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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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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声泪痕
白色的深渊
心声泪痕
2007-07-08 20:13:21 来自:云南戒毒所见闻与思考 作者:胡殷红 阅读量:1
    鸦片、大麻、海洛因──荼毒人类精神、销蚀人性良知;帝国主义闯入国门始于──毒品; “东亚病夫”的称谓源于──毒品; 吸毒毁人、毁家、毁国,古今如是。 
                    ──采访题记 

  云南,中国古代文化浸润的土地,那里的空气都散发着浓郁古朴的气息。云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四季如春,多民族融居,峻岭苍山,滇池洱海,不仅美丽,而且神秘。 
  改革开放更给这片红土地注入了现代文明的生机,古老的文化和现代文明正在相互渗透交融。在诸多令人欣喜的发展与变化中,毒品的白色魔影也悄悄降临,使这令人赞叹的土地蒙垢含污,使原本强健的肌体萎缩溃烂。美丽与丑恶同在,清新与污秽共存。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一、长不大的“男孩” 

  在吸毒的重灾区,青少年吸毒惨不忍睹。在昆明药物依赖性戒毒康复研究中心长长的楼道里,16岁的刘徽正准备去休息室看电视。他吸毒3年,戒过6次。我坐到他的对面看着这张娃娃脸,他深深地低下头,脸几乎碰到自己的膝盖,显然我的凝视使他感到尴尬。由于吸毒,他的发育迟缓,没有第二性征,不高的个头,皮黄肌瘦,头发像一堆枯草,很小的一张嘴,嘴唇又黑又紫,嗓音尖细柔弱,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他伸出双臂给我们看:皮包骨的胳膊上一条条紫色的血管像从血污里爬出的“蚯蚓”。顿时我感到这虫往我心里钻,往我身上爬。我说服自己:这是幻觉。这种幻觉还没摆脱,他把两条小腿伸向我:同样布满紫色的“蚯蚓”!不忍目睹! 
  “你什么时候开始注射海洛因的?”他说,注射两年了,因为常常找不到血管,一次回不出血,所以胳膊扎不进去,就在腿上扎了。 
  他的胳膊和小腿上不仅布满条条凸突的血管,而且有斑痕,那些疤是由于针头不洁引起感染造成的。我问,你知道这样会有致命的危险吗?他双手比比划划着说:“想不了那么多,自来水洗洗针头针管就不错。有一次在外面发了瘾,别人说洗针管,找水都找不到,我就尿了点尿兑到药里打进去了,也没事!”在场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他血液里的海洛因、尿、自来水何时才能排泄乾净? 
  父亲常常把这个独生子捆起来打,母亲看着儿子发瘾后从床上滚到地上,墙上抹满咬破手、胳膊、嘴后流出的鲜血,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这次是他被父母说服后自愿到这里来的。我问他:毒瘾发作时那么难受,你怎么不记着?还找罪受?这个孩子的话又使人们为之愕然:“那种罪能忍受,过去就忘了,可一想那种舒服就受不了,要不这玩艺怎么能赚大钱呢!” 
  我说,你还小,以后怎么办?他一本正经地说:“人家说吸毒的人都不会有后代,我不再吸了,我不能让我们家断了香火。我爸说,再不戒就不要我了。我真想戒。” 
  我为他痛心。我想责备他的愚昧无知,但我却只说了句:但愿你能长大成人。 
  毒品抑制了他的发育,摧残了他的心灵。心理和生理的障碍也许会影响他的一生。这是毒品造成的污秽与丑恶! 

