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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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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毒品调查》:白色死亡游戏――毒品贩运
禁毒小说、纪实、调查
2007-07-08 14:56:54 来自:杜新忠戒毒、禁毒专业网 作者: 阅读量:1

    在北京与经济学家探讨毒品经济时,有一组数据他们多次提到――2004年全球使用毒品的人数已超过2亿,全球毒品每年销售总额大约为8000亿至1万亿美元,占全球贸易总额的10%,这一数字高于石油和天然气工业的收入。这一组数据,在一般人眼里并不会有多大的感觉,但在经济学家眼里,却是一种深深的忧虑,因为它们的威力足以破坏整个世界当然也包括中国在内的经济秩序。

    而这一组数,在经常要穿着防弹衣的缉毒专家眼里,却是毒品经济中另外一个重要环节,那就是险象环生的毒品贩运。尽管世界各国加大缉毒力度,但巨额利润使贩毒集团和贩毒分子变换各种手法,来逃避警方和海关的查缉。

    在禁毒委的一间会议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缉毒官员对当前毒品贩运的国际形势是这样介绍的:

    当前,从毒品种植、加工、贩运到消费,毒品犯罪者已经在全世界形成一个整体的国际化体系,并有严密肮脏的“合作机制”,将毒手伸向各个角落。近年来,像麦德利集团、卡利集团等传统的老牌贩毒集团受到重创,一批大毒枭相继落网,反毒形势有所好转。但东南亚的贩毒形势仍然非常严峻。

    由毒品利润极高,不少暴力组织和黑社会也都参与贩毒,将毒品交易作为聚敛钱财的主要手段,进行集团化经营。哥伦比亚的麦德林贩毒集团曾经称霸一方,它由20多个贩毒家族组成,联合进行种植、加工、贩卖毒品的活动。通过贩毒赚了数十亿甚至上百亿美元的财富。他们杀害了近百名法官和记者、几百名警察。但这个集团后来在哥伦比亚政府和国际社会的强力打击下垮台。

    毒品贩运也日益武装化,不少大的贩毒组织都有自己的军队。哥伦比亚麦德林集团控制了240名贩毒头目,毒贩达2万人,他们有自己的军队,用高薪从以色列、南非、法国、英国和美国招聘了大批雇用军对抗政府扫毒。在其垮台前的10年中,有2万名无辜者在贩毒集团枪口下丧生。1981年泰北发生“鸦片战争”:泰国军队与坤沙贩毒集团用飞机、大炮、坦克,激战三昼夜。近年来,中国的武装贩毒事件时有发生,贩卖武器的趋势也逐渐严重。

    通过这些接触,我对毒品贩运已有一个大体的了解。接下来,我需要弄清楚的是毒品贩运路线和中转地。于是,我便开始查阅一些资料,但遗憾的是,这方面的资料非常有限,而且干枯得很。这样,我就决再到云南、广西跑一趟。朋友听说我要去了解这个问题,有些担心,劝我不要去。因为要了解这些东西,意味着要跟“道上人”,也就是毒贩打交道,稍不留心,就会有风险。

    但我心中有数。我虽然是一介书生,但跑江湖多年,与什么人打交道,用什么方式,算也有些旁门左道的经验。比如在昆明,我跟一个道上人打交道,就用了一些雕虫小技,就把我想获得的一些东西掏过来了。

    我是通过昆明朋友撮合才见到这位“道上人”的。朋友把他约过来,说是为我接风。当时,我的身份是书商,是转道来看望朋友的。我知道,跟这类人打交道,关键的是不能特意去问什么,要找到他们的兴奋点,让他们自己说出来。

    几杯酒过去后,我对他说,现在的生意真难做,没办法,干我这一行偶尔也做点盗版生意,在我们这一行叫做“偷鸡摸狗”。一句话,把他透乐了。看得出,这一句话,就把他与我的距离拉得很近。接着,我又有意无意地说,一次在南方吃火锅的时候,一个朋友从身上掏出一小包东西,打开来往火锅里弹了一些,结果,火锅的味道果然妙极了。我说,不知道他放了些什么东西?

