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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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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维吾尔青年令人触目惊心的禁毒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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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4 12:07:56 来自:天山网 作者:海来特·尼亚孜 阅读量:1

  阿合麦提·库尔班,今年40岁,是乌鲁木齐市亚普医院的负责人,同时也是自治区连续多年的禁毒形象大使。今年6月份,经自治区禁毒委推举,通过全国性的互联网投票选举,他又获得全国十大民间禁毒人士的殊荣,为新疆各族人民赢得了无尚光荣。

  自从他1992年毕业于新疆医科大学,被分配到乌鲁木齐市第四医院药物依赖研究中心工作以后,就与禁毒工作系下了不解之缘。他所负责的禁毒科每年都要收治大量的吸毒患者,其中许多吸毒患者都是他亲手治疗的,他买了一辆自行车,经常随访吸毒患者,同时也深入强制戒毒所,了解到了吸毒患者悲惨的生活境遇。残酷的事实告诉他,毒品,是使人类文明荡尽,道德沦丧的罪恶工具。其实,毒品本身并无关太多是非,也难以担当太多罪过,是人的观念和行为造就了今日毒品的悲剧。人们对金钱的追逐,对诱惑的屈从,以及对自身的麻痹,远比罂粟花可怖得多。可以说,毒枭的铤而走险、丧尽天良,毒贩的唯利是图、无所畏惧,以及受害者的盲动乃至失去理智,才是毒品肆虐横行、无孔不入的罪魁祸首。

  首先在这里给大家讲几个吸毒患者悲惨的故事,以便大家对吸毒患者及其亲属的生活状况有一个明确的认识:记得1993年3月的一天,他负责治疗的一位维吾尔族吸毒患者的母亲,将她24岁的二儿子领到了阿合买提·库尔班的眼前,只见他面目清秀,还真是个帅哥,但阿合买提·库尔班例行检查时,却发现他的全身因吸毒过量已经开始溃烂。他母亲哭诉说:我一个孤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呀?只能将家里的地毯、电视等值钱的东西都卖了,凑了这点钱,希望医生帮他戒除毒瘾。但是那几百元能戒几天毒啊,一个月以后,这个吸毒者在一个臭哄哄的垃圾堆边上,注射了过量的毒品致死,他那位可怜的只有50多岁的母亲,受不了如此打击,随后也饮恨过世了。

  每一位母亲和即将成为母亲的妇女一样,都是养育了我们的伟大而慈祥的母亲,本来应该享受儿女们的孝心与拥戴,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安度晚年,可是万恶不赦的毒品,不仅断送了一个又一个年轻而鲜活的生命,也让他们年迈的母亲,或悲惨地含恨离开人世,或忍受痛失爱子和贫穷潦倒的煎熬。也就是在这一年4月份,一位汉族下岗母亲,用自己卖血得来的二百多元钱,含泪将她吸毒的儿子送到他们科里。经过他们减免费用的一段时间的治疗,这位吸毒者出院了。可是在阿合买提·库尔班进行随访时知道,这位汉族母亲的儿子已经因过量吸毒而死亡,尸体在家已经放了好几天,因为这位母亲无钱将尸体火花,更无钱办理后事。