二、很难再有爱 

  我们又随医生走进康复中心的一片小院,这里静谧得让人心悸。一间不大的客厅,四五间住房,两位姑娘正在打扫房间,两个小伙子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我与他们相对而坐,谁也不愿先去触摸一下曾被深深毒害的灵魂。 
  为了缓和一下沉郁的气氛,我索性走向旁边的住室。房间不大,仅能放下两张单人床和两个床头柜,床边挂着诗画、照片,床头挂着漂亮的衣裙。两个女孩相继跟进屋,在那小小的空间里,年龄和性别关系使我们一下子亲近起来。 
  叫晓燕的女孩子23岁,白净的圆脸上有一双充满忧郁的大眼睛。她高中毕业后与朋友合开了一家录像厅,手头有了些钱,看到有些朋友吸毒,强烈和好奇心驱使她总想一试。在朋友的点拨下,她吸了第一次。那种亢奋、刺激是她20年未曾体验过的,她急切地追求这种由腹部向上放射的热流。这种“享受”舒适、刺激;就这一次的体验,便摧垮了她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从此她的感情世界成为一片空白。第一次戒毒时,她望着在自己心目中早已消失的朋友、父母,曾经痛下决心;但当白色的诱惑再次出现时,她还是失控了。什么情和爱?!只要海洛因! 
  晓燕在这里康复治疗已6个月了,脱瘾后的她精神和身体都开始恢复。望着她那双充满了忧郁的眼睛,我忽然想探究一下她的感情世界:你恋爱过吗?你会爱上这里的小伙子吗?她苦涩地笑笑说:吸上毒的人就没了感情,更不讲感情。只要能自己“享受”,什么父母、恋人都不顾了。这里的小伙子都和我们兄妹相称,我们都吸过毒,自己不可能找有这种经历的人,家庭和社会也不会允许这种结合…… 
  人不同于动物的就是有情有爱,如果失去了这些,特别是一个青春年华的姑娘,还有什么呢? 
  晓燕的父母是普通干部,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说到父母声泪俱下的指责和令人胆寒的威胁,她无奈地摇摇头;说到人们对吸毒的人不堪入耳的辱骂和厌恶,说到人们像看怪物一样的指指戳戳,她想哭;说到还有一段时间就要回到本该她生存的环境,她长叹了一口气。 
  的确,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那精彩的世界不属于她,属于她的只有无奈。 

三、如花似玉的“女鬼” 

  一脸漠然的方方19岁,娇弱、文静。她是铁路职工的女儿,父母常年跑车,忽视了娇女的成长。本该是如梦的花季却过早地枯萎。她双臂上刻满的“血痕”仿佛是洗不净的耻辱。她已有两年的吸毒史。 
  第一年她基本是“嗍吸”,后来她觉得又费事又不过瘾,第二年开始注射。最初一天两次都是在父母上班后或夜间,后来瘾越来越大,连4小时都坚持不下来,白天就钻到厕所里偷着打一针。她本来自己开了间发廊,上瘾后根本无心照料,整天躺在床上“享受”那种飘飘欲仙、无法形容的“快感”。白天不用吃饭,晚上不用睡觉,只要躺在床上尽情体味那种“手也没了,脚也没了,想要什么有什么,想多舒服有多舒服”的感觉。清晨四五点钟注射一次后才开始睡觉,中午起床,下午东射西闪像幽灵一样去找药,晚上接着打。一天到晚蓬头垢面,连洗漱的劲都不想费,虽然服装高档华丽却脏得叫人恶心。她望着床头挂着的衣裙莫测高深地摇摇头…… 
  我心里在想,吸毒也许就是鬼迷心窍,那“鬼”钻进人心里很深很深。一旦让鬼迷了心,再想挖去是很难的。那个心灵中的魔鬼伴着随着吸毒者,养成了特殊的生理和心理需求,使他(她)们变得丑陋、污秽。人们常用“大烟鬼”来形容丑恶、萎靡和肮脏的人。什么叫“鬼”?当你看到并了解了这些被毒品浸淫的灵魂时,你就会明白。 

