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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介绍
书评:从瘾品看人类“精神刺激革命”史
2015-06-30 16:22:31 来自:长江日报 作者:宋磊 阅读量:1

共享咖啡因。风行欧洲的新颖饮品,影响甚广。图中前方的巧克力壶旁有一支搅拌棍,饮者用此棍将浓稠的巧克力搅得起泡后饮用

一杯(其实是一碟)茶加奶油与糖以慰寂寥。这幅1777 年英国印制的图片还有一句刻薄的附语:“猫仔别舔奶油,你的女主人也想舔”

  鸦片、大麻、可卡因是瘾品,烟草、茶叶、咖啡、酒、巧克力也是。本质上说,它们都是精神刺激作用的物质,对于它们的历史,很多人并不了解。

  近日,《上瘾五百年》由中信出版社出版,作者戴维·考特莱特系美国北佛罗里达大学历史学教授。在他看来,五百年瘾品史也是人类“精神刺激革命”史。

  大麻:从解闷文化转为时尚文化

  一些瘾品的消费人群并非恒定不变,这种变化反映着各国文化、价值观的转变。

  20世纪20年代,大麻情结在加勒比海地区滋长,南美劳工是大麻的最大消费群,因为大麻能使他们消遣、解闷,产生幸福感,以忘却生活的困苦。

  1900年以后的30年,墨西哥劳工进入美国,吸大麻烟的习俗也进入美国本土。因当时大麻售价低廉,便风靡美国劳工阶层,他们用大麻逃避现实,及时行乐。

  20世纪60年代,大麻情结跻身主流社会。当时,推崇颓废运动的“嬉皮风”引领知识界风潮,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也开始吸大麻,数以百万计的穿着喇叭裤的学生也随后跟进,抽大麻由此变为时尚文化。

  心理学家威廉·麦格劳特林将这个现象进行概括:“透过嬉皮运动的中介,大麻烟从一个社会底层的瘾品脱胎而成为中等阶级与上流社会的瘾品。”

  烟草:曾是强化军人的重要助力

  考特莱特认为,瘾品栽培与制造的蔓延现象绝不是意外,大多因人们主观意愿的驱动。正如给动物喂食瘾品可使其顺从,为军人提供瘾品则可提升战斗效果,其中最盛行的瘾品当数烟草。

  早在美国南北战争时期,烟草就被认为是最能排除军人焦虑情绪的瘾品。但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军人与抽烟的关系终于敲定,“香烟是强化士气与军纪的重要助力”。

  1917年,一战战场上法军逃兵普遍,军队援助人员认为是烟品供应短缺造成的。一位基督教青年会的志愿者说:“每个人只要拿到香烟似乎就能忘记烦忧。他会挺直腰杆,变成一个男子汉,也不再像个做苦工的杂役。”

  曾任英军机枪手的乔治·科珀德曾在回忆录中写道:“香烟和弹药一样重要。”据他描述,因上级命令而不得抽烟的人难受得“像发了毒瘾”,香烟供应短缺让士兵“不想活”。

  饮酒:俄罗斯文化属性,不可排除

  俄国人好酒,尤其是痛饮,酗酒之风盛行于社会各阶层。上世纪40年代,前苏联境内卖酒的商店数量第一。过早死亡、犯罪、事故、车祸数量猛增,酗酒与聚饮烂醉成为社会之祸。1985年,前苏联政府开始展开逐步限制酒类供应的方案,官员们纷纷下令毁掉葡萄园,关闭酿酒厂,国民饮酒总量大减。

  然而,政府的举措却带来一系列不良反应。禁酒措施带来大排长队买酒的现象—莫斯科人平均每年耗在排队买酒上的时间达90小时之多,酿私酒与酒精中毒现象急增,甚至有人以亮光漆代酒而饮,导致全身发紫。1987年,死于甲醇中毒的人约1.1万人,男性平均寿命在4年间减少6岁。政府的禁酒政策招致越来越多的批评。禁酒行动在1988年夭折。

  由此,考特莱特在书中提出观点:“这显示,使用瘾品的习惯可以在文化中根深蒂固,以至于不可能予以永久排除,也不可能使之丧失合法地位。” (记者宋磊)

  当瘾品遇到工业化 奥德赛的暗流

  近现代的瘾品泛滥问题,是与资本主义全球扩张结合在一起的。凡是不能乘上这股商业大潮的瘾品,无论其历史多么悠久效果多么神奇毒性多么强烈,都无法成为真正世界性的问题,它们将只会是一种地区和部族性质的文化。

  历史中,化学合成毒品、蒸馏烈酒、机器卷烟、阳光咖啡等等高级瘾品,全部是近现代工业技术的产物。这些高技术瘾品成为发达殖民国家奴役落后殖民地文明的强大助力,比如用鸦片奴役华工,用烈酒奴役印第安人和非洲人,向当地上层贵族提供合成毒品。许多当地殖民政府的大半收入,来源于向原住民销售他们的原始技术无法生产的高级瘾品。这些地方的古代社会,会在数十年间就被瘾品贸易敲骨吸髓,破坏殆尽,许多干脆就亡国灭种了。

  总有人大喊享受各种瘾品是应该捍卫的个人自由,但这一点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经被巨型瘾品帝国的生产商们洞察无遗。无论是合法还是非法的全球瘾品经营者,他们早已经针对这种心理推出了无数款产品,充分利用年轻人的无知和弱点来扩张自己的利润。你以为你在追求自由,其实沦为全球商业帝国的忠诚奴隶。

  数个世纪以来,道德界人士一直在抨击瘾品贸易和瘾品奴役,但真正推动大规模管制与禁止的,是新生产方式的诞生:机械化生产和更加高效合理的社会秩序,对劳工的素质有了更高的要求,沉迷于瘾品者无法胜任新的高层次劳动岗位。正是现代生产之下,这种高素质劳动岗位的大规模诞生,成为对抗瘾品奴役的制衡力量,才促成管制瘾品的政治方案的逐渐诞生。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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