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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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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泪痕
小金染毒记
2011-11-15 21:42:14 来自:苍南县龙港镇禁毒办 作者:谢树苗 阅读量:1

  初中毕业后,辍学在家。后转而去学开车,因有关系跑到车站做了一名员工,企业编制,又因为车站缺司机,便派他暂时作长途客车驾驶员。因好酒,在中途餐馆不慎贪杯,出了车祸,所幸命大,只受了点轻伤,而车里乘客皆大伤。所幸,车里只死了一名年青女子,据说因年青女子衣衫褴褛,最后才被抬去施救,结果伤事过重又延误最佳时机,年青女子,不治而亡。然而,从其背包里取出物件时,才发现这名衣衫褴褛的年青女子,是清华高才生。众人徒然失色。后小金其父百经辗转,才得保他的企业在编。不过,开车的事挂了,却不意反升迁作了车站大厅的主管。小金便每每自鸣得意在车站大厅里溜达,只要是有人向自己道来一声金主任,便有着无以比拟的满足感荡漾心头,舒畅的如喝了琼汁玉瑶般。若是遇上好友便要大喝一顿酒,醉醺醺地大吹一顿自己现在是如何的志得意满。

  然而,不意其父出了车祸,伤在后脑,落下后遗症,在家养病,常满觜胡话。乍一看,疯疯癫癫全没了先前那政教主任的人样。其母,逢人一说,便一抹就眼泪一大把,整日里哭哭啼啼。小金便想着法子,劝其母学打麻将,教其母如此如此这般就可乐在其中。没想到这不学则已,一学就不得了,其母就来劲了,整日里跟一班麻友混在将桌上,不思回家,也不思归校。最后落得个被学校开除公职。然其母也并不稀罕一个教师的身份,不就千把块工资嘛。她稀罕的是认识了一位阔老,在麻将桌上,六十多岁,还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搓起麻将的干劲活像个小伙子。

  十年后,其父成了“活死人”——植物人,整日里平躺在木床上,睁眼呆呆望着,嘴里不住地唠叨着,却谁也听不懂。其母六十多岁的人了,不堪重负,终于找个借口,去嫁阔老了。阔老七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子孙满堂,缺就缺个嘘寒问暖慰安妇,现在终于娶了个心仪已久的不敢公之于众的美女麻友回家,全家齐乐融融。

  然而,农民城毕竟是个农民城,有着根深蒂固的陈旧而愚昧的传统陋俗。其母另嫁之事,很快在地方上就传为荒唐的笑柄。好事不出丈,坏事传千里。小金家族愤怒之极,以此为莫大耻辱。

  每当小金看到病榻的其父不死不活的样子时,便常常借酒浇愁。每当在车站大厅里遇上个熟人那丢来的鄙夷眼光,常令他避之不及。

  也许只有在麻将桌上,小金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的吧,他便沉迷其中。不过偶尔也有些麻友赌输了不服气的,会时不时丢来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妈妈的,真晦气,让人占便宜!”

  这话小金听到耳里,犹如针刺般揪心痛苦。有时气忿不过,涨红着脸非要跟人打上一架不可。时间一长,也没人愿跟他作麻友快乐地赌上一把了。

  小金只得在麻将桌旁干望着,心里瘪瘪地过把赌瘾。不过很快,他的状况就得到一个久别的好友的同情与怜悯。“不就是,老娘改嫁的事嘛!在外国这种事多的是,有九十岁老太婆,还与二十多岁的年青小伙子结婚呢!——再说娘要嫁人,天要下雨,谁管得住?来来来,兄弟同去快活,同去同去——”

  包厢里觥筹交错,昏暗的灯光下,自称兄弟的人从黑褐色的皮包里,摸了摸,拿出一包塑料胶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来,拿一颗放到手里,眼里死死盯着醉昏昏的小金,笑眯眯地说:“兄弟,我也不瞒你,要快活,光喝酒还远远不够,这玩意才时髦潮流,要多快乐就多快乐。——来来来,来一颗尝尝,包你陶醉逍遥!”小金一手接过来,二话没说,就丢到嘴里,举着酒杯一口就送到肚里。

  随即,掌声响起,立即就有几名衣着光鲜且暴露的妙龄女子,推门鱼贯而来,嘻笑着,似乎脸上还带些腼腆之色。“咣当”一声,门被死死地关紧了。低沉浓重的音调顿时像潮水般涌向包厢的每个角落。狂野迷乱的音乐像熊熊烈火般灼烧着人的每根神经。

  妙龄女子们半露着皓齿,疯狂夸张地扭动着魔鬼般妖冶的身段。包厢里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被酒精与丢到肚里的药丸彻底醉迷的小金正跟着疯狂地脱得一丝不挂,欢乐地手舞足蹈起来。

  门外忽地响起几声,砰砰砰。“开门开门,警察,例行检查,——怎么包厢还上锁!——太不合行规了!”“我们也没办法,——这都是客人自己带锁锁的,不关我们的事。”轰一声,包厢的门被撞开了。一片淫靡的影象顿时涌现在每位警察的面前;一阵难以忍受的扑鼻异味直冲着每位警察的鼻孔。

  几个妙龄女子们慌乱的捡起地上的身衫,或裹或围地遮掩着身上的隐私部位。

  自称兄弟的也早已躲躲闪闪地蜷缩在角落。惟有小金还在狂乱的疯舞着,一丝不挂的。

  尔后,小金被拘留了几天,因聚众吸食毒品——K粉。又因为是初犯,车站领导只将他做记过处分。本来这件不是很体面的事,就此算是煞尾了。

  然而小金像是着了魔似的,心里时时涌现那晚迷乱的情形。再来一次,哪怕是最后一次,体验一下也好!

  小金便找来那自称兄弟的,到了包厢,不经自称兄弟的开口,他就要了包K粉,借着醉意和妙龄女子们的狂舞,他又一次潇洒地脱得精光……

  “当我被关进强戒所时,我才知道,K粉也是会上瘾的,仅几次而已。然而当初,我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小小的玩意竟比‘白粉’还可怕,对我的身心伤害如此之大。令我变的喜怒无常,神经一样!我,我,我后悔死了。现在言语也含糊不清,脑子里空洞洞的,偶尔会出现可怕的幻觉。”小金懊悔且苦楚地说,“唉,现在工作也丢了!——要是我爸爸还好好的,也许我根本就不会是这样。”(“小金”系化名)

  ——面对小金的坦白,我们帮教组成员除了为之叹息外,不禁要问小金染毒难道仅有其个人的难责其咎的原因么。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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