四、愧为人之母 

  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告别昆明,沿滇西公路去大理。云南的崇山峻岭、田野小溪留在我心里的那一份温馨被挤压得无影无踪。 
  在大理强制戒毒所里,我见到了这样一位母亲,她叫徐关升,40岁,她的毒瘾正在发作,6月天穿着毛衣仍在发抖,不时地呕吐,不停地要求去厕所大便。生理的重压和心灵的重负,在她的不宽的前额上挤压出深深的皱纹,很久没洗的脸和手臂由于缺少脂肪,更增添了衰老的征象。刺在一层皮的右胳膊上的偌大“恨”字,与条条紫色僵化的血管纹在一起,就像拧在一起的悔和恨,触目惊心! 
  她年轻时是个篮球运动员,身体结实,人也长得比较漂亮,婚后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第一胎生了个女儿,第二胎、第三胎都是儿子。丈夫先开始吸毒,她夜夜为此神伤,暗自吞泪到天明。夫妻之情被旷日持久的争吵消磨殆尽。她开始放纵自己,试着偷尝那致命的苦果。不久,她想克制也克制不了自己,那种欲念冲撞她的灵魂,冲撞她的肉体,冲撞她全身的每根神经。满足后,她望着3个需要母亲照料的孩子,想去给他们做饭、洗衣、缝缝补补,可手脚不听使唤,人也像升上了天;犯瘾时,只要能把药拿到手,就是当着孩子,任何人的任何要求她都肯答应…… 
  为了戒毒,为了孩子,她的左手臂上也刺上了“戒毒”两字。可戒了一个星期就受不了了。于是她安慰自己,再吸最后一次,以后再不吸了,可这最后一次终于接连不断,无止无休。不但她自己没戒掉,大女儿开始吸毒,两个儿子也学着吸。一个家就这么毁了。 
  生命和家族就这样给她的3个儿女上了第一课。 
  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给并不富庶的大理小城带来了欢乐和喜悦,人们似乎要把那积攒了一年的离愁别绪一下子宣泄出来。高高的大墙里面,她接到了丈夫由于贩毒、吸毒劳动教养的通知,这位母亲望着被管教人员从各个监室送到她身边的3个儿女,捶胸顿足,一串串地落泪。 
  我心里一个劲地翻腾:他们今后怎么生活?3个孩子被毒瘾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影子不断扑打着我的神经,使我好长时间里望着这位母亲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 

五、羞为人之妻 

  张家巧,女,28岁,她乳房高耸,身体丰满。但凡吸毒者都一个模式──骨瘦如柴。可她除去由于缺氧而变紫的厚厚的嘴唇外,倒还不像“烟鬼”体质。我有些迷惑。 
  她神情黯然,像是用不曾洗过的手不停地在眉宇间捏挤,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个大紫点,使两道纹上的浓眉与四条深黑的眼线更加刺眼。 
  她说,她刚生下儿子不到6个月。我说,你知道吸毒对后代的身体发育有影响吗?她似乎有些自豪地表示:我怀孕时没吸,出满月后才开始重吸的。 
  也许做母亲的欲望能使女人克服所有的心理障碍?此时,我真想深深地向她鞠一躬,为了那未满周岁的孩子。 
  “我丈夫对我很好,他很喜欢我们的儿子。我也非常喜欢我的儿子,他身体挺好,没有毛病。丈夫把我送到这里,说如果再戒不掉就离。我不想离婚,我要儿子。” 
  我想告诉她,如果她不戒毒,不仅丈夫将离开她,儿子也不会属于她。可她难以领会这深一层的含意,我只得欲言又止。 
  我不情愿地预感到,这又是一个行将破碎的家。 

