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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与性病
“草根”NGO 坚韧防艾路
2010-12-02 21:35:27 来自:云南信息报 作者:张梵 程艺辉 阅读量:1

  成长瓶颈
  
  与NGO相比,晋军认为他们做着同样有意义的工作,甚至在和病人沟通交流方面,他们更有优势,做得更好。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由于没有在民政部门注册,他们尚没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晋军和黄英的草根小组已经算这个圈子里的佼佼者,和政府部门的合作能够保证他们能够长期生存下来。但是像成熟的NGO那样自主申请大笔的项目资金依然不可能。
  
  中国红十字基金会常务副理事长汤声闻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公募基金对于资助草根NGO仍然有不少的顾虑,进一步合作更是顾虑重重。其中最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草根NGO的资质问题,这是最根本的一个障碍。某NGO工作人员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基金会如果和草根NGO合作,其中的税务、款项监管等方面都是难题。以前也发生过草根NGO因没有免税资质而扯皮的问题。
  
  晋军说,其实注册也不是那么困难,但是注册后怎么办?办公地点、员工工资等都需要钱,如果到时没有稳定的经费来源,就真的要关门了。
  
  注册之后,就要有自己的财务、出纳等编制人员,并且要付给他们薪水,王晓光说,这些对于没有持续稳定资金的草根组织来说,实在是无能为力。而晋军还有另外一个担心,一旦小组注册后,政府还会不会提供办公地点?
  
  如果说资金不足是羁绊草根NGO发展的锁链,那么缺乏人才就是他们头上的一道紧箍咒。晋军说注册之后,资质问题可能解决了,但是如何申请项目资金依然会是一个难题,“很多项目都是英文版本,并且夹杂很多专业的术语,压根看不懂。针对项目的申请报告也就无从谈起。”晋军感叹,如果有能力的人愿意加入他们小组,破解小组面临的人才困局,他愿意让出管理者的位置。王晓光也认为,培养这个行业的专业人才并吸引优秀人才加入,草根小组才能破茧。
  
  “一些大学生没毕业时愿意过来实习,但是一旦毕业就不愿意来了。”晋军说,他们现在每月只有几百元的工资,并且不稳定。资金和人才是困扰草根NGO发展的两个最主要因素,而二者又像是首尾相扣的怪圈,这也许就是草根NGO的天然缺陷,也是制约其发展的瓶颈。
  
  破茧之路
  
  草根NGO其实不是近期的产物,在云南省内,即使如中国云南戴托普药物依赖治疗康复中心这样大名鼎鼎的NGO机构,其前身也是一个只有10几人的草根小组。并且发展轨迹和现在的草根组织相近,只是速度提高了不少。
  
  “我们在1999年之前,一直没有注册。”王晓光说,当时云南戴托普药物依赖治疗康复中心也没有身份,只是得到了美国戴托普的资助,在云南搞美沙酮递减治疗戒毒,因为当时云南只有他们一家,所以发展很快。到1999年注册时,中国还不允许在民政局注册类似机构,他们选择以公益性医院的方式在工商局注册,才获得免税资格。
  
  和晋军他们的草根组织不同的是,云南戴托普药物依赖治疗康复中心发展速度很快。王晓光介绍,开始他们的工作场所只是几间办公室,现在已经是一栋楼了。如此快的发展速度在晋军他们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这是多方面机遇促成的结果。”王晓光坦言,现在的草根NGO那么多,肯定没有他们那时候的发展环境。
  
  从慈善的本意上看,就是要民间化,而众多草根NGO的出现也暗合了这一精神。“云南关注艾滋病的草根小组骨干,80%都是从戴托普走出去的。”王晓光说,这也是戴托普影响力的体现,直到现在,他们还经常对这些小组骨干进行培训,传递新的信息、理念。
  
  有专家建议,草根组织可以利用好自己的资源优势,积极和政、商、媒体甚至民间资本接触,通过自己的项目引起关注,积累资金、人脉,等到雪球滚得够大的时候,怪圈也就迎刃而解了。
  
  晋军的小组似乎已经走上了这条破茧之路。“我们现在有超过400个服务对象,并且规模不断增加。”和晋军共同成立该草根NGO的朱勇(化名)说,他们现阶段要依靠政府壮大自己,在发挥自身优势提供服务的同时,他们也从疾控中心获取了新增患者的资料,扩大了他们的服务人群。
  
  现在朱勇除了负责小组工作,还在一家关注艾滋病的NGO上班,“我们也鼓励其他成员有机会走出去,接触更多的信息、理念,扩充人脉,回头支持小组的发展。”朱勇计划,在未来2到3年内,让小组脱掉草根的帽子,成为正规的NGO。
  
  他们说
  
  因为“艾”所以爱

  
  瘦,这是能够从晋军身上找到“吸毒十几年、HIV病毒感染者”的唯一印迹。他说话语速平稳,能吸引倾听者的注意力,目光温和,常带着笑容。
  
  他说,现在他还在服用抗病毒的药,不能做重体力活。“我喜欢现在的工作,即使我们的资金中断也不会放弃。”晋军坚定地说,他是因为别人的帮助才能走到今天,自己也应该帮助别人。今年年初,他们就曾面临资金中断的问题,依然坚持每天开门接受咨询,对患者做一些陪同治疗等工作,“平时吃的药是免费的,每年还能申请艾滋病的医疗补助,总该做些事情。”
  
  “每月几百元的工资吧,就这个也不稳定。”他告诉记者,草根小组工资很低,也只有在有项目可以做的时候才会有工资,工资加上低保就是他的全部收入,“1000多元,够了。”
  
  人道、博爱、奉献,他们为自己的小组确立了和“红十字会”一样的精神方向,他觉得他们在做同样的事情,帮助别人。“你看我穷吗?其实我精神很富裕。”晋军说,现在有上百人经常打电话给他,询问关于艾滋病的问题,说到那么多人能的得到自己的帮助,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自豪。
  
  当天,晋军还接到一个电话,一个他长期关注的HIV病毒携带者打来的,他告诉晋军,自己要去外地工作,会定期回昆明接受检查。“我让他放心去,会提醒他体检的时间。”这个电话显然让他很高兴,在重述了电话内容后,还不忘补充一点,“上次他回老家还给我带了一包土特产。”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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