  1995年8月的一天,一个维吾尔族家庭,刚刚遭受了失去两名吸毒兄弟的悲痛,那年只有17岁的老三虽然也是一个瘾君子,但亲眼看到两个哥哥因吸毒而夭折,参加了几乎同时死亡的两个兄弟的“乃孜尔”,痛定思痛,决心戒毒,怀揣家人东拼西凑的钱,找到了他们医院进行治疗。但在他两位亡兄的四十忌日那天,他在两位亡兄的坟前,感慨万千,再一次发誓要坚决戒除毒瘾,重新做人,以告慰哭成泪人的双亲。他一遍又一遍请人念经祷告,似乎在寻求真主的帮助。就这样,他在墓地默默地跪了好几个小时。可能是过度的悲伤和劳累,他忽然感觉到浑身没劲儿,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其实,这是他的毒瘾犯了。一个长年吸毒的患者,在戒除了生理毒瘾之后,心理毒瘾却很难戒除。特别是在情绪低落和精神空虚时,心理毒瘾就会像潮水一样无法阻挡。万虫闹心般的焦虑,万刀刮骨般的疼痛,折磨得他想到了毒品。请你们这些鬼魂作证,当着两位因吸毒而离开人间的兄长,再吸最后一口,以后永远都不再看毒品一眼。就这样,他因注射了过量的毒品,最后竟然惨死在两位因吸毒而亡的兄长坟头上。即使按照穆斯林的习惯,即使他在两位亡兄的坟前祷告一千遍,但只要他不能彻底战胜自我,珍惜自己的生命,远离毒品,他也只能直接进入地狱,继续遭受非人的身心折磨。

  吸毒,一缕青烟荡尽文明。毒品猛于虎、残似狼、凶如兽,是人类的天敌、仇敌、大敌,非但直接危害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而且严重威胁经济发展、社会稳定。毒品问题诱发大量违法犯罪活动,因贩毒、吸毒派生而出的暴力、凶杀、卖淫、艾滋病传播等,营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的一系列社会问题,一些地区的抢劫、抢夺和盗窃案件中有60%甚至80%是吸毒人员所为,已严重危害到国家的稳定发展。诚如一位医生所指,如果一个国家的吸毒问题得不到有效的控制而不断蔓延,那么这个民族不用任何外力征服就会自己垮掉。的确如此,毒品泛滥非但可以毁掉一个人、单个家庭,也能使一代人、一个民族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百余年前禁毒英雄林则徐的警告:“若犹泄泄视之,是使数十年后中原几无可以御敌之兵,且无可以充饷之银。”这些话在今日听来,依然振聋发聩。如果说吸食毒品是在残酷地摧残自己的生命,连累家人受苦的话,那么这个故事所反映出来的事实是:毒品是万恶之源,它毁掉的不仅仅是人的生命,而是可以在顷刻之间毁掉人类一切美好的东西,包括亲情、友谊、家庭、企业和社会。1998年10月份,家住乌鲁木齐市青年路的一户汉族人家,两个儿子都是共产党员,父亲是一家有几百人混饭吃的企业老板。也不知为何,两个儿子都染上了毒瘾,这位企业家父亲供养两个瘾君子吞云吐雾,致使企业效益滑坡,最后不得不靠变卖企业财产,来维持两个儿子的毒资和戒毒费用。36岁的大儿子有一天竟过量注射毒品,死在了父母家的厕所里。濒临破产的企业和儿子的夭折,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使父亲心脏病突发而卒死。两个月后,在一个有上千人的车间当主任的二儿子,也因吸毒过量致死,母亲悲痛于绝,竟在这三位亲人的骨灰前上吊自尽,年仅58岁。万恶不赦的毒品,就这么使一个好端端的幸福之家毁于一旦,不仅将四条活生生的生命带进了地狱,而且还引发了几百名企业职工下岗的社会问题。

  通过上面悲惨的事实,我们看到了毒品的危害。可以这么说,毒品既可以使吸毒者的亲人悲痛欲绝而上吊自杀,也可以使吸毒者的亲人因孩子戒毒成功而高兴得心脏病突发。1994年的一天,乌鲁木齐市一位著名的民族企业家掏出几万块钱,领着自己吸毒的儿子和他六个在一起吸毒的朋友,来到他们医院戒毒。起初,他们七位还能接受戒毒治疗,可没几天,六位朋友不愿意了。这位企业家为了他们能陪儿子戒毒,苦口婆心地耐心劝导他们,那表情几乎是在哀求他们。可他们却以为,他们不是要饭的,不用他的施舍,再说自己花钱吸毒又没花他的一分钱,为什么要陪他的儿子戒毒?他们傲慢地说完这些非常刺耳的话,一个个扬场而去。这位企业家的一番好意就这么被误解,令他十分伤心。真是工夫不负有心人,在这位民族企业家的百般努力下,他的儿子终于戒毒成功。看到儿子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这位企业家高兴得几天几夜都无法入睡,结果却因兴奋过度和休息不好而心脏病突发,住院治疗三个月无效而去世。好在这位慈祥而善良的父亲的努力没有白费,他的儿子至今没有复吸,基本上摆脱了毒品恶魔一般的纠缠。