    这时,这个道上人笑了一下,他觉得我孤陋寡闻。但也正是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兴奋点,加上几分酒意,话匣子就打开了。他讲了很多这条道上的一些内幕情况,不仅是贩毒线路,还有一些很多规矩,比如:

    “自古以来黑道上有个规矩:一旦为黑终身不白”;

    “黑道上规矩:搞毒的不沾毒”;

    “道上的规矩比白道上厉害。拿钱不办事,传出去,就混不下去了”;

    “道上的规矩是,别问货的来路”;

    “贩毒圈内的规矩,买货者绝对不允许越过上家,和上家的上家去交易”;

    “买卖双方都会信守道上的规矩,极少出现毒品缺斤少量、以次充好的情况”;

    “贩毒这条道上规矩很多,如果没有人引见,自己千万不能直接去找道上人谈生意,会有危险”;

    “道上的老规矩是,贩毒最关键的这一步,往往是由最关键的人物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单线联系的”。

    随后,他还说了一些毒品如何验货什么的,如验货时,先看它的外观,4 号海洛因颜色很白,纯度越高,颜色越白;再是烧,撮一点点放在一片锡纸上,用火在底下烧,锡纸不能太平,要稍稍倾斜一点,烧完后,如果纸上留下黑黑的渣滓,说明货不纯,掺“料”太多,如果烧得很干净,一点沉淀都没有,这就是上等货,可以做交易。

    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气氛很融恰,当我再想问一些问题时,我的朋友用眼色制止了我,示意已经很晚了,然后我们就分手道别了。事后,昆明的这位朋友叮嘱我,与他们这些人打交道,千万要小心,不能太深入,点到为止。他说,昆明的黑道势力很复杂,四帮十六堂,天,地,日,月,星,等级森严,错综复杂。这是因为昆明离云南边界最近,是国内、外一些毒枭的落脚点,水很深,稍不留心,就会淹死。

    下面的这些内容,就是就资料与调查合成的,虽说有些干枯,但也脉络清楚,比较客观、全面,能使你对毒品贩运有个整体认识,有些不相当感性的。说实话,即使是资料性的东西,也没有在块块现成的东西,大多是东一点西一点查询、提炼出来的,具有一定的研究成果在内面,做的过程很费力。

1、全球毒品贩运秘密路线图

    由于国际贩毒集团的大量存在,吸毒、贩毒活动的跨国界性,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存在着秘密的毒品转运及交易地。当旧的运输路线被阻断后,这些毒枭们又会不惜血本,千方百计地开辟新的毒品贩运渠道。一个猖獗的毒品集散地被打压后,在另一个地方一定会冒出一个更猖獗的毒品交易地。它们此起彼伏,不断变换,有极强的生命力和繁殖力,令各国政府伤透脑筋。

●五大洲毒品的运输路线及中转地

    据相关资料记录:欧洲的毒品贩运基地包括巴塞罗那、阿姆斯特丹、巴勒莫,卢森堡、列支敦士登以及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的一些城市。罗马尼亚和保加利亚是毒品从亚洲转运到欧洲的主要信道。

    在拉美地区,特立尼达和多巴哥、巴哈马也是世界性的毒品转运中心。委内瑞拉—加勒比信道是哥伦比亚毒品运往美国和欧洲的主要路线。巴西的大都市圣保罗和里约热内卢是毒品走私犯将哥伦比亚可卡因运往欧洲的重要中转站。

    在非洲,大麻是种植、贩运和滥用的主要毒品。非洲还是世界毒品贩运活动的主要中转站,摩洛哥则是从非洲将大麻运往欧洲毒品市场的主要集散地。在非洲,阿尔及利亚、南非以及西非的一些国家如尼日利亚、塞内加尔等因其所处的地理位置也成了毒品的转运站。无论是来自非洲“黑三角”的大麻,还是来自亚洲“金三角”、“金新月”的鸦片、海洛因等毒品,都是大批量地经过非洲许多国家的海港、机场和公路而潮水般地运往欧洲和世界其他地区。

