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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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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与社会
对吸毒现象的分析
2010-11-20 10:41:29 来自:杜新忠戒毒网 作者:佚名 阅读量:1
  一、吸毒人数不断增加
  
  全世界吸毒者人数远远超过各国的官方统计的数字。据估计,目前全世界至少有5000万人注射毒品,而以吞、吸、饮、嚼的方式吸毒的人数则更多。这就是说,世界上大约每100个人中,就有1名“瘾君子”。
  
  在美国,毒品泛滥已成为灾难性的社会问题,其范围之广泛、形势之严峻,美国政府与人民无不为之忧心忡忡。据美国国家滥用毒品问题研究所的调查,在全部2.6亿美国人中:
  
  ——有5400万人起码尝过一次大麻的“味道”,有大约2300万人经常吸食大麻。
  
  ——有70万海洛因成瘾者,不是每日都使用海洛因的人则有200万人以上。
  
  ——有2000万人“尝试”过可卡因,有500万人经常使用这种毒品。
  
  ——有1600万人曾经使用过各种“迷幻药”,有200万人经常服用“迷幻药”。
  
  ——有800万美国人尝试过危险性极大的毒品如“裂毒”、五氯苯酚等。
  
  ——试用过非法毒品的美国公民有1亿人,其中有4000万人经常使用一种或多种毒品。
  
  美国毒品市场每年消费总额约占世界毒品贸易的60%以上。早在70年代末期,美国的瘾君子们每年花费在毒品上的金钱即达500亿美元,当时的吸毒人数仅为200万人;到80年代中期,吸毒费用上升到1000亿美元;90年代初吸毒者们花费1500亿美元;1995年,吸毒费用再次攀升到2000多亿美元。短短二十几年时间,费用增加了4倍。在80年代中期,吸毒造成美国工业生产的损失为260亿美元;目前,吸毒直接、间接造成美国工业生产损失已近干亿美元。着名的美国通用汽车公司每年因毒品问题造成的损失超过l亿美元。
  
  近年来,美国每年消费的毒品数量为:大麻1.5~2万吨,海洛因30~40吨,可卡因70~80吨。全美非法毒品交易额每年达1000亿美元以上。毒品交易已成为美国经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甚至在全国经济衰退时期也经久不衰,每年毒品交易利润高达350~500亿美元。美国成为贩毒者的乐园,各大城市均有哥伦比亚、秘鲁、玻利维亚、委内瑞拉等国的毒贩设立的办事处。其中,纽约、迈阿密和洛杉矶已成为贩毒中心。贩毒美元是美国银行的主要生意来源,每“洗”1美元,能获利50美分。美国肃毒官员形容毒品走私流入美国的速度是“势如雨下”。特别是在美国南海岸的佛罗里达州,更是毒品走私者和嗜毒者的天堂。以至有的美国经济学家声称,如果没有毒品走私与交易,佛罗里达州的经济就要崩溃。在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市,最“吃香”的行业就是毒品业。那里的一个毒品调查员乔治·雷·哈温斯说:“迈阿密市的罪案有75%涉及毒品,偷车、偷船和绑票也在增多。5年来共抓获来自哥伦比亚和古巴的大贩毒分子1100名,没收毒品价值数lo亿美元。20年前,我曾经搜查出17支大麻烟,就成了爆炸新闻,报界大肆报道,政府要员也来参观。现在嘛,20吨毒品也无甚希奇。1965年缉毒组才两个人,现在500人,还嫌人手不足。”1982年,该市破获一起大麻走私案,数量达57吨,价值9200万美元。同年,佛罗里达州查获价值30亿美元的毒品。
  
  在美国,从十来岁的孩童到硅谷(美国的一个高科技中心)的科学家,从华尔街的证券交易经纪人到好莱坞的电影明星,从穷困潦倒的失业者到腰缠万贯的百万富翁,吸毒之风“盛况空前”。在上流社会的社交界正流行着一种时髦风尚,那就是鸡尾酒会的第一道“菜”是一份可卡因。有的美式足球明星同时也是吸食可卡因的“好汉”;着名的拳击手也是毒品的“崇拜者”。甚至一些科学家把可卡因视为“灵感”的源泉,在硅谷,每年可卡因消费量高达1吨。
  