  这些悲惨而血淋淋的事实虽然都发生在别人中间,但由于他是一名负责戒毒的心理医生,几乎天天都可以碰到,看着这些生命的陨落,看到这些家庭的破碎,他感觉自己责任重大,也就更加全身心地投入戒毒治疗工作,通过自己发奋努力的业务工作,希望能够多挽救一个被毒品吞噬的生命,能够减缓每一个吸毒者家庭忍受的痛苦。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哥哥,竟也惨死在吸毒者的罪恶之手。1993年3月9日,两名维吾尔族吸毒青年,为了筹集毒资,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乌鲁木齐市团结路电影放映公司门前抢劫一对汉族夫妇。他哥哥正好此时路过那里,便上前试图阻止他们的犯罪行为。但那两名歹徒为了抢钱缓解自己的毒瘾,早已丧失了人性,他们嘴里骂着他哥哥,一个维族人管什么汉族人的闲事,挥舞手中的匕首,刺穿了他哥哥的腿股动脉。他哥哥因失血过多,没能抢救过来,最后惨死在医院。顷刻间失去亲人对他刺激很大,使他想了很多。长期的戒除毒瘾治疗工作使他意识到,仅仅依靠药物治疗是无法从根N上全面解决毒品问题的,因为医学治疗只能解决吸毒患者生理上的依赖问题,不能彻底解决毒品对吸毒患者心理上的诱惑,不解决吸毒患者的心理毒瘾,患者复吸的几率就非常大,毒品也会屡禁不止,继续肆虐家庭和社会,因此禁毒宣传工作就成为彻底解决毒品问题的重中之重。必须动员全社会的力量,开展广泛深入的禁毒宣传工作,使毒品的危害和正确的戒毒知识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形成打击毒品犯罪和禁毒的人民战争,铸就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铜墙铁壁,才能从根本上解决毒品犯罪这一日趋严峻的社会问题。于是,阿合麦提·库尔班开始全身心地积极投身各种禁毒宣传活动。

  1995年,他根据新疆缺乏民族文字普及禁毒知识宣传材料的实际,利用业余时间,根据自己多年戒除毒瘾治疗工作的丰富经验和广博的毒品知识,废寝忘食地著书立说,用了四年时间,就完成了维吾尔文《禁毒知识问答》和《海洛因》两本书的写作。他在东奔西走联系落实了有关出版手续之后,毫不犹豫地举债8万多元,自费印刷出版三万册,无偿分发赠送给各族群众,填补了新疆没有维吾尔文版禁毒书籍的空白。时任自治区党委书记的王乐泉同志,还在百忙之中亲自给《海洛因》这本20多万字的书撰写了题词:全社会动员起来,同毒品犯罪作斗争。自治区禁毒办还隆重举行了该书的首发仪式,高度褒奖了阿合麦提·库尔班积极关注禁毒事业、不辞辛苦、无私奉献、举债出书的崇高精神。由于《海洛因》和《禁毒知识问答》两本书全面、翔实、科学地介绍了禁毒知识,立即被自治区禁毒办和教委指定为新疆民族学校普及禁毒知识的必读书目,到目前为止已经重印了好几次,印数达几十万之多,阿合麦提·库尔班也因此在一夜之间就成为新疆禁毒界的知名人物。可是,因为出书他还欠印刷厂的一些钱,由于他经常自费进行禁毒宣传工作而经济拮据,没有及时清偿这些债务,印刷厂竟然通过他们单位,从他每月的工资中实施划扣,扣了将近两年,搞得他在单位和家庭里外不是人,心里不是滋味。