    尼日利亚在全球腐败排名榜上总是高居榜首,所以在这里周转海洛因并不太费事。尼日利亚人从曼谷拿到海洛因后,要不就通过快递送到转口国家比如墨西哥或加拿大,但更普遍的路线是,直接送到尼日利亚的首都拉各斯去。在尼日利亚,毒品被重新放入更小的包装,常常是放在送货人吞下去的避孕套中,经过像英国、法国这样的非原料国家,摆脱掉海关官员的检查。如果海洛因直接从泰国运到美国,就经常雇佣高加索的人,通常是二三十岁的女性,因为这些人不属于美国海关缉毒的重点人群。

    东非目前已经成为世界毒品交易的重要地区,肯尼亚与坦桑尼亚已经成为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等南亚国家毒品出口的主要集散地和中转站,并通过东非而转往欧洲、南非和美国。毒品已经渗入到该地区各国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由于毒枭看中的是由此地而往外拓展的海外市场,该地毒品的种植与生产也在进一步扩大。

    近年来,由于世界其他地方的毒品生产受到比较大的遏制,而东非的自然种植条件,再加上目前仍然是毒品交易的“天然的安全区”,使得该地区成为毒枭们的厚爱。此外,由于东非毒枭与南亚毒枭有很多是亲属关系,再加上非洲与欧洲、美国有直接的、便利的空中航线,因此,南亚毒品更容易通过东非的港口进入非洲大陆,再销往世界各地。

    东非已经成为世界毒品交易的重要地区,其主要毒品交易集中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两国。由于通过巴尔干等地进行毒品走私越来越困难,东非的作用就显得越发重要。尽管东非从索马里一直延伸到莫桑比克的漫长的、不加守卫的海岸线均是毒枭所利用的走私大信道,但毒贩子们更青睐肯尼亚和坦桑尼亚的便利之处。

    据缉毒专家分析,要遏制甚至彻底根除东非的毒品转口交易则十分困难,几乎就不可能。东非的情势并不如阿富汗。阿富汗的毒品必须要通过印度、伊朗、巴基斯坦和中亚才能输出,只要周边国家制裁阿富汗,阿国毒品走私就难有大作为。而东非则是与整个世界相联系。此外,东非也无法像哥伦比亚那样采取严厉的打击措施。哥国能得到美国政府的强有力支持,而东非更多的人生活在贫困中,也没有多少外援,甚至从事毒品交易是惟一生存来源。

    在伊拉克,自从2003年初美军发动伊拉克战争以来,这个国家的经济恶化到民不聊生的地步,昔日的石油出口大国如今竟沦落成了毒品中转站,大批来自伊朗和世界上最大的鸦片生产国阿富汗的大麻和海洛因流经巴格达,前往海湾国家和欧洲。

    在萨达姆独裁统治下,伊拉克主要流行的是酗酒和服用含麻醉成分的药物。但伊拉克战争以来,美国和伊拉克官员所称的武装分子频繁渗透到伊境内的边境漏洞,竟也成了毒品贩子走私毒品的管道。其结果,伊拉克吸毒人数持续上升。

    一位国际缉毒专家说:“不论是由于战争或者灾难,边境控制和安全结构的削弱,从客观上使得这些国家变成了毒品便利的后勤和中转点。这不仅对国际恐怖分子和武装分子是这样,而且对毒品走私贩也是如此。”

    西方情报机构预测说:“就像全球化经济一样,国际毒品交易将会持续增长,而东非未来的毒品交易进一步扩大应在情理之中。当地政府面对这种趋势也鞭长莫及。随着这一产业的发展,东非很可能在世界毒品生产中扮演一个有利可图而又十分危险的角色。”

    在亚洲,毒品转运中心主要有香港、新加坡、曼谷以及土耳其和黎巴嫩等国家和地区。菲律宾因西与亚洲著名的毒品产地“金三角”地区隔海相望,南面和东面是澳大利亚和美国这两个毒品消费大国经海路相通,亦成为国际贩毒集团的中转站。