六、难为人之夫 

  赵宇,28岁,舞蹈演员。他11岁进云南艺术学校,毕业于云南艺术学院。他有良好的身体条件,曾是很有前途的演员。在一次去外地演出时,腹泻不止,一个同事给了他一种“特效的药”使他朝思暮想。不腹泄也想吃,白天吃了晚上吃,终于一发而不可收拾。 
  从此,每每演出归来,他不能以曾经有过的热烈迎接妻子的热烈,就连妻子上床不小心碰到他一点,他都会声色俱厉地大叫。过去的温文尔雅,变得惊人的粗鲁,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大动肝火。妻子实在忍受不了,和他分居并带走了四岁儿子。 
  进戒毒所一个月来,他天天盼着妻儿能来看看他,可门上的大锁从来没为他开过一次。它锁住了他永生难于找回的情和爱。 
  吸毒者不仅毁了他个人的前程和事业,也失去了做丈夫的能力和资格。 

七、本该是最可爱的人 

  27岁的朱建,1984年入伍,立过三等功,复员后回到大理,在商业部门工作。 
  在戒毒所见到他时,他尚未完全脱瘾,脸上瘦条条的肌肉在颤抖。这种时候来翻腾他过去的战功战绩,似乎有些残忍。 
  他曾经是个刚烈的汉子,无论是上前线,还是在后方执行各种勤务,从没落到后边。 1987年回到地方,经朋友介绍,开始在烟里夹吸,一个月后感到不过瘾,改成“嗍吸”,一年后开始注射。当过“八路”的父亲知道后气得死去活来;单位领导知道后几次规劝,他也曾戒过3次,可最终还是难于改变现状,被单位开除。他那点积蓄无法维持他一天两支海洛因的消费,便开始偷,开始骗。家里被他洗劫一空,父母把仅剩的一张2000元的存折藏了又藏,还是被他偷走。 
  朱建曾想到由于他而一病不起的父亲,想到没有工作……他佯装有病到医务室取药,医生稍没留心,他抄起剪刀刺向自己腹部……三等功臣身上的刀疤不是来自战场而是源于吸毒! 
  有人说是他忍受不了毒瘾的折磨想自残后出去;有人说他恨自己,想死。我问他,他一言不发,眼里全是泪。 
  那么复杂的痛苦,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地了结?天下任何精密的仪器都难以检测他眼中泪水的复杂成份。在我所见到的人生最大痛苦中,这种吸毒之后想戒又戒不掉的痛苦最令人难以理解。因为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迈进这片人生的误区。 

九、哥哥的愧疚 

  在戒毒所我见了一位军队离休干部的两个儿子。23岁的孙宾是哥哥,19岁的孙艰是弟弟。见到我,哥哥沮丧地低着头,弟弟眼神愣愣地向着墙。哥哥不住地说,是我害了弟弟,我不该带他到朋友家去看吸毒。我自己吸上后悔已来不及,又害了弟弟。弟弟现在不能上学,我已被工厂开除。爸爸气病住院,姐姐为了来看我们俩,路上不小心摔断了腿骨,母亲从1985年便患精神病长年住院……我好后悔呀! 
  孙宾已结婚,妻子郭萍22岁,已怀孕5个月,也吸上毒。不久前曾来探望他们兄弟俩,并告诉孙宾:街道通知她去做引产,说这孩子由于母亲吸毒过量会是畸形。 
  我说,你结婚挺早嘛。孙宾不无感情地看着身边的弟弟说,我父亲有病,脾气古怪,母亲又是个精神病,我想早点有个家,想给弟弟点幸福,可是害了他。 
  弟弟呆滞的脸上毫无反应。 

十、妹妹的“悔恨” 

