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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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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泪痕
生命的疼痛
心声泪痕
2007-07-08 16:16:21 来自:合肥报业 作者: 阅读量:1

  两年前,赵强因贩毒被判处有期徒刑10年。5月29日,监狱里的赵强在《合肥晚报》上看到市禁毒办举办“参与禁毒斗争,构建和谐社会”有奖征文启事后,心里很激动。他结合自己以前吸毒、贩毒的真实经历,写出一篇以《生命的疼痛》为题的文章,文章真挚而感人,被评为一等奖。

  9月12日下午,市禁毒办副主任、市公安局禁毒支队政委李源带队专程到合肥监狱,将荣誉证书和500元奖金交到赵强手里,勉励他积极改造,早日回归社会。

  我是一名在合肥监狱服刑的罪犯,两年前我因贩毒被淮南市中院判处有期徒刑10年。回首往事,如梦如魇,至今还让我感到一丝彻骨的心寒……

  我曾经是个身心健康,喜爱艺术的青年。可偶然的一次放纵让我坠入深渊。

  1999年夏天,我去福州看朋友。那天晚上我们去一家叫“滚石”的迪厅玩,大家心情好,就喝了很多酒。有个女孩很前卫,她说:“我们来找点另类的快乐吧。”她拿出几粒蓝色的药丸。我知道那是摇头丸,心里一阵恐慌。女孩又说:“很HAPPY的,一次不会上瘾的。”那天晚上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最终没挡住令我抱憾终身的媚惑。吞下药丸几分钟后,我就兴奋了,我血脉贲张,心跳加速,精神恍惚。我们跟着音乐疯狂扭动。我看到包厢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酒液、灯光、扭曲的身体,连音乐都是灰色的。毒品能毁掉世界的颜色,真不可思议。那热舞的女孩突然就变成了蛊惑的海妖,那种颤栗的快感渗透了我全身的血管。我知道这是毒品带来的幻觉。可我不能控制自己,我只想故意的放纵,故意的颓废……

  从那天起,我管那个女孩叫“潘多拉”。是她打开了她的盒子,让痛苦和灾难充斥了我的生活。

  回到淮南,我并没有感到身体的不适反应。可一旦我去迪厅玩的时候,听到再震撼的音乐,都没有跳舞的欲望。一想到在福州的那个迷乱之夜,我的心就一阵狂跳。对毒品的欲望像一条小蛇,早在那个灰色的夜晚潜伏在我的灵魂深处了。我身体不难受,心里却痒痒的,总想最后再找一次那样的快感。这就是最致命的诱惑。很多成瘾的人都是在“最后一次”中沦陷。

  一个月后,我又去了福州,带回一些摇头丸和K粉。昂贵的代价,可想而知。我很快坠入毒海,不能自拔。晚上去酒吧嗑药,白天在宾馆睡觉,家也不要了。亲情呀,道德呀,全都弄丢了。后来,淮南也能买到“货”了。我越陷越深,钱越吸越少。缺钱犯瘾的时候,我心灵深处那条丑陋的蛇就会蠕动起来,啃噬我的灵魂和神经,令我痛不欲生。那种疼不是通过皮肉传达的尖锐的疼,而是从灵魂到精神感受到的钝钝的痛。有时真想去死。我没死掉,可“潘多拉”死了,死在云南的丽江。她曾经对我说过那是她到过的最美的地方。“潘多拉”是用毒品了断的,她的生命如烟花一样短暂。她的母亲不能承受打击,疯了。我没有恨过“潘多拉”,因为福州的那夜她也是第一次嗑药。得到她死讯那天,我哭了。第二天,我去了戒毒所。可出来半个月,我又吸上了。从那以后,我明白“潘多拉”为什么有勇气死而没有勇气戒毒了。

  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同的,可一旦染上毒瘾,他们的命运就相同了。先是吸毒、穷困、为毒资而犯罪,然后进监狱或死亡。

  短短几年,我就吸光了几十万家产。我再也没有钱了,只好卖了心爱的“佳能”相机。那是我最后一样值钱的东西。从那以后我开始以贩养吸。该来的终究会来。一天晚上我在交易中落网了。被抓的那一刻,我出奇的冷静。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在看守所挺过了十几天的戒断综合症。接着就是开庭、判刑、入狱。

  我来监狱快两年了,早已恢复了健康的身体和心理,也找回了亲情。昨天,家人来看我时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我的又一个朋友东东吸毒过量死了,王小雪吸坏了身体也危在旦夕了,还有个朋友贩毒被判了死刑,不知能不能活过“6·26”?我的一些朋友死了,我依然活着,虽然活得卑微,但和他们比较我又是多么的幸运啊!

  我遥望高墙上深邃的天空,天很蓝,没有一丝云,空寂得让人心疼。我隐约听见遥远的天际传来“潘多拉”的一声叹息:活着多好呀!这一刻,我欲哭无泪。

  十二分监区服刑人员 赵强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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