  从1999年起的每年“6·26”国际禁毒日这天,阿合麦提·库尔班以禁毒志愿者的身份,都要积极参与自治区和市里组织的各种禁毒宣传活动。他每年都要自掏腰包两万多元,自费翻译打印各种禁毒宣传材料,制作宣传横幅,身披红色禁毒宣传绶带,分发《海洛因》等书籍,现场征集社会各界关注禁毒问题人士的签名,解答有关禁毒知识。他还根据有关部门各种禁毒宣传的活动安排,积极奔赴南北疆进行禁毒宣传活动,足迹几乎遍布新疆所有的城乡工矿企业、乡村、牧区和大中小学。除此之外,他利用业余时间,应邀或通过主动联系,深入各中小学进行禁毒宣传讲座,使禁毒知识渗入孩子们幼小的心灵。

  2002年,由于业余从事禁毒宣传工作成绩突出,经有关部门推举,广大群众投票,阿合麦提·库尔班荣幸地当选为自治区禁毒形象大使。领导的信任,广大群众的拥戴,更加激发了他积极投身禁毒事业的热情。从此,人们在电视上、报刊中,可以频频看N他斜披禁毒形象大使绶带的身影,看到他充满自信的微笑,读到他常年坚持自费从事禁毒事业的感人事迹,他已经成为新疆家喻户晓的传奇禁毒人物,似乎成了禁毒的代名词,成为吸毒者及其家属的良师益友,成为广大禁毒志愿者心目中的楷模。假如想全面了解新疆近几年禁毒事业的大事,就必须采访阿合麦提·库尔班,因为他就是这一系列禁毒宣传活动的亲历者和见证者。2002年到2006年,自治区有关部门组织的新疆禁毒宣传有奖征文、中小学生禁毒知识竞赛、禁毒戒毒“现身说法”活动、“禁毒之剑”火种采集和传递活动、禁毒铜鼎采集火种宣传活动和国家公安部拍摄电视片《中国拒绝毒品》的拍摄现场、无数次的“6·26”大型禁毒公益文艺晚会等,都有阿合麦提·库尔班身披自治区禁毒形象大使绶带,双手高举禁毒火把的身影。就在今年10月中旬,阿合麦提·库尔班自费陪同全国禁毒形象大使濮存晰和全国预防艾滋病、禁毒宣传员蔡国庆,奔赴伊犁、克拉玛依和乌鲁木齐等地,开展了一系列的预防艾滋病和禁毒宣传活动。

  众所周知,新疆是中国毒品犯罪的重灾区之一,万劫不赦的毒品每时每刻都在残害和吞噬着无数的生命,像可恶的蛀虫侵蚀着我们社会健康的肌体,衍生出无数的人间悲剧和违法犯罪现象,影响着和谐社会的构建。毒品之所以似瘟疫般迅速蔓延,毒枭之所以为非作歹,毒贩之所以招摇撞骗,吸毒者之所以日见增多,随之而来的社会问题之所以日趋严重,贯穿其始终的是丧失良知的人,是毒枭、毒贩以及吸毒者,毒品不过是罪恶的工具而已,无关是非,也承载不了更多的道义和良知。“珍惜生命,远离毒品”的主题,就在于体现“以人为本”,构建和谐社会,是要使更多的人们成为有识别、判断能力的健康之人,成为懂得珍惜和自爱的文明之人,而非毒品的附庸、罪恶的奴隶。 深悉这一严峻形势和紧迫任务的阿合麦提·库尔班,为了腾出充裕的时间和精力,更好地从事禁毒宣传和戒除毒瘾治疗工作,倡导各人民族群众远离毒品,珍惜生命,他于2002年毅然决然地辞去了第四医院戒毒科主任的公职,筹资开办了自己的非营利性禁毒咨询门诊部——乌鲁木齐市亚普门诊部,更加专心地开展医学戒毒和禁毒宣传事业。他决心不仅要作戒除毒瘾治疗的啄木鸟,而且还要作大唱禁毒宣传之歌的百灵鸟,通过自己不厌其烦的游说和身体力行的具体业务工作,引导各族百姓珍爱生命,远离毒品,以健康向上的心态和强健的体魄,积极投身于祖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建设和西部大开发的伟大社会实践。

