易生长的地方,每年佤帮的鸦片产量占金三角的70%左右,是金三角最后一个大面积种植罂粟的特区。

  移民原因:但如何彻底铲除佤帮人种植罂粟的念头,鲍司令追根溯源,决定把大约6万佤邦烟农从佤邦北部辖区搬迁到南部辖区,据说那里的气候条件将无法种植和收获鸦片,佤邦移民将不再从事罂粟种植。

  移民的试验:如此大规模的移民在佤帮史无前例

  试验中的移民伤病无数,他们能不能适应南方的生活让佤族人们恐惧;再加上强制移民,百姓不配合。佤帮40万人的南迁将踏上什么艰难的征程?

  移民路线

  主持人:我看您的书里有一张他的示意图,有一张地图是要从这个地区迁到这个地方是吗?怎么这两个之间相隔这么远?

  韩云峰:佤邦它是有分南部和北部这两个地方,上边是北部,北部是它的核心的首府,应该是邦康,那么他主要的行政中心,然后大烟的也都在北部,你看面积比较大,这块都是山区,这块是平坝,你看中间隔了缅甸政府军控制的地区,还有第四特区民间部的下去,他万水千山走到这儿。

  主持人:有多远?

  韩云峰:如果移民要走好几天,移民他中间要歇脚,我走过一次,走过两天,夜里有的时候要赶路,这块土地是怎么得来的,像这小块,以前是没有,那块地是平的,刚才你看那小块地,比他的整个那么大的北部还要好,土地肥沃,是平原嘛,最适合种,一年能种三季水稻,玉米,我第一次发现我到那儿去以后玉米能种三季,可能还没听说过?

  主持人:没听说过。

  就在韩云峰开始憧憬这个宏伟计划,为毒源区带来的改变,甚至对中国的禁毒有所改观时。韩云峰在南迁的路途中病到了,疟疾。韩云峰突然与佤族老百姓有同样的恐慌?

  向南移民的困难

  韩云峰:到平坝地区其实热,就是蚊虫叮咬以后好多人死了,头一年去嘛,条件也不好,好多人都死了,医疗也跟不上,然后这个地方又是被征役的地方,没有组织赶进来,就是控制的非常那个,就是完全靠他们自己,中国人挺棒的,中国的种子公司西双版纳种子公司以前就是做勐海国事,也是用替代罂粟。这个地方也是,又重新谱写了一段历史,我觉得也是非常的,我采访的这两个人物,也是像农民一样。

  主持人:他们都说什么了?

  韩云峰:就是到这儿来帮助他们种粮食,里边好多非常生动的故事,老百姓开始不敢下田,因为在山上种旱谷,是没有水的,他这水田他觉得把腿踩在水里会生病,有虫子什么之类的,他们为什么疵,他们知道那个白芷病,是蚊虫叮咬,是他不讲卫生,体内的剧毒,他认为种田就会得病,很多人除了种大烟和旱谷,所以有好多人是害怕不去,那怎么办?三次提醒,那边有个叫老八的,特别有意思,可能是农业部长,有几个兵带着,第一次李老二还是什么,你家去种田,你开多少田全是你的,那都不去。

  主持人:没有税收?

  韩云峰:不但那样,拖拉机还帮他买,都给他弄,好多烟民他们是种大烟的,吸大烟的,他不理解这个事,就是没有文化,也理解不了,有时候死了人了害怕,就是恐慌,因为更一种人就是大家看着不人权,不人道了,三次提醒不去,有的老百姓基本就去了,就极个别的人,那没别的,自己做那种大脚镣,“咔”两个腿一拷,然后你走路能走,但是跑不了,戴着脚镣,解放了你的手,后边拿枪逼着你下田,给你自己种田,给你自己弄,然后呢,什么时候开个脚镣呢,就是说他高兴了,他觉得种田种成了,得病不是因为那个,而且这个田开完以后他特别高兴,把他的脚镣打开。

  主持人:是不是有点不人道?但是好像对于那种场面只能?

