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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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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品亚文化:请客吸毒现象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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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7-03 07:55:54 来自:北方新报 作者: 阅读量:1

  在国际禁毒日到来之前,歌手满文军夫妇因聚众吸毒被警方抓了现行,从而掀开了娱乐圈毒化现象的冰山一角,以一种充满讽刺的方式宣告禁毒的任重道远。

  明星吸毒其实并不是新闻。事实上,随着新型毒品的开发、集体性吸毒行为的出现,一种吸毒亚文化已经在娱乐圈内形成——吸毒不再仅仅是满足自己的毒瘾,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时尚,一个用来划分是不是同类、是否具有共同审美和生活趣味的标准。更令人担忧的是,这样的吸毒亚文化不仅仅存在于娱乐圈,而且蔓延进普通大众的日常生活,特别是在城市青年的集体派对中,吸毒也是他们增进感情与建立认同的交际方式。

  以前是请客吃饭,现在是请客吸毒。

  吸毒行为的时尚化、交际性质化,显然给当下的禁毒工作带来严峻挑战。如何抵御吸毒亚文化的扩张,尚有待于主流文化价值观与健康生活方式的艰难重塑。

  请客吸毒是最高礼遇

  包房的门紧闭着,震耳欲聋的嗨曲经过隔音材料的过滤,在外面只是隐隐得闻。推门进去,一股明显异于烟草的味道瞬间直冲入脑。朋友的朋友介绍的、曾在几个饭局上有过一面之交的朋友站起来热情地招呼你坐。还没等你喝上口饮料或者啤酒喘喘气,一只手便伸到你面前,手背上堆着短短一道白色的粉末:“来,哥们儿,玩玩。”

  这样的场景,绝不是玄幻文学作品中想象力的驰骋。一位资深娱记就在采访明星涉毒事件时,遇到一位曾这样被圈中人邀约一起吸毒的乐队经纪人。

  满文军夫妇将生日宴会办成吸毒派对的事件曝光后,一名叫涂紫凝的新加坡歌手主动出来披露歌手吸毒内幕:吸毒歌手当中有的大牌是摆谱耍酷,有的新人则是为了跟前辈混熟、争取更多成名机会。在涂紫凝看来:“满文军老婆李俐肯定不是贩毒的,只是做了回东,给朋友们提供了毒品,我知道有人会把请朋友吸食毒品作为最高的待客之道,就跟请客吃饭一样。”如果被“抬举”的一方不吸,“就肯定玩不到一起”。

  让主流文化反击亚文化

  “对抗已经形成的吸毒亚文化,单凭居高临下的教育太落伍了。”石建春说。多年的禁毒教育工作使他接触过不少吸毒者。随着新型毒品的快速发展,他所看到的吸毒者群体越来越显示出年轻化的趋势。这些追求“前卫、时尚、狂欢、刺激”高峰体验的青少年反感说教,嘲笑权威,对老套枯燥的禁毒宣传嗤之以鼻,很难有什么能吸引他们的注意,更不用说打动他们的心。也许只有以文化来反击亚文化,才能让意识层面的问题得到解决。

  2005年,曾10次登上《时尚》杂志封面的英国超模凯特·摩斯又登上了英国《每日镜报》的头版,不过这次的标题是《瘾君子凯特!》。丑闻曝光后,一向视其为时尚偶像的粉丝们顿时大哗。LV、CHANEL等奢侈品牌随即宣布终止与凯特的商业合同,BURBERRY也打消了与她第八次续约的打算。如果不是她及时公开承认错误,向公众道歉并承诺戒毒,就连老东家H&M这根救命稻草也抓不住。这就是主流文化的力量。

  相形之下,我们的主流文化在面对亚文化威胁时,似乎反击力度欠缺。满文军事件后,与他有交情的圈中好友大多以“鸵鸟政策”来回避媒体,实在躲不过就以“很震惊”、“很意外”之类不痛不痒的套话回应,连利于行的逆耳忠言都鲜有耳闻。

  来娱乐场所的人很少拒绝毒品

  一个前毒贩的自白:我从上世纪90年代末到Z市后,因为没有正经工作可做,就在娱乐场所里混着,刚开始是跟朋友们玩,一起吸毒,慢慢地便跟毒贩混熟了。为生计着想,干脆做起了毒品买卖,这个来钱快,风险也不是太大。Z市是广东省内出入境的重要关口,这里的娱乐场所非常发达,尤其以大大小小的迪士高居多,来自内地和港澳的客户非常多,毒品在这里的几乎所有娱乐场所都是常见的。我主要向这些娱乐场所提供麻古和冰毒,也会经常给内地某些市县的客户提供毒品。