    泰国既是毒品过境国,也是毒品消费国。泰国流行的甲基苯丙胺,ATS毒品多从缅甸输入,也有从老挝,柬埔寨走私进入境内的毒品。这些毒品一般从泰国西北和西部陆路边境无控区进入泰国,或者毒贩利用小船沿泥公河进入境内,有的还利用商业航班将迷幻剂、克他命和可卡因从其他国家走私入境。

    泰国还是缅北海洛因主要中转国,通过海运贩运至世界市场的数量有所增加。另外,输出路线还有通过国际邮件或包裹将毒品寄往美国等目的地。老挝北部地区是金三角主要鸦片生产地。由于老挝缺乏人力和物力,对边境地区的毒品走私无力进行打击,特别是对与中国、泰国较长的边界线和缅甸,柬埔寨的一段边界线的控制乏力,贩运毒品比较猖撅。

    眉公河也是主要的毒品走私信道,所修建的高速公路也成为毒品顺畅流通的渠道,同时贩毒集团还利用国际邮件和包裹偷运毒品,毒品走私在老挝非常猖撅。柬埔寨与泰国、老挝、越南接壤,是东南亚海洛因运输路线的主要信道。毒品多从北部边境流入,另外毒品还通过其深水港西哈努克港和金边河港以及波成东国际机场和遏粒地方机场出入,毒贩集团认为这是将毒品运往其他国家的一条比较“快捷”的线路。

    菲律宾拥有36200多公里的海岸线和7000多个海岛,是走私集团活动猖撅的地区。前体化学品通过海运,航空,经济开发区进入国内,再通过海上运输线路,利用集装箱、渔船、货船来贩运毒品和前体化学品,将冰毒走私至日本、澳大利亚、韩国、美国、中国等。其他国家如印尼、新加坡、马来西亚、文莱地理位置和菲律宾相仿,其走私毒品的方式,路线也基本相同。

    印度是世界上最大的鸦片生产国,全国合法与非法种植罂粟的总面积数万公顷,年产量高达900多吨。在世界鸦片贸易中几乎处于垄断地位。其鸦片麻醉剂可满足美国市场需求的三分之一,并部分销往俄罗斯、英国、法国和日本。

    从印度、尼泊尔——西藏——四川过境的毒品运输通道日渐形成。印度鸦片有一部分迂回进入中国,也有直接经过尼泊尔进入中国西藏地区的。2002年,中国曾摧毁了一条从尼泊尔经西藏、成都、深圳再到日本的贩毒通道。

    毒品的海上运输线路主要是从印度洋沿岸港口经越南、韩国、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然后再到墨西哥和哥伦比亚。毒品的空运线路是从西非绕经俄罗斯后再到欧洲。

●阿富汗毒品的三条出国通道

    据最新资料显示:阿富汗是当今世界最大的毒品生产和出口国之一,它的邻邦巴基斯坦则不幸成为最大的毒品贸易中转站。贩毒组织用重型武器押运毒品,经巴阿边境进入巴基斯坦。那些高质量的海洛因,即所谓的“玫瑰红”,从巴基斯坦再次出口,经港口进入阿拉伯海,或从陆路进入伊朗。

    阿富汗的鸦片如潮水般涌入巴基斯坦,这让巴基斯坦的缉毒部队难以招架。如果要彻底切断毒品运输路线几乎是不可能的。巴基斯坦最大的省份俾路支省,由于临近阿富汗,毒品交易猖獗,从而成为吸毒者的聚集地。基达市位于毒品走私猖獗的巴阿边境以南60英里处,这里几乎聚集了巴基斯坦全境的吸毒者。在这里,只花70卢比就能买到一袋海洛因,而且货源充足。

    巴阿边界不仅非常长,而且有些地方还是沙漠,戒备松散,毒品贩子们用古老的或是现代的技术在两国之间来去自如。驴和骆驼驮着毒品,还有配备了重型武装的毒品贩子在旁边护卫。他们还配备有卫星电话,有时候,为了方便起见,索性用步枪和火箭弹开路。巴基斯坦一位缉毒官员说:“他们的装备太先进了。”