  毒品已渗透到美国各行各业,就连警察和军队也难以幸免。华盛顿警察局一年就开除了45名吸毒和参与毒品活动的警察。肯塔基州摩根县的首席法官和县警长因受贿罪而锒铛入狱。他们每人每月定期从贩毒集团那里收取5000美元而为其非法活动提供暗中保护;田纳西州东区有7名在职警长及两名前警长因收受贩毒集团的贿赂而被判罪;在科罗拉多州的皮特肯县,当一位前县警长得知联邦执法部门将在该地进行大规模的扫毒行动后,竟公然在当地报纸上发了一则通知,提醒毒贩注意,并建议他们去外地躲避风头;1992年5月,6名纽约市警察因参与贩毒而被捕,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一位检察官称:“他们是身着警服,戴着警徽,开着警车做毒品买卖的毒贩。”1991年7月,前缉毒署官员达尼尔·加西尔由于从政府毒品保管室偷窃400磅可卡因、2磅海洛因并两次参与洗钱活动而被判80年有期徒刑,并课以120万美元的罚款。在美国军队中,滥用毒品现象也十分普遍。在1983年,美国海军中有5704名官员因吸毒被革除军职;滥用毒品而未受司法惩罚者达到24064人,占美国海军总人数的5%。驻欧洲各国的美军官兵吸毒者则达到惊人的程度,高达31.4%;而年轻士兵中吸毒比例还更严重,达40%。驻防英国的9个美军基地被人们讥讽为“驻欧美军的毒品总部”。那些被人们誉为“白衣天使”的医务人员在私自使用毒品上更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医生为“病人”开列大剂量的兴奋剂或麻醉剂,以此获得额外收入。医务人员因与这些毒品(如吗啡等)有较多接触机会,他们中的毒品成瘾者比例亦往往高于从事其他行业者。甚至美国一些政界要人也滥用毒品。大约有20%的国会议员抽吸大麻,还有更多的议员“品尝”过大麻的“滋味”。1992年克林顿总统在竞选时曾承认说他抽过一次大麻,但是没有吸入。美国众议院院长金里奇1994年12月说,白宫的职员中有1/4的人使用过毒品。美国前总统卡特的毒品问题顾问波德·伯恩博士曾因开过一张含有麻醉剂的假处方而引咎辞职。他后来声明说:“我和白宫工作人员中的一些人都抽过大麻,我还知道总统的某些助理人员也使用可卡因。”尽管随后他又矢口否认,并撤回了先前的声明,但许多人都颇为不满:真想不到为他们作出决策的人们竟然也吸毒。前总统福特的儿子和卡特的儿子也是吗啡的“爱好者”。甚至还有这样的咄咄怪事:《纽约时报》有一篇文章讲到美国上流社会举行的一次晚会上,偶然有价值数千美元的可卡因被碰倒在一块白色的小地毯上,出席晚会的贵客们便把整个晚会的时间消磨在用鼻子猛嗅那块小毯子上。
  
  1991年,美国政坛又爆出一桩丑闻:华盛顿市市长马里恩·巴里在一家旅馆里吸毒时,被联邦调查局当场逮捕,一时轰动美国。53岁的巴里是美国几位着名的黑人领袖之一,他从1978年首次当选为华盛顿市市长后,已连选连任了三届,并正准备第四次竞选连任市长。美国联邦调查局对巴里吸毒早有察觉,为了抓住巴里吸毒的确凿证据,他们制订了一个诱捕计划,并经联邦司法部长索恩伯勒批准。执行这一计划的中心人物是巴里多年的情妇,38岁的前时装模特穆尔。她按计划把巴里邀请到一家旅馆,巴里如约来到后,让穆尔给他弄了点可卡因,然后坦然地吸起来。事先安装在房内的窃照装置立即把巴里吸毒的场景全录了下来,巴里当场被捕。美国联邦地方法院以非法拥有毒品罪判处巴里半年监禁、缓刑一年,并罚款5000美元。人们对巴里吸毒感到失望,认为巴里的行为既亵渎了公职,又辜负了全体市民的信任,难以宽恕。
  
  美国社会学家是这样描述毒品泛滥情况的:
  
  如果你在美国任何一个大都市繁忙的街道上漫步,请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过路人吧。你看到的每三名成年或青年人中就有一名因吸了大麻烟而醉迷迷的;10个人中有1个人的可卡因瘾劲儿正高着;而也许25人中有1个人因为用了迷幻药正在幻觉联翩。如果你偶尔走过某个特殊地段,就很可能碰到有人靠拢你,说只要出钱,你要多少非法毒品就有多少。如果你对这一切感到厌倦,决定开汽车游览,那就最好清醒些,小心驾驶,因为和你一起在公路上开车的人有许多是处于大麻和其他非法毒品的劲头支配之下的。确实,人们估计所有死于车祸的人,有16%是因为在大麻的劲头影响下开车而导致的。
  
  如果警方真要逮捕每一个抽大麻的人,那么会有1/3的美国人被关进监狱里,所有校园会空荡无人,军队会无法行动,警察局的许多官员会站在法庭围栏的被告席一边。
  
  在美国,女性吸毒者的数量正迅速增多。从60年代到80年代,女性在吸毒者中的比例从14%上升到30%;90年代,大约40%的吸毒者为女性。现在的女孩15岁就开始非法使用毒品的可能性是她们母亲的15倍。妇女吸毒带来的一个直接后果是“快克婴儿”、“海洛因婴儿”的出现。由于母亲吸毒,在母体内的胎儿脑发育受到严重影响。遭到毒品侵害的胎儿一般容易早产,体重较轻,他们出生后需要3个月的时间才能达到正常婴儿的体重。“快克婴儿”、“海洛因婴儿”经常会从过度亢奋状态转为呆滞,有的生下来便有毒瘾,大多数婴儿在长大后智力低下、行为异常。据美国全国毒品管制策略机构公布的材料,目前在美国每年出生的“快克婴儿”多达10万名。每年约有37.5万名婴儿生下来就被毒品伤害,占全国初生婴儿总数的11%。有关专家则认为,美国的“快克婴儿”实际上还要多,约为40万名,因为一般孕妇并未定期做毒品检验。“快克婴儿”给家庭和社会带来沉重的负担。按照美国卫生部的估计,从接生、治疗至抚养到5岁,政府需要为“快克婴儿”开支50亿美元,即平均每人每年约1万美元。另一方面,许多妇女为了支付其吸毒费用而卖淫,因而导致各种性病蔓延。1986年,纽约州有57名婴儿出生时带有性病,而从1989年起这个数字年年突破一千。
  