  我做的生意并不大,在Z市像我这样的小毒贩不计其数,我自己认识的就有好几百人。我们这些小毒贩属于整个毒品销售链中的最低端,通常从上线拿到毒品后,会直接卖给吸毒者,这些吸毒者主要是来娱乐场所玩乐的客户,其中以混社会的青少年居多,大概占到百分之六七十,也有一些是来找乐的白领工薪阶层,有时候是单位领导带过来的,在迪士高里开个包厢,由领导买单,大家一块吸食毒品。

  虽然在多个夜场长期出入,但能亲眼看到娱乐明星吸毒的机会并不多。比如说,在迪士高内,有各种层次和收费不同的包厢,即使有明星来,也会是在相对高级的包厢里,这些包厢普通人很难有机会进去。在我的记忆中,曾经亲眼看到的只有香港明星张XX,当时是2004年下半年,在Z市迎宾路的一家高级迪士高内。当时张XX与Z市的一些黑社会老大在包厢里玩,刚好我和我的朋友也认识该黑社会老大,所以也能进到包厢,大家一起喝酒,吃摇头丸,当时还不流行麻古和冰毒。在这家迪士高内,也是在2004年,我还曾经遇到一名台湾人,自称是陈水扁的弟弟,也在此吃摇头丸。

  据我观察,来娱乐场所消费的,拒绝毒品的人其实比较少。一般来说,大家将吸食毒品当做一种开心的方式,就像洗脚、按摩或者找小姐一样普通。毒品的种类大致有几种,前几年比较流行摇头丸和K粉,但是现在都没什么人玩了,大概是玩腻了,不新鲜了。这两年比较盛行的是麻古和冰毒。通常来说,我们会将吸食麻古称作打鼓,一伙人说声“我们打鼓去吧”,也就是去宾馆或迪士高开房,围着一起吸食麻古。冰毒也不叫冰毒,而是称作“猪肉”。对于黑社会混混来说,吸毒是一种款待朋友的娱乐方式。比如说,如果有老大过生日,他会将兄弟们集中起来,在宾馆或迪士高开房,一起吸毒找乐子。当然小弟还不够格吸毒品,他们得保持清醒状态,等老大们吃high了,得负责搀扶照料,端茶倒水,不能有闪失。

  娱乐场所的顾客要想买到毒品,也非常方便,24小时送货,随叫随到,只要加上二三十元的的士费就能送货上门。在我印象中,警方对娱乐场所吸食毒品管得很少,10年来在Z市的娱乐场所中,我几乎没看到过警方因为顾客吸食毒品而抓人,顾客们在这里即使因为吸毒到不省人事,也没人理会。那些小混混们都是几十颗地将毒品装在口袋里,也没人会上来搜查。除非是因为吸食毒品后,变得很暴力,打架斗殴,闹得很大,警察才会来管管。

  节假日期间是我生意最好的时候。也是Z市宾馆和娱乐场所生意最火的时段,很多人吸毒都会选择在宾馆的房间。所以,对毒品熟悉的人来说,即使是一家第一次去的宾馆,只要有人在此吸食过毒品,他就马上能感知到。因为像麻古这类毒品,都会留下淡淡的香味,稍有经验的人都能闻得出来。Z市许多宾馆的房间都可以闻到毒品的味道。

  麻古和冰毒为何流行?

  在娱乐场所比较多见的便是麻古和冰毒这类兴奋剂类的毒品,很少有人吸食白粉,因为白粉的危害性远远大于麻古、冰毒等,相比较而言,后者虽然也能成瘾,但副作用相对比较小,在几个小时或几天内让人产生亢奋感,不吃不喝精神很好,甚至会产生幻觉,但药效一旦消失,也能回到正常人的生活。白粉就不同了,它很容易让人上瘾,而且很难戒掉,这不是闹着玩的娱乐那么简单,这是事关身家性命的事情。所以,白粉在娱乐场所的市场并不大,因为大家只是来玩玩,并不想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从价格上来说,毒品根据纯度和品种都有不同价位。麻古相对比较便宜点,比如说纯度较低的地摊货,如果是熟人购买的话,大概是10~13块钱一颗,100块钱大概能买到六七颗。