    阿富汗毒品主要有三条信道运出国界,被称之为“黄金信道”。

    第一条是通过东北边境进入塔吉克斯坦,然后再运往俄罗斯,其中一部分被俄罗斯市场消费,剩余的部分则被国际毒枭转运到欧洲市场或者美洲市场;

    第二条线路则是通过阿富汗和伊朗交界的沙漠地区运至伊朗,然后经伊朗转运至土耳其,最后进入欧洲;

    最后一条线路和第二条差不多,不同之处是它要先经过巴基斯坦,然后再从巴基斯坦进入伊朗境内,途经伊拉克北部库尔德人地区进入土耳其。其中有一部分进入巴基斯坦的毒品也会通过该国的卡拉奇港口或者国际机场运往世界各地,不过绝大部分还是走伊朗线路。

    在这三条线路中,第三条运送量最大,被毒贩称为“黄金路线”。

    一方面,阿富汗南部广袤的罂粟种植区为毒品贩运提供了充足的货源,同时由于南部塔利班抵抗武装和军阀势力交错,阿富汗中央政府在此禁毒进展缓慢;另一方面,巴基斯坦成熟的毒品贸易程序为阿富汗毒品迅速进入国际各个市场提供了可能。据美国反毒机构披露,以巴基斯坦为基地的走私集团每年都走私大量毒品到欧美市场,这些走私集团的成员来自巴基斯坦不同的民族和部落,他们的活动能力已经使其成为国际毒品走私领域的新锐。

    从巴基斯坦经陆路走私阿富汗鸦片的路线大体如下:从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越境进入伊朗,然后穿过伊朗西北的库尔德人聚居区,最后到达土耳其的鸦片加工厂。

    阿富汗鸦片经巴基斯坦运抵伊朗后便兵分几路。伊朗既是一个鸦片运输中转国,又是一个鸦片产品的消费市场。据说伊朗国内的鸦片产量相当低,无法满足国内需求。在伊朗中转的大部分鸦片最终被运往土耳其,并在那里被加工成海洛因。买家在土耳其购得海洛因和大麻后,将它们装船运往以欧洲为主的国际市场。

    “黄金路线”备受毒贩推崇,所经之地都得到了一些势力的保护,并且当地官员对毒品走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从中抽取佣金。官做得越大,抽取的佣金就越高。美国五角大楼一位高级官员称阿富汗的毒品经济远大于官方的统计数字,从中受益的并不是种植农民,而是毒贩和贪官。

    在塔利班1996年夺取政权后,阿富汗的非普什图族力量组建了北方联盟,其成员基本以塔吉克族和乌兹别克族为主。在美国2001年年底开始阿富汗战争以前,北方联盟一直在与塔利班交战。然而一直以来,誓不两立的塔利班残余和北方联盟却在毒品贸易问题上表现出了难得的默契,这种“黑色经济”将他们联系起来。塔利班抵抗分子通常只袭击美军军车,或者为美国和其他外国军队运送石油和其他物资的货车,却放行运输其他货品尤其是鸦片的车队。因为鸦片商为确保运输畅通通常会向地方军阀交纳“买路费”。

    在塔利班政权被以美国为首的联军赶下台的前几年,该国的鸦片生产持续增长,但此后由于阿富汗军阀封锁了各条走私线路,这让境内毒贩一下子断了财路,因此国际毒枭不得不与这些军阀达成新交易,以便阿富汗毒品能顺利运送出去。这种交易到2002年年底进一步升级,边境对鸦片运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反过来,为了兑现对毒贩的承诺,军阀们又会在当地部落找中间人“打点”一下抵抗分子,让他们对运鸦片的货车“高抬贵手”。

    阿富汗的反美抵抗力量正是得益于这种“黑色经济”而不断壮大,并在过去半年的袭击中夺走了1100人的生命。这条路线不仅为阿富汗的塔利班残余提供了一条资金生命线,也填满了与美国保持“友好”的阿富汗军阀以及美国在阿富汗的重要盟友——北方联盟的腰包。