  毒品泛滥还是导致艾滋病传播的主要渠道之一。目前美国有100万人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这个数字还在迅速增长。在纽约市的布鲁克斯区,16~45岁的男子中,每5人中便有2人是艾滋病病毒携带者。在艾滋病患者中,约1/3是由于共用针头注射毒品而传染的。纽约市与旧金山的吸毒者中,66%是艾滋病带菌者。艾滋病带菌者的终生医疗费约为10.2万美元,政府又将不得不为此增加一笔庞大的开支。
  
  吸毒的费用是十分高昂的,许多人为了支付这一费用逐步走上了犯罪的道路。由此引发的诸如贩毒、偷盗、抢劫、卖淫、凶杀等犯罪直线上升,自80年代以来,美国的暴力犯罪上升了40%。全美每年死于凶杀的人数达两万多,仅纽约市死于凶杀的人数便超过2000人。这些凶杀案有一半以上与毒品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据美国禁止毒品法令执行委员会估计,美国所有因财产关系而犯罪的案件中,有19%是由海洛因吸食者作案的。这些嗜毒者每年犯10万宗抢劫、非法侵占他人财物和汽车盗窃案。此外,他们还利用“空头支票”和信用卡进行欺骗、贪污等。而纽约1/4的谋杀案、旧金山70%的犯罪案件与吸毒有关。近几年来,全美每年因毒品犯罪而被捕的超过百万人次。仅纽约市每年因毒品犯罪而被捕的人数便达十万人次以上。而在大、中城市,法庭案件积压很多,所以这些人大多是拘留一段时间而获释,或交一笔押金而取保候审,然后回到街头重新从事毒品犯罪活动。美国许多城市的街头巷尾成了毒贩们频繁出入之地。为了争夺市场,毒贩们枪战火并;为了逼索毒债,毒贩们大开杀戒;为了强抢毒品,嗜毒者们拔枪相向;为了追捕毒贩,无数警员喋血。在华盛顿市,每57个小时就有一名警察或肃毒人员殉职;每57个小时就有一名市民遭人枪杀,真可谓夜夜枪声、天天夺魂。全年枪杀案超过12000起,80%都与毒品有关。由于毒品犯罪的急速增长,警方疲惫不堪,法院疲于应付,监狱人满为患。据美国司法部统计,联邦监狱44%的在押犯属毒品犯罪,而关押一罪犯每年平均费用近3万美元。
  
  毒品问题涉及美国社会的各个方面,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美国每年用于治疗吸毒者的费用高达600亿美元。1981年,美国联邦政府的禁毒专项拨款为15亿美元,1992年该项拨款升至,117亿美元。加上各州及地方政府的拨款,这一数字还要大得多。马里兰州的一个县,仅毒品预防、教育的费用便高达500万美元,仍常常入不敷出。至于整个社会由于毒品危害而造成的家庭破裂、生活无着和个人苦难等是不可能用金钱来计算的。以下是几个“瘾君子”的自白,从中,我们可以看到毒品在美国的泛滥程度和危害达到了多么惊人的地步:
  
  迈克尔:我读初中时开始吸毒,12岁就开始抽大麻。随着我的毒瘾越来越深,特别是我用的是烈性毒品,我用于学校的功课、冲浪运动和个人交往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我和朋友们参加许多聚会,大量使用迷幻药,猛抽大麻。而这只不过是咱们国家青年人生活的典型写照罢了。
  
  (后来)有人又介绍我用海洛因。我开始时一小点一小点地试着用,就是隔两个月用一次。慢慢发展到我不得不每周都用了,以后发展到我不得不每天都注射,再往后每天注射三到四次。
  
  后来几年,我真的成了一个十足的毒瘾鬼,有很多次身上穷得不名一文,不得不想法子混点钱用。但是,我过去从来不缺钱。念中学时,有时候我有1~1.5万元。这些钱对我有什么用?我全花光了。我的海洛因毒瘾严重到了极点,其他一切毫无意义。我所关心和需要的一切只不过是注射一针海洛因。至于我是否伤害谁、偷了谁、抢劫了谁或者把枪口指在谁的脸上,我全不管。我没有愿望、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我只想用毒品来填补空虚。问题是,用了毒品之后,身体会对它产生耐药性,只得用更大剂量才能过瘾。我的毒瘾曾大到这样一个程度,我说:“怕啥呢,我不想戒掉它。我就是这个样子,我就是要成为这个样子。”
  
  帕悌:我在旧金山度周末,访问几个朋友,我想过一下毒瘾,我给了一个朋友钱,请他上街替我买点可卡因,但他回来时带来的不是可卡因,而是值50美元的海洛因。我就第一次用上了海洛因。当我醉了的时候,我站不起来,跪着,开始呕吐起来。呕吐一停,就感到一辈子从来没有这样舒服畅快过。简直就像我的心在说:“这样就是涅盘的境界,这就是我寻找了一辈子的境界。”从此我就一直使用海洛因。9年以来,我从来没有一口气停用海洛因超过6个月之久。
  