  创办实业的艰辛和经常自费外出从事禁毒宣传的经济压力,不仅没有消磨阿合麦提·库尔班的意志,反而使他像上紧了发条的时钟,一刻不停地奔走于天山南北,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昂扬勃发的精神,继续着他的禁毒宣传事业。而他的免费禁毒门诊部也从小小的诊所,发展成为设备齐全、专业人才N备的营利性综合门诊部,而且还聘用了3位戒毒后找不到工作的青年,并且开通了新疆惟一的免费禁毒热线电话,开展日常的免费禁毒戒毒咨询。他还随时跟踪访问吸毒患者,免费进行尿样抽检,开展心理测评和心理咨询治疗,定期深入基层社区和强制戒毒所,免费举办禁毒知识讲座。对于前来就诊的贫困户和下岗人员等弱势群体,酌情减免医疗费,挽救和治愈了许多吸毒和心理疾病患者,博得广大患者的一致称赞,引起了疆内外同行的广泛关注。

  他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上那幅写有中央政治局委员、自治区党委书记王乐泉题词“全社会动员起来,同毒品犯罪作斗争”征集万人签名的横幅,身披禁毒形象大使和全国十大民间禁毒人士的绶带,继续征集社会各界人士支持禁毒事业的签名,目前这条横幅的长度已经超过一千米,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各少数民族文字和汉文签名。

  我们知道每年都有一个国际禁毒日,在这几天,全国各地各部门纷纷通过大力打击贩毒犯罪分子,举行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禁毒宣传等形式,以实际行动推动禁毒工作,并以此唤起全社会关注禁毒、打击毒品犯罪的群体参与意识,实在是值得推崇的务实之举。但需要指出的是,禁毒事业任重而道远,禁毒是一场长期的人民战争,需要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关注,也需要新闻媒体去呼吁,更需要相关部门的协力配合。一阵热闹的纪念过后,尤需要相关的后续工作及时跟进。我们更需要实现禁毒斗争的彻底胜利,依然需要更多的人走进禁毒的行列,需要长期的坚持,而不仅仅是搞一阵风。可以说,要创建健康良好的社会环境,就必须首先树立“全民动员起来,与毒品犯罪进行长期而坚决的斗争”的观念,从精神上抵制毒品的泛滥。如果说阿合麦提·库尔班在2002年以前参与的禁毒宣传工作带有某种政府行为的性质,而且是不连贯的重大禁毒活动的话,那么在辞职创办私营门诊部以后,他的禁毒宣传工作就成为日常性的禁毒宣传,并且逐渐实现着禁毒宣传工作的经常化、制度化和程序化。也就是说,他现在除了一如既往地积极参与政府组织的各种大型禁毒宣传活动之外,更多的是自己投资,自己跑腿,结合自己门诊部的业务工作,利用自己特殊的禁毒形象大使和全国十大民间禁毒人士身份,默默地开展常年日常性制度化的禁毒宣传工作,使门诊部正常的业务工作与禁毒宣传有机地结合起来,门诊部的日常业务工作促进禁毒宣传,在禁毒宣传中拓展门诊部的业务范围,提高门诊部的社会声誉。