    美国高层一些官员承认,尽管普什图族塔利班抵抗力量与北方联盟之间存在尖锐对立,但这些派系内部的一些组织却相互接触。尽管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两派会结盟(这种联盟可能为塔利班残余提供战略支持),但毒品贸易这种共同利益是他们联系的纽带。

●缅甸海洛因出境的两条黄金渠道

    一般来说,海洛因为了到达国际市场,主要通过两条渠道离开缅甸。每条路线都有不同的玩家,不同的游戏规则和专门的技术。

    第一条路线,也是用得比较多的,就是从北通过中国的云南到香港这个自由贸易港。中国的走私辛迪加在这条路线上辛勤地工作,从木姐送出境每公斤只收1000美元,从木姐一直送到香港每公斤则收1万美元。直到最近都是这样一个组织在木姐活动,木姐和中国的边界是一个4英尺高的围墙,就立在这个城市的中央。这个辛迪加是由一个39岁、叫谭晓林的四川人把持的。去年他在中缅警方的联合行动被捕,后被引渡到中国谭共走私了超过3吨的纯海洛因到香港,在那儿,有着国际化网络的各种走私集团又把海洛因送到悉尼、温哥华和美国。

    第二条出缅甸的路线是往南,穿过泰国后再往东。10年前在老挝、缅甸和泰国接壤的金三角,泰国这边到处都是加工厂。泰国曾经是世界最大的鸦片加工地,直到后来,由于泰国的经济得到了发展,也由于国际社会的压力,毒品加工大多转移到缅甸那方去了。80年代的巴基斯坦、土耳其、波斯维亚和秘鲁也差不多。当斩草除根的缉毒行动成功后,加上当地生活水平的提高使罂粟的种植转移到更不受法律约束、更贫穷的阿富汗和哥伦比亚。这种流动性是快速反应的毒品业的另一个显着特征:一个地方倒下去了,另一个地方又起来了。从这个意义来说,海洛因是一个真正的全球商品。

2、毒品在中国的传统过境路线

    早在1999年,中国国家禁毒委和公安部就把把云南的昆明、大理,广东的广州、深圳定为毒品集散地和周转站,四川的昭觉、宁夏的同心、贵州的盘县、甘肃的东乡定为外流贩毒严重的地区;把云南省内通往缅甸木姐、果敢、佤邦的三条陆路信道和福建、广东、深圳、大连到境外的几条水路信道列为重要贩毒信道,进行重点堵截。

    据了解,中国警方最近再掀扫毒狂飙,在全国范围开展扫毒行动,其重点是堵住和斩断7条贩毒通道。这7条通道是:

    第一条:缅甸木姐经云南瑞丽市到昆明的陆路通道;

    第二条:缅甸果敢经云南镇康县到昆明的陆路通道;

    第三条:缅甸佤邦经云南孟连县到昆明的陆路通道;

    第四条:福建厦门到金门的水上通道;

    第五条:广东深圳到香港的陆路通道;

    第六条:广东广州港、盐田港、蛇口港和辽宁大连港到境外的海上信通道;

    第七条:川江至重庆港的内河通道。

    据了解,中国西部地区的云南、甘肃两省和广西、西藏、新疆、内蒙古4个民族自治区与周边国家有着17571公里的陆地边界线,占全国陆地边界线总长的80%,沿界与14个国家接壤,并且毗邻“金三角”和“金新月” 两大毒源地,加上东部地区由于四通八达的交通优势和众多人口及优越的地理条件,因此使境外贩毒集团不仅将中国视为重要的毒品消费国,更将中国视为毒品的中转国。毒品由云南等地入境后,多通过毒品在中国的传统渠道,主要过境路线有5条:

    第一条路线:“金三角”——中国西南走廊(云南,广西)——广东——香港;

    第二条路线:曼谷——广州——香港;

    第三条路线:曼谷——新加坡——广州——香港;