  我身高5英尺9英寸,但是我由于吸毒而使自己体重下降到一百磅以下,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每次发现体重减轻,我都大为吃惊,以为快要整死自己了。那时我的儿子还是个小婴儿,我想:“天哪,他没有母亲的话怎么办哪?”但是,我手里还拿着注射器,还在过瘾。那时,我难受极了,身体全搞垮了。我说:“好,过了这次瘾就不干了。”但是4小时以后,我又再用药过瘾,这样没完没了游幻下去。
  
  我想,每个人吸毒的故事多少都是一个恐怖的故事。有一位女朋友从37层阶梯上把她那出生才4天的婴儿摔了下去。我记得很清楚,我前夫的堂兄弟元旦那天在我家厨房里吸丁超剂量毒品,倒毙在地板上,我看着这个景象,心里想的不是:“天呀!他去世了。”而是:“这具躺在我厨房里的尸体,该怎么处置呢?”当一个人落到了这种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地步,那真得想点办法来救治救治了。
  
  珍妮特:开始吸毒时,我还在中学读书,大概16岁。那时没有任何东西真正能使我幸福,我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于是我开始吸毒了。
  
  开头我吸毒是为能够忘记自己的悲惨和不愉快,或者忘掉使我苦恼的问题,或者忘掉和我父母的争吵——我一吸毒,一切就好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就开始了另外一种情况——所有和我相处的人都吸用那么多毒品,他们经常提心吊胆怕在吸毒或买毒品时被警察逮住,我又看到有一两位朋友因为超剂量吸毒——就是毒品吸得太多的意思——死了。当我看到这一类事情之后,有一段时间,我就不想吸毒了。但是,已经养成了习惯,我只好就一直吸下去。然后,当我终于想戒掉它时,发现已经无法摆脱它了。我认真试着不用,结果情绪变得烦躁不安,起伏不定,有一回我居然打了我母亲。这时候,我才知道我已经无法一下子戒掉它了。
  
  林达:我从15岁就用“红丸”,一直到18岁。每日每夜大量使用。把它和其他毒品混合使用。当我用“红丸”上瘾时,我喜欢那感觉……那是一种虚假的幸福感。我知道它是虚假的,但我喜欢那种感觉。觉得一切都无所谓,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能够心情舒畅。于是,我就时时刻刻尽可能多地吸毒,目的就在于忘掉自己的存在以及享受畅快的感觉。
  
  那时,我的生活可真乱得不成样子。我常常离家外出。我的父母把我送去看一位精神病医生,我已经到了被学校开除的边缘。那时我对父母所作的一切和他们力图劝诫我的话语都充满了叛逆的心理。我尝遍于一切五花八门的毒品,简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赫什:当我30岁时,我抽上大麻,感到很好,很欣赏,我就继续抽,抽得越来越多。这毒品不断对我发生作用。我小的时候很不幸福,很穷苦,什么也没有。当我长大成人,我在物质上要什么有什么,但是我仍然不幸福。现在,我发现,通过使用大麻,我多多少少忘记了自己的不幸,还给我一种虚假的逃避感,从我的现实逃避到另外一境地中,在那里我完全用不着操心任何事情。但这绝不是让人们真正得到好处的做法,毒瘾过完了又要再发作。每次毒瘾发作,我又得重新吸毒来过瘾。因为我不喜欢毒品效力消退时那种难受的感觉。终于到了我没法好好处理周围日常事务的地步了。我开始把头发留得长长的,蓄起胡子,就那么一副瘾君子的模样上办公室工作。这种派头,公司里一些头脑保守的人是看不惯的。
  
  我曾在科罗拉多住了两年,一天24小时没日没夜地吸毒成瘾,一直迷迷糊糊到晚上睡觉,因为失去毒品影响的那种感觉我无法忍受。这种感觉非常痛苦。
  
  这几名瘾君子的亲身经历只不过是无数深陷毒品泥沼中无以自拔的吸毒者生活的缩影。而发生在华盛顿特区的一桩因吸毒导致的家庭惨剧则更加骇人听闻、令人发指。一个29岁的年轻母亲帕德丽卡,与丈夫同在银行工作,并有三个孩子,生活富足。然而,当她吸食“快克”成瘾后,全家生活便开始拮据起来。她开始利用职业之便提取客户存款,案发后被银行开除,丈夫也提出与她离婚。对生活感到无望的帕德丽卡在一天上午吸完毒品后,用晾衣绳勒死了8岁的女儿和4岁的儿子,接着又企图勒死另一个2岁的女儿,未成。她开车逃跑,一周后被抓获。这种惨不忍睹的悲剧在美国绝非罕见,仅在华盛顿地区近两年中就发生过三起吸毒父母残杀亲生儿女的惨案。
  