  韩云峰:不是,我问过鲍先生,这样的老百姓他也没有文化,我给他写条款听都听不懂,也不认字,我让他怎么弄,他就怎么弄就行了,今天他可以骂老乖,他们家老乖就是大官的意思,领导的意思,我们几个老官可能大家都骂,他可能再过十年他们就会感谢我了。

  鲍有祥的禁毒任务能否如他所愿在他有生之年结束百年“鸦片战争”?各方持观望态度。美国《新闻周刊》称“鲍的禁毒计划是鲍的长征”。2004年5月28日发生在鲍有祥眼皮底下的贩毒大案,让他深感“长征”之难。同年,佤邦税务局副局长身捆5.5公斤海洛因,1支枪、4发子弹通过我国边防检查站时被捕。鲍有祥对贩毒分子毫不手软。他弟弟鲍有华吸毒贩毒,为杀一儆百,他将掌握军权的弟弟削职为民。

  鲍有祥“长征”中的每一步都面临搭档、部下、亲属、百姓因涉毒而对他禁毒决心的考验。

  记录南部移民的现状

  韩云峰:时隔三年,我又跟鲍司令提出我说我要去南部看看这些人日子过的是不是快乐,你让我看到前边的,我也听了一些传说,里边粮食多的不得了,让我看看,我的镜头纪录,我也让外边看看,是你这条路子,移民的这个路子替代经济的这个路子是不是真能圆你这个可能,圆你这个佤邦禁种替代经济这种可能,进步你靠什么,这是最好的一个论据。

  韩云峰:然后他知道我有这个要求就开始给我安排,警卫带着两只小枪,然后要穿着军装要穿过因为有政府和其他民族武装的区域,大概有二十多个关卡,一路上给我配了一辆V8的汽车还有一部卫星电话,这个好,一路就下去走,确实是往南部发现粮食的问题他们说的粮食运出来太难了,跋山涉水我最后到了(大奇丽),从大奇丽又到了他的万红地区,就是171军区的所在地,然后我又下到其他的他的几个部队驻扎的地方,它几个部队,有好多地方都是有很多的风闻,就是的确是有一个地方叫做什么?就是蒙阮,以前叫蒙阮,后来他们改名字叫永邦,永远是佤邦的地方,特别有意思,那个地方也确实是有,前人也有一个人在做(冰毒),做很多生意,泰国一直是媒体攻击和佤邦的主要一个文体,那么这些地方我都来看了,因为征役特别多,是冰毒之乡嘛,然后我就去这个冰毒之乡,那么去了以后那个人已经被他抓起来了,就是几十大罪状,就是叛党、叛邦,然后制作毒品,弄假币等等,反正什么罪都有,乱杀人,把这个人给抓起来了,那么这个地方现在全部是老百姓,那个老百姓在这儿种水稻,而且这个水稻种的确实是跟我们云南是一样的,老百姓也会粮食,后来我一去有两个人偷偷摸摸地。

  为什么偷偷摸摸呢?那里面很复杂,一言难尽,有两个人,中国专家,中国的农业专家西双版纳种子公司的两个,一个是依族,一个是傣族,两个人,给他们手把手地教这些老百姓怎么种庄稼,滑稽的很,这些人开始不是说90%恨不得都骂鲍有祥,不愿意走,人家是军事武装嘛,押解你,你要到那儿去,结果就是有一大部分人是党让我们怎么让,组织让我们怎么样我们就怎么让了,不让我们种了我们就不了,全是老百姓朴实的大多数,但心里不请愿的多。

  韩云峰:我这次去,三年就看到了看到了这样的场面,而且我更多的觉得是什么,在那边我在移民营地上我拍的孩子都是懵懂的眼睛,崆峒的恐慌的眼睛,在那边我看到了跟我们一样的孩童在那儿丢手绢,也有学校上了,懵懂的那些烟民家里都是笑脸,家里粮食也堆的很多,这有点像过去咱说主旋律的电影描绘的场景,但确实是这样,因为我拍的是纪录片,不是电影。

  后来有一次我在路上我去看这些烟民在南部,我说万水千山到了这个南部,那么南部的一个寨子,有一个教堂,我在那儿一眼看到一个教堂,茅草的一个教堂,上边有个十字架,非常奇特,那我就看,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画面,一个戴着缅甸的那种美军的帽子,因为他在泰美边境,美军的一种帽子,然后上身是一个普通体恤衫,下身穿一个缅甸的(龙济),但从他的肤色上看,他就是一个佤族人,他们他用佤语在唱歌,完了我看他的表情和他精瘦的感觉,我认为他就是一个烟鬼,我上台都问,你是不是抽大烟的呀?