  美国著名心理学家马斯洛,将人的需要分为六个层次,即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情感需要、归属需要、自尊需要和表现需要,其中前三种需要是普通人低层次的基础性需要,也就是物质需要;后三种需要则是道德人的高层次需要,属于人精神境界的高级需要,所以也称为精神需要。祖国经济的迅猛发展和市场经济的继续深入,使各族人民的思想观念发生了根本变化,他们不仅正在日益满足丰富的物质需要,而且已经开始出现追求满足精神需要的所谓道德人群体,如目前社会上自觉热心各种公益事业的人正在增多,热心奥运、爱心助教和关注艾孜病的志愿者队伍也在不断扩大,阿合买提·库尔班就是这样一位典型的自觉热心禁毒公益事业的人。从理论上讲,像阿合买提·库尔班这样的人之所以热心禁毒公益事业,是因为他们的追求是某种复合体,既追求物质利益的满足,又追求精神需求的满足,他们的生产经营主体与消费主体是同一的,只有同时满足了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他们才能产生惬意、充实和满足等幸福感,所以他们的满足感是一种内在的心理需求,别人一般只能理解而无法消费。而普通人只追求物质需求的最大满足,普通人的生产主体与消费主体是分离的,他们进行物质生产,只是为了满足物质消费的需求,这种简单地反复过程久而久之,特别是在人的所有物质需求逐渐得到满足时,便会使人逐渐失去继续生产的兴趣,不能促进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更无法实现人的全面进步。虽然阿合买提·库尔班目前也是一位医疗企业的法人,是个典型的古典经济人,同样以追求经济利益的最大化为企业经营的目标,但他已经开始跨入了现代经济人的行列,他所追求的最大化经济利益,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纯粹的经济利益,他的追求开始出现超越经济利益范畴,并开始发生经济利益载体和含义的泛化,使他追求的医疗经营效益,开始呈现出经济利益与社会效益并重的态势,而且正在向着将经营效益投资于公益事业的方向转化。这无疑是一种时代的进步,而时代的这种进步,又促使像阿合买提·库尔班这样热心公益的人,正如雨后春笋般地开始涌现。更何况维吾尔民族本来就有乐善好施、扶贫济困、嫉恶如仇、热心公益事业的优良传统,他很好地继承了这些优秀的民族传统,关注毒品受害群体,热心禁毒事业,将禁毒宣传当作利国利民、促使民族全体成员远离毒品,保障民族血脉正常健康地延续,维护民族身心健康的公益事业,契而不舍,孜孜追求,像永不疲倦的啄木鸟和百灵鸟一样,为自治区的禁毒事业默默奉献着自己的全部才华和心血。

  由于创办的实业刚刚起步,业务工作局面尚未全面打开,资金还很缺乏,门诊部的经营举步维艰,使阿合麦提·库尔班许多有关禁毒宣传的理想目前还暂时无法实现,比如创办和经营亚普禁毒防艾爱心网站、在红山公园里的著名近代禁毒民族英雄林则徐纪念碑旁,建立一个设施齐全的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建立少数民族禁毒宣传和戒毒人员培训中心;准备于明年“6·26”前夕自费邀请其他九位全国民间禁毒人士到新疆来,组织开展一系列的禁毒宣传活动等。但我们相信,凭着艾合买提·库尔班顽强执著的精神和乐于奉献的优良作风,有党和国家及各族群众的大力扶持和支持,他的这些宏伟设想都能顺利实现,早日铲除毒品危害的伟大理想也能得以实现。

  值此大力宣传全国十大民间禁毒人士阿合麦提·库尔班的禁毒事迹之际,我们要强烈呼吁,我们要振臂高呼,国家有关部门非但要继续实施严厉打击毒品犯罪的斗争,对吸毒人员进行“大普查、大收戒、大帮教”,更为重要的是,在国际贩毒中心转移到我们临近的“金新月”地区时,我们必须经常性地开展禁毒宣传,在各族人民群众中积极倡导健康有益的生活方式,让“毒品不是儿戏”深入人心,让“珍爱生命,远离毒品”成为共识,让“珍惜自我,健康抉择”家喻户晓,让拒绝毒品形成人民战争。只有这样,才能切实实现遏制毒品危害的目标,才能创造一个没有毒品、远离犯罪的美好明天,才能有效构建新疆的和谐社会。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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