  目前,美国青少年中使用非法毒品的人数急剧上升。从60年代以来,使用非法毒品的风气正“稳步”地从大学校园蔓延到初级中学甚至小学。在许多大城市里,毒瘾成灾已经到了流行病横行的严重程度,成千上万的青少年对于学校和一般生活感到厌烦,就转向使用海洛因等毒品寻求解脱,忘掉挫折和苦闷。1962年时,美国的大中学生中,只有4%的人吸食毒品。而到1995年,全国中学生中有41.7%的人至少用过一次毒品。其中,在12~14岁的学生里有15.6%的吸毒者。有42%的大学生至少每月吸一次大麻。在1991~1995年期间,大、中学生中吸毒人数5年里增长100%。美国国家毒品滥用问题研究所的调查表明,在全国高中学生中,有17%的人吸食可卡因,16%的人服用止毒剂,5%的人服用过镇痛剂,16%的人服用迷幻药,还有32%的人试用过催情剂。最近几年,初中和小学学生吸用毒品的人数也逐渐增多。有的母亲发现自己小学三年级的孩子也吸上大麻,孩子们身受其害却满不在乎。在这些小瘾君子眼中,吸大麻就像跳摇摆舞和穿时装一样方便、“自由”。华盛顿近郊一个中学的高三年级班长、17岁的女学生承认,她每天吸大麻两三次。她说,上课枯燥无味,可以睡大觉,到时候照样及格,倒不如每天吸上几次,下半天可以过得更舒服。由于毒害的侵袭,对于10~19岁的美国青少年来说,吸毒是他们的这个年龄组的第7位死因,也是20~24岁年龄组的人最常见的第4位死因。
  
  目前,在美国,毒品早已不限于美国纽约、洛杉矶等一些大城市的某几条街区或贫民区了。它已深深地侵入了社会各界。许多医生、律师、官员、商人、社会名流也都成了瘾君子。有报道说在好莱坞,人们把海洛因当烟抽或用鼻子嗅吸已成为“潮流”,这是因为海洛因价格比可卡因价格贵得多,而对富裕的人士来说,花得起钱买昂贵的东西是地位高的象征。洛杉矶一家毒品治疗中心的精神病学家约翰·兰德尔博士曾向《纽约时报》透露:有数量惊人的制造商、演员和商人正使用海洛因。他说:“但是海洛因在好莱坞的流行程度还赶不上纽约。我这儿有6个从纽约搭飞机来‘戒除’海洛因的商人,他们告诉我,这在纽约上流社会中是司空见惯的。”从前,每当提起“瘾君子”或“道友”这个词时,人们脑海里呈现出来的典型形象总是一个瘦骨嶙峋、憔悴落魄的人,受着肝炎的折磨,流浪在街头,这是他们从社会方面得到的医疗条件太差以及大多数毒瘾者的肮脏不堪的生活条件所致。而对那些上层人士来说,由于他们的富裕,他们能一方面保持吸毒过瘾的习惯,同时仍过着干净、舒适的家庭生活,有规律地定时饮食、睡觉和洗澡,这些上等人和他们不吸毒的同事、朋友看起来毫无区别,常常能轻易地逃脱侦察者的眼光。
  
  在整个西方世界,吸毒人数的增长令人难以置信。在被称为保守国度的英国,50年代毒品仅在首都伦敦的某些地区流行,吸毒者大约300多人。到了60年代毒品流行地区扩大,吸毒人数增多,1969年有记录的瘾君子达到2882人。到了80年代,吸毒人数猛增到10万人。90年代初,全国吸食毒品的人数高达500万人左右,约占全国总人口的10%。仅海洛因的年销售额就达2亿英镑。据英国《每日快报》1992年12月9日报道:在过去的3年时间里,英国青年中吸毒的人数几乎翻了一翻。3年前25岁以下的青年中只有15%吸过毒,3年后15~25岁的青年中几乎30%的人承认自己吸过毒。其他如法国,1969年查出吸毒者210人,20年后的1989年,吸毒人数上升到90万。原西德1988年发现的吸毒者比1987年增加60%。瑞典850万人口中,有2万人吸毒。在意大利,全国吸毒者保守估计为30多万,1988年意大利毒品成交金额达300亿美元,每年因吸毒死亡的人数达1000人。
  
  现在,毒品问题已成为西方各国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吸毒现象泛滥成灾,毒品像癌症一样,扩散到西方社会的各个细胞,搅乱了社会秩序。一位西方记者描述说,“从街头巷尾到咖啡馆和家庭,从报纸电视到国际讨论会、欧洲理事会,乃至联合国大会,无处不谈毒品,尽管人们的腔调各异、方式不一。”在欧洲,由于东欧政治、经济和社会不安定因素增多,特别是波黑地区战乱不已,为毒品走私提供了合适的土壤,而西欧统一大市场启动后商品和人员的自由流通也为贩毒、吸毒提供了可乘之机,欧洲毒品消费开始大幅度增加。在欧洲联盟诸国内,吸食海洛因的人数每年以150万的数字递增,吸毒者年龄多在17~25岁之间。欧洲联盟国家中80%的罪犯与毒品案有关,其中90%的人属于小毒贩、“瘾君子”。为此,欧共体于1986年首次发起一系列禁毒活动,并且年年都要为此费力伤神,或推出新建议,或发布呼吁书,一再警告“开展禁毒斗争已刻不容缓!”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毒品问题在西方国家已是根深蒂固,积重难返了。
  