  韩云峰:他说是,一点没错,以前我抽大烟,我抽了大半辈子大烟的,种大烟,抽大烟,但是在这儿我现在高兴了,唱的歌是感谢上帝的赞美诗,那个琴手,后来我就调查,我就开始问他们,就说生活情况怎么样了,后来他没有正面去那么说,他说我现在发愁我们家房子装不下水稻了。

  主持人:粮食多的房子装不下了?

  韩云峰:也没有人卖,也没有人来买,卖不出去我发愁怎么办,我种一年三年都吃不完,太好了,地太肥了,我说你现在还想不想回北瓦,他说你拿着枪再赶我,打我我都不回去了,我说为什么?好讨生活啊,吃饱肚子了。

  这样韩想起佤北姥姥唱种大烟的山歌。

  让人家回,不想回了。

  主持人:就像一开始山沟里说的,这会儿在这儿讨生活可被在被佤北强多了?

  韩云峰:后来就说我们当时骂,大家都骂,没有人愿意上这儿来,这边会造病的,大家是很恐慌的,到这儿来是死了很多人,我们现在也讲卫生了,也知道了,然后这种情况,他们不是孤立的,而且更可喜的一种矛盾的两个国家,泰国和缅甸有很深的历史的矛盾,那么我那次拍摄的时候正好泰国的国王的弟弟是哥哥,亲自到那儿去考察。

  主持人:去抓农工?

  韩云峰:就是皇室人员,还有他的儿媳妇都来了,来了干吗呢? 他们有一个太黄三帝计划,就是在高山上做种植农作物,就是帮助佤邦的老百姓,移民,南部的老百姓解决他们,我看他们带来了几万个,两万个蚊帐还有很多的医疗器械和那个什么,然后辅导当地的佤邦的那个女战士让她们学会怎么来打针,怎么来给人配药,所以医院很简陋,但是发现也有很多包括台湾的包括其他方面也有西方人开始接触帮助他们赞助一些学校。

  后鸦片时代的佤帮(参与者)

  韩云峰:我有一次我去年去美国的时候也是跟一些业内的就是禁毒方面的一些人在一次座谈当中他们提到一个就是说你发现没有,就是应该是要首先给他们做教育,让他们有一个将来能够认字,能够有一个就是生存的能力,就是就业的能力,这是一个。然后他才能够干别的事,要不然他还做他前辈做的这个事情,那我呢,实际上我已经开始做这个事了,有一次我在拍摄山寨的时候,就是我上山顶上的时候我回头一看看到寨子非常之大,但是在寨子的中心有一个木头做的一个简易的篮球架子,周围是一个牛棚和猪圈在周围,然后孤零零地有一个茅草房,很低矮,我就跟我在一起的佤邦说我说这是个学校吧?是,我说把车子开下去我去看看,到那之后我一看,太可笑了这事,开始觉得滑稽,这是学校,这是个棚子,就是一个咱们说一般的纳粮或者什么,几个柱子一支,然后屋里边有一块黑板,然后这么粗的柱子,横着一根,这就是学生的板凳,学生课桌也是一块木板,然后里边也没有几个学生,墙上的是佤文,后来我就萌发了一种,刚才看到整个村寨的全景是村寨大大的,学校小小的,非常简陋,然后罂粟漫山遍野,何为村寨,这个画面给我的联想是什么?这个比例不成比例,这么大的寨子里社区里面这么小一个小学,势必这种恶性循环肯定是持续不断的,那么首先我觉得佤邦这个地区需要的是教育。

  人力、财力、疾病缠绕着佤北烟农的移民。最后的罂粟部落能否真的终结鸦片时代,形成新的文明,韩云峰发现佤帮始终缺少了一样,那就属于自己的文化。十余年,韩云峰见证着佤帮人从蒙昧走向觉悟,他一直希望能为佤帮人重建家园出一臂之力,“阿芙蓉”希望小学的就是他的心血。