    第四条路线:香港——广州——上海——美国;

    第五条路线:香港——广州——北京——西欧。

    毗邻东南亚毒源国的云南、广西壮族自治区是“金三角”毒品北上打开中国西南边境的必经之地,而出境地则为广东、福建等沿海一带的省份。也就是说,毒品从中国云南、广西入境后,多经陆路从中国的广东、福建、上海等地走私出境,其贩毒路线较长且经过中国东部的一些发达省份,并在那里有其相当大的消费市场。

    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世界性的“扫毒战”,烽火正酣,迫使各大国际贩毒集团纷纷垂涎中国云南,将这里列为毒品过境销往欧美的主渠道。

    云南边陲与缅、越、老三国毗邻,边境线长达4060公里,其中中缅边境线1997公里,中越边境线1353公里,中老边境线710公里,地处国际毒品走私“金三角”——云南——广东——香港、澳门、欧洲、美洲路线上游,其独特的地理优势,近年来,宏德、瑞丽、巍山县等已成为国际贩毒集团大举登陆的贩毒集散地。

    境外贩毒集团已在云南境内形成了较为固定的若干渠道,如自境外进入滇西后,经过滇缅公路的重镇保山的贩毒路线就有5条之多;而从云南的几个毒品入境地,如德宏自治州,临沧地区,西双版纳自治州,红河自治州等,经由省会昆明在转往广州、成都,而后再转经香港运往欧美的毒品市场的主要信道也已形成。

    云南德宏州是“木姐(缅甸)——瑞丽——昆明跨国贩毒信道”的第一站,每年“金三角”的20多吨毒品由境外偷运至此,再转销内地和国外。

    在云南4000多公里边境线上,没有任何天然屏障,山水相连村寨相望,使得边民之间往来极为频繁。有一个缉毒警察在德宏问当地人说,如果毒品运进来的话有几条小路可以走,当地人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指了指天上的星星。因为中缅边境有一千多条便道,都是人自然走出来的便道,便道是没有设什么卡,没有什么人把守的。为此,国际贩毒集团纷纷垂涎中国云南,将这里列为毒品过境销往欧美的主渠道。“金三角”毒品从云南入境的中国运输线,已基本形成三大路线:

    第一条路线,从云南德宏入境,经保山、大理至昆明;

    第二条路线,从西双版纳入境,经思茅至昆明;

    第三条路线,从中越边界入境,经文山至昆明。昆明作为最大的中转站,又向外辐射出几条运输线:一条是经广东到香港,这是主渠道;一条是从厦门偷运到台湾;一条是绕道贵州、四川,转道西北地区出境,再就是转道上海、北京等地同国际航运贩毒线接轨。

    广西既受到来自“金三角”地区的海洛因等传统毒品的渗透,又受到从广东、福建等地返销回来的冰毒、摇头丸等新型毒品的两面夹击。毒品消费市场庞大,吞吐能力非常强。

    贵州是国际贩毒集团毒品过境的主要信道之一,六盘水市成了毒品贩运的重要集散地。

    甘肃是毒品过境的重灾区,临夏回族自治州东乡县和广河县也是毒品贩运的主要集散地。从阿拉伯“金新月”毒品产地往中国东部地区的毒品贸易路线,从印度经过西藏的部分毒品,从云南及“金三角”经欧亚大陆桥的毒品都经过甘肃。

    四川来自“金三角”地区的毒品过境压力较大,而从印度、尼泊尔——西藏——四川过境的毒品运输信道日渐形成。凉山州和筠连县也成了毒贩们的集散中转地。

    四川来自“金三角”地区的毒品过境压力较大,而从印度、尼泊尔——西藏——四川过境的毒品运输信道日渐形成。

    而广东则是国际贩毒集团毒品出境的中转站,经粤贩毒5大路线目前已经形成:

    一是“金三角”的海洛因经中国云南、广东,然后再分销到中国香港和日本、澳大利亚、加拿大及东南亚等国;