  在英国毒品流行范围日趋广泛。在50年代,毒品仅在首都伦敦的某些街区如索豪区等流行,并未成为一个全国性问题。但到60年代后期以来,毒品流行地区扩大,仅在1978~1979年间,威尔士地区的瘾君子增加了两倍,苏格兰地区毒瘾者也翻了一番。目前,无论是在伦敦、格拉斯哥这样的大都市,还是朴次茅斯、爱丁堡这样的历史名城,都有成千上万的吸毒者。一个伦敦的毒瘾者是这样说的: “两年前(指1982年)我得到(伦敦)西城区去买海洛因,现在,我在本地区和郊区就能搞到它。虽然这些海洛因不太纯,但是质量相当好,而且价钱比原来便宜多了。”两年前,海洛因惟一的供应来自香港。但是,现在有许多是从波斯或者伊朗运来的。许多不吸食海洛因的伊朗人把国内的财产换成海洛因偷运出本国。海洛因按体积算比黄金更值钱—— 一个人的衣袋里就可藏上价值几百万英镑的海洛因。可卡因则是由南美洲走私而来。伦敦不仅已经成为英国的毒品中心,也是美洲可卡因的中转站,毒枭们将可卡因走私到伦敦后,卸下一部分,其余的再转运到北欧的丹麦、瑞典、芬兰等国,以及荷兰、德国北部。
  
  50年代中期,全英国仅有吸毒者300多人,这些人中大多是中年人,是因为使用吗啡治疗其他疾病而养成了药物依赖性。到1969年,有记录在案的瘾君子达到2882人,他们绝大多数是为了享乐或者逃避现实而自己染上毒瘾的。到80年代初,人数猛增到3万人,目前,至少已超过5万人,这还未包括那些未染上毒瘾的人。那么,目前英国到底有多少人吸食过毒品呢?据英国的一个提倡大麻合法化的组织——“大麻合法化运动”估计,至少超过500万人。或者说,每12个英国人中,便有1人使用过毒品。总之“吸毒的风气已经遍及英国所有的社会阶级、阶层,就像在美国的情况一样。”据伦敦凤凰大厦吸毒者治疗中心一名工作人员威尔·汉特说:“头等公立中学学生每两个人中就有1个使用海洛因,这种毒品很容易到手。伦敦市从来没有过这么多海洛因,家长们却不愿意承认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原来吸食毒品的多数是男性,但近年来女性吸食者逐年增多。例如在对1万多名15~24岁年轻女性的调查表明,她们中的5%使用过海洛因,22%使用过大麻。70年代前半期,海洛因毒瘾者占25%,到80年代上升到了30%。更为严重的是,吸毒之风也吹向青少年。早在1973年英国广播公司所作的一项调查表明,英国17~34岁的青年中,39%使用过大麻,25%使用过海洛因。进入90年代,这一比例更高了。例如,英国利物浦一名14岁的男孩贾森·菲茨西蒙斯因吸食了过量的海洛因而死亡,而他是从离他的家步行仅5分钟路程的毒贩那里买到海洛因的。验尸官说,贾森是近20年来他遇到的最年轻的海洛因受害者。毒品甚至还在现役军人中扩散,1980年没收的现役军人使用的毒品仅22公斤,而1994年已经达到了2654公斤。1990年军队中发生的与毒品有关的案件达708起,1994年更上升到1050起。
  
  在英国,吸毒者不仅使用各种非法毒品,而且还通过合法渠道获得和使用各种镇静剂,达到解除毒瘾的目的,这已成为一股正在迅速蔓延的社会潮流。在英国的任何地方,随便你去找哪一位医生看病,只要你说自己情绪消沉,睡眠困难,医生就很可能为你开一张有镇静剂的处方。据统计,英国每5名妇女中有1人、每10名男性中有1人使用镇静剂;45岁以上的妇女中有1/3的人正在使用镇静剂;全国起码有100万人经常使用镇静剂;医生一年约开出4200万份镇静剂处方,价值超过4000万英镑。使用镇静剂的人,连续服用几个星期就会形成强烈的药瘾或毒瘾,大部分人或成为瘾君子,或沦为吸毒者。
  
  今天英国的青年毒品使用者往往是同时使用多种毒品的人。他们总爱试用种类繁多的影响神经和行为的毒品。同一个人会在同一个星期中使用海洛因、迷幻药、大麻、可卡因。这种做法部分原因是由于想同时享受种种毒瘾的乐趣,有时是根据当时非法市场上有哪种毒品供应而定。当一个非法吸毒者找不到他的首选毒品时,他就可能用随便哪一种到手的毒品来代替。两名英国毒品问题专家勃来克豪斯和詹姆士曾在一少年犯罪者拘留所作过一项调查,发现290名14~16岁的罪犯中,有83%的人使用过两种毒品,12%的人使用过3种以上毒品或其他麻醉剂。
  
  毒品泛滥同样给英国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据英国警方统计,还在1974年,毒品犯罪案即达13394起,但“这只不过是冰山露出水面的尖端而已”。而据英国卫生部门的观察表明,英国麻醉品成瘾者的死亡率远远超过其他国家,估计比总人口中同年龄的人高28倍。嗜毒者的平均寿命(即死亡年龄)仅为40~50岁,而一般英国人的平均年龄达74.2岁。同时,据英国毒品问题专家研究发现,英国男性毒品成瘾者的自杀率相当于未成瘾者的50倍。他指出,吸用毒品成瘾的重要因素是借此谋求自杀。因为毒瘾者往往由于生活受挫折,心灰意冷,极度厌世不能自拔,缺乏坚强的意志,在社会上容易受到潮笑,在激烈的生存斗争中多数是失败者,还不如一死了之。
  
