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 (CDC) 报告称,药物过量死亡人数下降了 3%,这是 5 年来的最大降幅。官员们称这些数字“令人振奋”,但没有说下降是更大趋势的迹象。但现在,随着 2024 年前 5 个月的药物过量死亡人数持续下降,公共卫生官员可能有理由相信 2023 年的下降不仅仅是一个反常现象。
2023 年 5 月至 2024 年 5 月期间,预计药物过量导致的临时死亡人数下降了 12.7%,从 2022 年的历史高点 111,029 人降至 98,820 人。
“感到乐观是合理的,”美国精神病学协会成瘾精神病学委员会主席、医学博士 Lief Fenno 告诉 Medscape 医学新闻。“它应该为在各个层面努力努力以试图在我们在过去五年中发现自己所处的这场非常可怕的药物过量危机中发挥作用的每个人提供一点刺激。”
尽管有所下降,但每年有近 100,000 人死亡是一个“高得离谱”的损失数字,北卡罗来纳州教堂山北卡罗来纳大学伤害预防研究中心的高级科学家 Nabarun Dasgupta 博士告诉 Medscape 医学新闻。
“感觉我们可能已经盖上了锅盖,但我们仍然处于沸腾状态,”在学术合作组织阿片类药物数据实验室工作的达斯古普塔说。
而最近的数字只代表了一些进步的拼凑:在这 12 个月期间,一些州的阿片类药物过量死亡人数下降了 30%,而其他州则增加了高达 36%。
更重要的是,研究人员仍然不了解过量服用激增或最近下降的原因。
“显然,在公共卫生和公共卫生干预措施中,存在超出我们传统认为的力量,我们不了解它,而且我们不是控制过量服用方向的人,”达斯古普塔说。
为什么会减少?
Fenno 说,影响下降的因素有很多,他也是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戴尔医学院神经科学和精神病学的助理教授。
“没有一次大规模的变化可以解释这种突然的逆转,”他说。
下降的一个原因可能是“易感人群不再增长,”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家庭和社区医学教授、医学博士、公共卫生硕士 Daniel Ciccarone 告诉 Medscape 医学新闻。
自 2015 年以来,死亡人数主要是由药物供应中存在芬太尼造成的。芬太尼的杀伤力并没有减弱,但新用户的数量正在下降。Ciccarone 怀疑这可能是因为新的、年轻的使用者被警告不要服用这种药物。他认为,更少的用户等于更少的死亡。
下降也可能是由于纳洛酮可用性的增加以及在 2022 年底取消限制后,更多的临床医生开出丁丙诺啡的协同作用。然而,“没有数据支持丁丙诺啡豁免的消失已经产生了影响,”他说。
Ciccarone 说,政府缉获的芬太尼不太可能产生影响。他说,这种药物仍然很便宜且易于找到,这表明供应没有受到影响。
根据最近的芬太尼使用数据,Dasgupta 没有看到新用户下降。“仍然有很多 20 岁的年轻人是第一次使用芬太尼,”达斯古普塔说。
他看到东部的药物供应发生了变化,那里服用芬太尼主要是为了防止戒断。达斯古普塔说,人们正在减少服用芬太尼并添加其他药物——尤其是动物镇静剂甲苯噻嗪——以获得芬太尼的镇静作用。
他说,甲苯噻嗪更便宜,而且甲苯噻嗪加芬太尼过量的严重程度比单独使用芬太尼的情况要轻,使用者可能会添加可卡因或甲基苯丙胺来抵消镇静作用。所有这些都减少了芬太尼的使用,这可能会导致更少的过量服用。
纳洛酮的影响?