  希望小学的故事

  韩云峰:我的学校就在最后一季罂粟花怒放的时候落成,那个学校的学生我还给,拉赞助一个大姐也是跟我们一起的一个志愿者,姓卢的一个大姐,广东人,拿了钱去买了衣服,完了我那个朋友不但做了建筑的这笔钱,又花钱给定做了书报、铅笔盒,铅笔什么全部我设计的,上边是一个绿色的圈,里边是一个漂亮的罂粟花,然后写着2005年,就是纪念意义嘛,预祝2005年佤邦禁种罂粟成功,我预祝,因为它还没有到2005年呢,后来我就回去我让佤邦电视台的记者给我拍一下,我让他们给我拍,我说看看学校里有没有学生看,那么画面给我的感觉我觉得太高兴了,我的朋友也都看了,孩子穿着我们送给的衣服,然后学校在拥挤,都愿意上学了。

  韩云峰:原来有二十个就不错,有的家长都不愿意去,因为孩子得交钱,一年还要交三十块钱学杂费,老师也是没有文化的老师。

  主持人:勉勉强强能识几个字吧?

  韩云峰:勉勉强强识几个字,而且不会是汉字,那我觉得不说我们沙文主义啊,就是说那个佤文没有这样的科学知识属于佤文写的,因为佤文是拉丁,传教士用拉丁文里编的,给你发音,它没有意义,认识这个字的人也很少,佤族认识这个字的人也很少,那你要是讲科学道理和什么知识肯定你要阅读,就是一些发达国家能够阅读,或者是英文或者是中文或者缅文,那么离中国近,他们都懂中国人,都会说中国话,但是不认识中国字,那我给他说我看到那些孩子像个学校的样子嘛,我当时也给起个名字叫啊芙蓉第一希望小学,啊芙蓉是罂粟花的意思,我把阿改成发音变成啊,啊芙蓉,罂粟花像芙蓉一样,这些孩子也一样,我希望它像芙蓉一样,罂粟花像芙蓉一样,这些孩子也是出污泥而不染,让他们很洁净的这么一种期望,送他们这么一个名字,而且叫第一希望小学,我希望有第二,第三,那么这是从教育方面做的一个尝试,

  韩云峰我还有一个承诺,可能早晚一点我想给你们建一所师范学校。

  主持人:帮他培养一些教师人才?

  韩云峰:我发现这些地方,鬼地方谁愿意去嘛,在森山老林里面,谁愿意去嘛,那么就应该设来设去,我从乡村里面找一些聪慧的中学生或者孩子让他让我的师范学校,那么再回去到乡下去教那些孩子,我甚至教材我都想编,怎么编呢?第一是加减乘除和认字认字能读报纸,这就算毕业了,两年让他学这个,还有两年让他学什么?我觉得这是佤邦的完小的一种特实际的东西,让他学高山的山地作物的耕种,让他实习,让他在村子的后边去种别的高产作物,但是希望能够有中国的专家特别是云南省这个跟他地理环境比较想像的那些农业专家手把手地教他们,我觉得这是一个理想,但是所有人去都是多多少少点点滴滴的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们,我觉得这个理想并不是一个无法实现的理想。

  2004年,韩云峰刚刚过完春节就赶往缅甸东北部的山路上。5年前,金三角地区最重要的民族武装佤邦联军的司令鲍有祥将大约6万佤邦烟民从佤邦北部辖区搬迁到南部辖区,因为那里的气候条件无法种植和收获鸦片,所以佤邦移民将不再从事罂粟种植,这种备受谴责却获利菲薄的营生。当年那些反抗、责骂鲍司令的南迁的人们现在生活的怎么样,他们是不是真的告别鸦片?

  建立博物馆

  韩云峰:我觉得这是我干的一件实事,我觉得教育是一方面,它是个慢功夫,最快来得是什么?大家都知道旅游业,因为佤邦挨着云南,一江之隔,我那天跟朋友说我的旅游区我设计的佤邦博物馆,酒店也叫啊芙蓉酒店,我说你用左手,女同志扔一块石头绝对能从中国的领土上扔到我的景区里面,就是这么近。

  主持人:那算入侵吗?

  韩云峰:不算,就是这么近,距离就近到这种程度,那我说旅游是最好的,西双版纳都挨的那么近,发展旅游,旅游可能会刺激到经济,旅游也能够带进很丰硕的内容,就是文明和一些外界的一些东西,不但是金钱,那么我觉得他们会有好日子过,而且是最快地让他的经济付出,就替代他那个是最快的,你像橡胶你还得等着七年吧,这个是我盖完房子,我做了概念,然后边境开放,给予一些优惠政策,一下子就会富起来,那我在九省两个特别行政区,在广州开一次旅游会议上,他们专门把我请过去演讲,旅游局的局长都是十五分钟,专门给我讲三十分钟的时间,我讲完了以后在整个酒家产生了轰动,酒家就是旅游会议,好多人包括大的广州老板都是摩拳擦掌,说你要开辟这个我们就跟着,这是最好的替代经济的方法,于是我就设计了规划了博物馆,

  帮助佤邦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主持人:您自己说过一个其实帮助佤邦就是帮助我们自己?