  同时,对毒瘾者进行身体检查的结果说明,由于英国的瘾君子们吸用毒品往往过量,对身体造成严重损害,溃疡、肝炎、败血症等是他们的常见病。试验结果表明,他们中有6o~80%的人有肝细胞损坏的症状。艾滋病也开始在他们中传播,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常常使用了不清洁的注射器引起的。据两位英国医生斯蒂姆逊和奥格本的调查,在一个海洛因毒瘾者的抽样组里,只有11%的人是使用消毒注射器材和消毒注射方法的。换言之,89%的海洛因是通过不干净的注射器带着大量病毒进入毒瘾者身体的。
  
  毒品狂潮也侵入了体育界。1987年11月,曾于1972年奥运会上获400米接力赛银牌的英国着名运动员戴维·詹金斯被指控为在美国经营的一个贩毒集团的成员。该贩毒集团专门经营合成代谢类固醇。这是一种激素,被健美及其他运动员用于增大肌肉。随后,又在英国、荷兰和法国发现贩卖此类激素的贩毒集团。难怪800米和1500米跑世界冠军、英国运动员塞巴斯蒂安·科说:“滥用药物已成为体育界目前所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其实,岂止是英国体育界面临的“最严重的问题”,而是“吸毒问题可能威胁着整个(英吉利)民族的未来”。说这句话的,正是那位给贾森·菲茨西蒙斯验尸的检查官。
  
  在美国的毒品销售已达饱和之后,贩毒者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欧洲,他们变换毒品种类,改变加工方式,使之符合欧洲各国的“国情”。在英国,被总称为“斯比德”的系列兴奋剂应运而生。这类毒品被吸入后,反应迅速、兴奋持续时间长。“斯比德”制作工艺简便,一个拥有少量设备和初级水平的化学家,就能将仅值300英镑的古柯原料,加工成价值5万英镑的毒品。而且与其他毒品相比,“斯比德”价格极为便宜,每克仅12~14英镑,是同样重量可卡因价格的1/5,这对那些因吸毒而被弄得囊空如洗的瘾君子们来说,无异于福祉佳音。“斯比德”毒品加入了其他毒品冲击社会的行列,使英国政府面临着更为严峻的挑战。
  
  在俄罗斯,据该国内政部1993年公布的数字表明,10年前,警方在全国一年缴获的毒品不足1吨,可在1992年就缴获22吨毒品,非法毒品交易超过600亿卢布(约合3亿美元)。俄罗斯的瘾君子在过去10年里增加了60%,达到目前的150万,其中80%为18~30岁的青年人。
  
  在亚洲毒品蔓延最快的国家是巴基斯坦。1980年以前,巴基斯坦很少有人吸食海洛因。但随着阿富汗战争的爆发和大批难民涌入巴基斯坦,海洛因也乘机进入了该国的市场。1988年时,吸毒人口即达220万,而且这一数字还在增加,1990年官方估计达250万人,其中100多万主要是年轻人。
  
  据香港警方统计,70年代初期,全香港共有瘾君子8万名,占当时香港总人口的2.5%,其中6万人吸食海洛因,2万人吸食鸦片。到1986年,吸毒者已增加到30万人,占香港总人口的比例上升到5.6%。
  
  在拉丁美洲,来自政府、教会和科研机构的数字表明,吸毒人数也在迅速增加。1989年以来,委内瑞拉一种被称为“火箭筒”的膏状可卡因的消费人数已增加了3倍;在墨西哥,位于墨美边境一带的诊所正在为首批本国吸食海洛因的患者治疗;智利可卡因瘾君子护理中心首次出现了等候治疗的排队现象;在波哥大1l%的童工抽火箭筒烟;在巴拿马科隆港生活和工作的男子中几乎15%吸食可卡因或“克拉克”。在哥斯达黎加,3年前急诊病例中仅有0.5%与吸食可卡因有关,如今这一比例已高达5%。在马那瓜,因过度注射毒品死亡者的人数1992年比1991年翻了一番,即由27人增至55人。
  
  在巴西,由圣保罗医学院对巴西公民在10年内的调查表明,每4个大学生就有一个吸大麻或可卡因至少一次,预言家表示在巴西青年中吸毒增加的速度将是每两年增长25%。此外,里约热内卢国立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1980年这个城市每百名大学生中只有3个违法吸毒,今天,十多年之后,这个数字已增加到每百名中有20人。
  
  二、吸毒群体趋向低龄
  
  在吸毒人数不断增加的过程中,青少年在吸毒者中的比例也越来越大,这无疑给人类社会的未来蒙上一层阴影。
  
  在美国,1962年时,18~25岁的大中学生中,只有4%的人吸食过毒品,而到了1982年,这一比例上升到64%。据美国司法统计局1988年统计,高中生中有47.2%使用过大麻;12.1%使用过可卡因;1.1%使用过海洛因。在纽约市,平均3个25岁以下的青少年中就有一个染上吸毒恶习。在意大利30多万吸毒者中,16~20岁的青少年竟占83%。在原西德,据官方估计,吸食海洛因的总人数中35%是少年儿童。全国吸毒者的平均年龄为22岁。原西德《明镜》杂志对52个中等学校作了调查,发现每2个15岁的学生中就有1个至少吸过一次毒,约20%的中学生经常吸毒。在一些学校里,甚至整班整班的学生吸毒。
  