达斯古普塔说,纳洛酮的广泛分布可能解释了某些地理区域过量用药减少的原因。2023 年年中,美国药物滥用和心理健康服务管理局向各州提供赠款,以增加社区获得纳洛酮的机会。
例如,这可能有助于遏制圣路易斯的吸毒过量,达斯古普塔说。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报告称,截至 2024 年 5 月的一年中,密苏里州的吸毒过量死亡人数下降了 20% 以上。密苏里大学圣路易斯分校使用自己的数据报告称,2024 年上半年全州死亡人数有望下降 30%。
该大学报告说,2023 年,其数据显示全州下降了 11%,圣路易斯大都会区下降了 14%。报告指出,圣路易斯是密苏里州死亡的中心,大学专家表示,纳洛酮分布的增加可能起到了作用。
根据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的数据,截至 2024 年 5 月,德克萨斯州的吸毒过量死亡人数下降了约 2%。芬诺说,德克萨斯州正在做一些正确的事情,例如纳洛酮自动售货机,以及一个由紧急医疗技术人员驱动的计划,该计划在服用过量后 24 小时内当场向感兴趣的人提供丁丙诺啡。
针头交换计划和芬太尼试纸在德克萨斯州是非法的。即便如此,“在州一级还有更多关于尝试实施公共卫生策略以减少非法阿片类药物的获取或造成的危害的对话,”芬诺说。
芬太尼还没有在德克萨斯州消失。在他的阿片类药物治疗计划中,他的大多数患者报告说他们使用的第一种阿片类药物是芬太尼。“人们开始接触芬太尼,”Fenno 说,年轻用户并没有回避它。
“进步的萌芽”
经受住了阿片类药物流行最严重时期的州的死亡人数有所下降。例如,在 CDC 的最新报告中,西弗吉尼亚州下降了 15%,而俄亥俄州下降了 22%,Ciccarone 称这一数字“令人印象深刻”。
刚刚卸任纽约市卫生和心理卫生局局长的医学博士 Ashwin Vasan 说,在 2019 年至 2022 年期间死亡人数翻了一番后,纽约市的吸毒过量死亡人数在 2023 年下降了 1%。在大城市健康联盟 (Big Cities Health Coalition) 赞助的 10 月新闻发布会上,瓦桑表示,这种下降“代表着开始,代表着进步的萌芽”。
Vasan 赞扬了该市的举措,例如受监督的消费场所(由承包商运营,称为过量预防中心)、注射器服务、纳洛酮分发以及将人们与药物辅助治疗联系起来的计划。他说,该市从与阿片类药物制造商的和解中获得的 1.54 亿美元“开始产生影响”。
西部各州的情况也不尽如人意。阿拉斯加州的死亡人数增加了 36%,俄勒冈州增加了 22%,内华达州增加了 18%,犹他州增加了 7%,华盛顿州增加了 11%。
达斯古普塔和西卡罗内说,这部分是由于芬太尼流行病从东向西传播。
然而,作为战略顾问,负责监督西雅图和华盛顿州金县药物过量预防工作的战略顾问布拉德·芬古德 (Brad Finegood) 表示,实时数据表明,2024 年前 22 个月的死亡人数下降了 9%。
“我们在使用携带纳洛酮的阿片类药物的人中得到了巨大的吸收,”Finegood 在大城市健康联盟电话会议上说。他说,大约 85% 的吸毒者报告说他们携带纳洛酮。
他补充说,该县增加了获得美沙酮、丁丙诺啡和纳曲酮的机会,目前估计有 12,000 名医疗补助接受者正在服用其中一种药物。一条新的 24/7 热线于 1 月开始,帮助人们获得丁丙诺啡。到目前为止,该服务已为大约 400 名客户提供服务。
除了固定地点的美沙酮诊所外,金县还拥有多辆移动美沙酮货车,提供者正在为阿片类药物使用障碍提供长效注射药物。
非裔美国人、美洲原住民仍处于危险之中Finegood 说,金县的吸毒过量死亡人数仍然存在差异,尤其是在有色人种老年人、阿拉斯加原住民和美洲原住民之间。
瓦桑说,在纽约,年长的黑人男性不成比例地死亡。瓦桑说,这些人面临着“长期身体和健康忽视、长期社会和经济需求以及边缘化的累积影响”和“种族主义的影响”,以及“面对不断变化的药物供应的脆弱性”,并指出芬太尼的强度是海洛因的 40 倍。
“仍然有人在死亡,”达斯古普塔说,并补充说“非裔美国人和美洲原住民的死亡率正在上升。
但是,他补充说,“我们正处于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有大量的新资金将用于阿片类药物和解。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
注:作者Alicia Ault 是佛罗里达州圣彼得堡的一名自由撰稿人,其作品发表在 JAMA 和 Smithsonian.com 等出版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