    二是“金三角”的海洛因通过老挝、越南等国,然后经海路贩运至广东,再分销至中国香港和澳大利亚;

    三是中国境内生产的冰毒经广东、福建转至日本和东南亚;

    四是南美洲的可卡因经广东、福建中转至境外;

    五是欧洲的摇头丸等通过旅客携带及邮递等渠道进入中国广东和福建等地。

    从目前情况看,中国仍然是“金三角”毒品的主要中转国,“金三角”生产的海洛因大部分都通过中国被非法贩运到国际市场。从“金三角”地区毒品的贩运路线分析,过去从该地区运往泰国后再转运到欧美和世界各地的毒品,现在已有40%经由中国转口,其转运路线主要有3条:

    第一条:从东缅甸至昆明至南宁至香港;

    第二条:从东缅甸至昆明至西部(乌鲁木齐)至哈萨克斯坦;

    第三条:从缅甸、老挝至越南北部(凭祥)至中国。

    2002年泰缅在边境上发生武装冲突,传统的毒品信道被阻断,毒品改向中国境内疯狂渗透。据有关数据显示, 2003年金三角地区年生产加工海洛因70―80吨,该地区生产的海洛因有很大一部分经中缅边界流人中国,再转运到其他国家,主要贩运路线有两条通过中国:

    第一条:金三角——昆明——广州——深圳——香港——澳门——美国——欧洲;

    第二条:金三角——上海——美国。

    “金新月”毗邻中国西北部边境地区,是继“金三角”之后,在上世纪80年代以后发展起来的一个新的毒品产地。近年来,“金新月”的毒品走向几乎是全方位出击。这些毒品的贩运路线主要分三路:

    一是从南路经巴基斯坦、印度,流向日本、北美地区;

    二是从西路经伊朗等沿海国家和土耳其,流向西欧地区;

    三是从北路经塔吉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等中亚国家,流向俄罗斯和东欧地区。

    在“金新月”古老的伊斯兰栈道上和茫茫的沙漠中,一队队贩毒的驼队便络绎不绝。这些驼队将鸦片和海洛因源源不断地输入欧亚大陆。

    地处巴基斯坦与阿富汗边界崇山峻岭之中的栈道小镇兰迪·高图,几乎是“金新月”毒品流向世界的始发站。从“金新月”出口输入英国和西欧等地的海洛因,一度曾占领过90%左右的市场,因而,“金新月”便成了一轮名副其实的新月,正在冉冉上升。

    “金新月”地区的毒品对中国的威胁将越来越严重。恐怖分子以毒养战。新疆的民族分裂势力、极端宗教势力和暴力恐怖势力开始参与贩毒活动,潜在危害很大。以“东突”为首的分裂势力正在民族地区贩毒,利润被用来资助恐怖和分裂活动。“东突”恐怖势力正在利用贩卖毒品获取的暴利筹集活动经费。历史上从甘肃临夏迁往新疆的回族中,有一部分与新疆维吾尔族的“东突”分子联系紧密,这些人经常来往临夏和新疆之间贩运毒品。

    中国西部地区还是新冰毒、克他命的集散地,其贩运路线是云南、广西——贵州、成都——新疆、甘肃。缅甸北部“金三角”地区生产的毒品运输路线是利用缅泰边境和泥公河信道大量向泰国北部,中部和南部,以及眉公河沿岸的泰老缅边境一带偷运冰毒;利用中缅2000多公里长的边界线,向中国全线渗透、多头出击偷运海洛因、冰毒;较少一部分流入老挝和周边邻国,而其用于毒品提炼的前化学品多由邻国从非法渠道流入。

    长达500多公里、聚居100万朝鲜族的中朝边境一带,也成为继中国西南、东南和西北之后,又一个毒品泛滥的重灾区。近些年,毒品走私在这一地区急剧上升。从中国警方查获大量入境的冰毒、固体海洛因、摇头丸、“麻谷”、吗啡针剂等情况来看,北朝鲜已经成为继“金三角”和“金新月”之后,向中国大量输入毒品的第三个境外据点。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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