  总有一款诱惑你

  毒品产业正在成为一个成熟的快消行业。在产业内部有专门的市场策划人员,他们像推出一款新的饮料一样推出新毒品,他们对人群具体细分,给毒品调制不同的口味,定义不同的时尚特质,抓取卖点和噱头。

  “一些新型毒品强调它的成瘾性小一些,不被认为是毒品,但其实危害同样大。”石建春介绍说。由于工作上的便利,禁毒教育基地与强制戒毒所有比较密切的往来,他们时常去拜访戒毒人员,和他们聊天,从他们口中总能听说一些闻所未闻的新名词。

  王毅告诉记者,毒贩会告诉他们,哪些能带来兴奋感,哪些可以带来兴奋和抑郁交加的感受,哪些可以带来更强烈的性快感……每个产品对应着不同的需求,套用一句曾经流行的广告词:总有一款适合你!

  这种被贴上“黑色前卫”标签的新型毒品,被种种诱人描述包裹:不会上瘾,无损健康,让人精神振作、充满自信,甚至还标榜具有神奇的减肥效果。

  在各种新潮前卫的包装营销之下,新的毒品消费文化正在慢慢形成。

  禁毒需要换思路

  邱泽奇认为一些地方GDP至上的思路对禁毒也是一个阻碍。“我有个地方官的朋友,做到首长了,觉得有点娱乐场所能提高我们的经济,然后大家消费一下能增加GDP,我把毒品打完娱乐场所没有了,经济没有了。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驱动力就是当届政府只管本届政府事。”

  新型毒品在改头换面之后,用时尚的概念攻占拓展了一块新的市场,这个市场上的消费者主要是青少年和城市白领。而反观政府对禁毒工作的认识,却相对滞后。中国对吸毒问题的管理基本由政府操办,这套制度取得了很大成效,但确实也要进行一些相应调整。

  “多少年来,我们始终在强调禁毒人民战争,我觉得提法上不要讲得这么极端化,这个决心我们支持理解,但我认为禁毒工作实际上是一个日常工作,要平心静气来做,不是打一个战争能解决的。”邱泽奇说。

  石建春更愿意从“文化”层面上理解禁毒工作。

  “以前的禁毒更多是宣传教育,是让你知道,现在我们是力图去‘接近’这些易受感染的高危人群,而不是‘教育’,我们希望平等地交流和影响。”石建春说,今年禁毒基地编排了一部音乐歌舞剧《瘾型人》,准备在6·26国际禁毒日时面向社会公演。

  此外,尽量发起更多的人志愿参与禁毒活动,也是一条减小国家禁毒体制压力的途径。

  以“读”攻毒让他们成人

  当她的同学正坐在四年级教室里上课的时候,10岁女孩小碧,却忙着逃学、抽烟、吸毒、偷东西、打架、恐吓勒索。连加减乘除都不会的她,已被淹没在全球两亿毒品使用者大潮中。

  小碧第一次被抓时,法官考虑到她年纪太小,送她到女童院关了14天。那里有她的朋友们,她们教小碧如何偷东西时不会被抓,还教她怎样才能更坏。

  小碧第二次被抓时,感化官给了她一次选择机会,要么继续进入女童院接受感化,要么到正生书院住两年。小碧选择了正生,以“读”攻毒。与她一同在正生就读的还有115名学生,因为窃盗、吸毒等不同原因来到此地。

  “这间学校的存在,绝对是香港政府的耻辱。”自嘲是香港最牛的“无牌教育家”、正生书院校监林希圣,这样解读自己一手创办的学校。

  1990年代初,香港青少年吸食白粉、嗑药水等毒品问题严重。1993年,香港政府将大屿山芝麻湾霞涧一块5000平方米的荒地,在作为社会服务用途的前提下,打算以1元港币的代价租给教会团体。香港慈善机构——基督教正生会正想开办青少年戒毒所,董事长林希圣看上了这块不毛之地,决定转租下来建立戒毒学校。目前,全球只有两间正规戒毒学校,一间是美国DayTopEducation、另一间便是正生书院。

  因吸毒犯事的学生来此就读,每月须支付10665元港币的生活费与学费,但大部分学生因家境贫困无力负担,虽然可向香港政府申请综援补助,对于学校来说,生存依旧困难。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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