  在澳大利亚,绝大部分吸毒者年龄在16~35岁之间,其中以18~25岁的吸毒者人数最多。据澳大利亚一项全国范围调查表明,全国15~25岁的年轻人中有l/3~1/2曾经使用大麻,而大约有1/4是经常吸毒者。新南威尔斯州正在学校念书的16岁少年人中,每2个就有一个经常吸食大麻。澳大利亚联邦警察统计资料证实,自1973年以来,每年所有涉及毒品犯法者中有70%以上的人年龄在18~25岁之间。
  
  在文莱,滥用毒品的人员中30岁以下的约占50%,其中不满15岁的占10%。在印度尼西亚,滥用大麻的人员多数是13~25岁的青少年。在泰国约100万吸毒者中,50%左右是青少年,年龄一般在14~24岁之间。在缅甸数十万瘾君子中,20~25岁的青年占多数,甚至一些七、八岁的儿童也因吸食鸦片过度而成瘾。香港警方毒品调查科高级参事叶国强于1990年表示,香港青少年滥用大麻的比例,在1985年约为1.6%,1989年增至40.6%。另据香港禁毒处药物资料中央档案室的数字,1994年上半年新呈报的21岁以下的吸毒人数达1480多人,较1993年同期上升37.2%,其中年龄最小的仅10岁,平均年龄只有13岁。据玻利维亚最近调查,其国内吸用大麻的人数中15~20岁的青少年约占半数以上。
  
  “原苏联1986年时吸毒人数为46000人,80%是30岁以下的青少年。1987年登记在案的青少年毒品案中涉及14000人,其中吸毒者3055人。对莫斯科4—10年级的学生进行的调查表明,“~15岁的学生中有10%服用过毒品,高年级学生中吸食毒品的人数达20%。
  
  三、吸毒地域日益扩大
  
  当前,吸毒问题正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向发展中国家迅速蔓延,亚、非、拉地区的吸毒人数日益增多。据有关材料报道,目前印度全国吸毒人数已近百万,仅首都新德里就有30万人染上毒瘾,其中竟有3000人是12岁以下的儿童。据联合国有关报告估计,在巴基斯坦,吸食海洛因者约有100~250万人。仅有160万人口的尼泊尔,吸毒者也超过2万人。斯里兰卡约有3~4万名吸毒者。泰国的吸毒者约100万人,占全国总人口的1.8%。据估计,目前缅甸共有60万瘾君子,这还不包括“金三角”地区种植并吸食鸦片的山地居民。在马来西亚,近几年吸食海洛因的人数竟然高达50万,约占全国总人口的1/3,按人口比例远远超过了世界头号吸毒大国美国。在伊朗,全国4500万人口中,吸毒成瘾者多达300万。在菲律宾,据菲律宾内政和地方政府部1993年3月2日说,菲律宾首都马尼拉800万居民中约有80万吸毒者,其中绝大多数是21岁以下的青年人。
  
  在拉丁美洲,据联合国国际麻醉品管制局1993年的报告讲,滥用古柯糊(巴苏科等)在玻利维亚、智利北部、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和秘鲁都很普遍。据报,南美地区的多数国家都有滥用可卡因现象。墨西哥当局报告说,1992年滥用可卡因的情况大幅度增长。在牙买加,1990年进行的全国调查表明,这个加勒比岛国已有22000人吸毒。苏里南这个人口总共只有40万人的国家,估计有1万人吸大麻,1万人吸可卡因,3000人吸海洛因。据哥伦比亚卫生部的研究报告,目前哥伦比亚全国约有30万吸毒成瘾者,60万人服用可卡因、大麻、海洛因和一种哥自产的名叫巴苏科的毒品,有150万人曾吸过一种毒品,其中大多数为青年人。
  
  近几年,吸毒现象已蔓延到整个非洲。原先不承认有吸毒问题的尼日利亚、肯尼亚、津巴布韦等国,现在也承认有吸毒问题。1993年《国际麻醉品管制局的报告》中写道:几年前滥用鸦片在整个非洲还是有限的。然而在最近,布隆迪、喀麦隆、埃及、肯尼亚、尼日利亚、塞内加尔、斯威士兰、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和赞比亚一直不断地在报告涉及滥用海洛因的案例。滥用大麻在本地区广为盛行。即使不进行流行病调查也可以说在一些非洲国家,滥用大麻已在当地流行。与酒精、药物(主要是精神药物)和有机溶剂混合滥用大麻的人数一直在不断增加。
  
  此外,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吸毒问题则正从大城市向小城市以及乡村扩散。1989年8月,美国司法部长恩伯勒根据全国各地93名检察官提供的材料指出,吸毒贩毒已渗入美国的一切地方,从最大的城市直到内地小村镇。美国司法部的报告认为,毒品问题比以往所想象的规模更大,扩展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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