  唐玲19岁,唐琴是她的姐姐,姐妹俩都是在这里戒毒。唐玲也许生病,不仅瘦弱而且挺不直腰。我向管教人员问起她的身体状况,管教忧心地说:“这些人长期吸毒,身体一时难以恢复。入所检查,其中50%的人有乙肝,并且大都抵抗力低下,一旦发生病毒感染或流行病,这里就是重灾区,个个难逃。” 
  唐玲病歪歪地站在一边。她17岁时见姐姐醉生梦死,跟个男人出去一趟,回来就直直地躺在床上,任凭家里发生什么事,她也不动一下手。自在,逍遥……唐玲看在眼里,偷着跟了姐姐几次。姐姐跟男人干了什么她也没看见,可姐姐每次回来拿出白花花的盐一样的东西她见到了。她学着姐姐吸,一开始头晕、呕吐,姐姐看见偷着笑;虽然吐了,倒挺舒服,后来渐渐上瘾。一个月后月经也停了,姐姐随男人出入不再背着她,她也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她们的父母是工人,没有那么多钱供她们姐妹“享受”。 
  唐玲悔,还不懂得什么叫性爱,她便已失去了性的特徵;唐玲恨,恨姐姐明明知道自己已落深渊,还拉上一奶同胞的亲妹妹。 
  父母情、手足情、夫妻情在海洛因面前荡然无存。这就是毒品的无情! 

十一、“孔雀”再难飞 

  在强制戒毒所三四百人的等待开饭的队伍中,两个气质独特、身材修长、面庞姣好的女孩独领风骚。一问才知,一个是云南省歌舞团23岁的女演员,一个是云南省艺术学校19岁的女学生。她俩都以孔雀舞跳得炉火纯青而在娱乐圈里小有名气。 
  但她们面对复杂的世界,折断了羽翅。稍大些的女演员告诉我们,她第一次吸是因为胃疼,别人说吸了马上就会好。她吸了果然灵验,第二次还想找点感觉,第三次就什么都不想了。吃饭、穿衣都成了额外的负担,更何况起早练功、晚上演出了。团里人注意到她一天天不听摆布的“身手”和丝毫调动不起来的艺术感觉,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她在排练厅犯了毒瘾,人们才得到这样的结论:海洛因扼杀了这只孔雀,毒品埋葬了她的艺术青春。 

十二、破碎的新婚 

  讲着一口好听的普通话的陈兰引起我的注意。在大理,能听到这么流利的“北京话” 实在稀奇。我说,听你说话感觉好亲切,你的普通话怎么讲得这么好?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戒毒后到北京哥哥家住了将近一年。 
  两年前陈兰结婚了,不知什么时候丈夫成了“瘾君子”,常常偷卖家里的东西和陈兰喜爱的衣裙。在他们风雨雷霆地闹翻前,她还没有喝过那杯“毒酒”。看着已不能称为夫妻的新婚,想着不把她当成妻子的丈夫,她竟鬼使神差地吸上了。不久前他们新婚的家除了叫骂吵闹,只剩下一张双人床。这桩曾经令人羡慕的婚姻被海洛因解体了。她戒断后直奔北京,住到哥哥家。一年后,她自认为完全可以不再吸了。可回到大理,一见到仍在“享受”的旧友,所有的防线都崩溃,所有的时间都白费,她又一次走进戒毒所。她说,她想死,在所里吞了一个吃饭的不锈钢勺,后来手术取出了,腹部有一个深深的刀疤。她说,她真想死,活着就仍会走那条路,不如死了!她意识到可怕的生命后果,痛苦地念叨:我才25岁!任泪水满脸流淌。 

十三、戒毒,在于没有吸毒环境 

  昆明药物依赖性戒毒康复研究中心的主任告诉我们:生理上戒毒是戒毒全程中的最简单的过程,用药或不用药7─10天都可以实现生理脱瘾,但关键在于心理康复。人们总期望有特效药,希望三天两个晚上就使人完全戒断,这是自欺欺人。现在强制戒毒和自愿戒毒的人数都不少,为什么复吸率仍在98%以上?就是药物戒毒只能完成戒毒的第一过程───生理戒断,而关键在于“心瘾”的根除。 
  社会在惩罚每一个堕落者的时候,应该想想他堕落的原因,想想怎样消除造成悲剧的根源。戒毒的关键在于禁毒,禁而不止,等于白戒!真正的“戒断”在于全社会都不存在吸毒的环境。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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