  韩云峰:这句话你这么讲这句话是我在一次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我非常感动,我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是悟出来的这个道理,帮助佤邦就等于帮助我们自己,这句话你一想就是这样,帮助这些烟民让他走新的生活,放弃罂粟种植,那么是不是就提前进化了我们这个社会,让毒源里边的毒品无法进入到这个地方,让更多的人社会更洁净,让更少的人去犯罪和注射毒品传播艾滋病的这种,我觉得就是帮助他们等于帮助我们自己,不但帮助我们中国,那么其他邻国包括世界包括西方我觉得这个事情,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做,我也确实是体会出这个道理,为什么我没有,我也不是说到那儿去要带保镖或者什么,为什么不要这些事情,为什么我跟他接触跟他接触我是公开把我的观点来阐述,我觉得君子坦荡荡,我是善意的,我是有这样一个良好愿望,而且这种愿望是所有人,包括大家不太信任的鲍有祥和佤族的老百姓都自觉或被动的一种愿望。

  主持人:都是在从事禁毒,禁种,但是您看禁之后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未来佤邦他的命运会如何呢?

  韩云峰:昨天是跟那个编导在我的办公室里谈这个事的时候我就说你看我也是出了很多书了,写了很多文章,然后好多报纸媒体都是做过很多节目,我觉得我自己对个人这种就是说能够产生什么什么明星效应我觉得没有信心,但是我非常希望大家能够知道像我这样人干的这一件事的意义,我最终我想到达的是什么,就是呼吁,更多的人真正地来做一些更有效的事情,那么就是说一是真正正面地去了解和看待这个问题,还有呢,去做一些行动,具体地做一些行动,刚才说延续那个概念,帮助他们,最后我想达到这样一个目的,怎么说呢?我觉得就是…

  罂粟部落的命运

  尽管还有不尽的焦虑,佤邦人已经在计划着发展旅游的可能。他们渴望知道外界的一切,更对禁毒后的未来充满期待。

  主持人:我说未来佤邦的命运走向如何?

  韩云峰:2005年禁种罂粟这个承诺我认为对于鲍有祥来讲,对于他整个的小社会这个人民来讲是一个非常艰难的承诺,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有一点看似是不可能完成的一个任务,但是呢,他们比我们还迫切,那我就是说如果没有国际援助,没有外界对他的一些帮助,甚至理解,仅仅是封锁它或者是怎么样,我觉得这个承诺可能能持续两年三年多至五年,那么老百姓也快饿死了,没有任何生机,没有任何办法,怎么办?我想很有可能回到老路上去,复种,阿富汗曾经有过这种事,缅甸也曾经有过这种事,包括其他地方不让了,人民跑别的地方种,仍然还是这些事干那种事,这是日后的一些问题,但是呢,种毒不是他们的事,不仅仅是他们的事,这也是全世界的一种需求,用一种有效的办法,那我觉得就应该这样,像WSP、UNSC像我这样的人,我也有一些很不错的朋友共同来参与做这件事,哪怕你仅仅做一件小事,你看讲到说这个事情,包括他的教育,包括一些其他方面,我觉得没有社会援助,没有国际上的援助,这个承诺太难实现了,就是说持久,我讲持久太难了。所以这是沉甸甸的一个,到底是句号问号还是惊叹号确实是,我们也不能拭目以待,应该有一点行动,确实是这样。

  主持人:虽然说到2005年6月26日在佤邦地区全面地实行三禁,但是结果怎么样,我们现在还无法准确地进行预知,不过所有的人都在期望着往那个好的方向发展,比如您,您就准备在当地建立一个毒品博物馆,我觉得您是在期望着毒品真正的在这个地区能够成为历史,也期待着种植鸦片的历史不要在当地重新上演,我们祝愿一下吧,最后只能说是祝愿一下,禁种能够成功,也希望有更多的人来关注当地佤族老百姓的生活,非常感谢您参与我们这期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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