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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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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戒毒
民营戒毒医院度日艰难 自愿戒毒人员日少经营压力大
2011-10-22 22:24:25 来自:东方网 作者:包璐影 阅读量:1

  在打击毒品犯罪的同时,上海也在积极开展对吸毒人员的戒毒帮助。强制戒毒所、公立自愿戒毒医院、民营自愿戒毒医院,近几年上海戒毒工作探索多管齐下方式,目前全市戒除毒瘾三年以上的吸毒人员已经有7035名,占本市户籍吸毒人员的23.7%。不过,随着毒品吸食从传统毒品向合成毒品的转移,传统的戒毒方式也面临着转型的考验,而民营自愿戒毒医院最先受到了挑战。目前,上海最后一家民营自愿戒毒医院也面临着生计难题……

  最红火时戒毒人员曾排起长队

  虽然现在是炎炎夏日,但身为上海滩目前仅存的一家民营自愿戒毒医院的院长,陈福达心里却冷得跟冰似的,因为来医院自愿戒毒的人越来越少。

  8年前,经过工商局、公安局、药监等部门等联合批准,上海第一家民营自愿戒毒医院华事戒毒康复医院在奉贤洪庙水闸路的尽头悄悄开业了。医院开办第三年知名度越来越大,为了应对当时应接不暇前来自愿戒毒的“病人”,病床一度从50个增加到80个,就连医生的休息室也被腾了出来,塞进了6-8张加床。接连三年,医院的年收治就医量都达到了2700人次。用陈福达的话来说:“高峰期的时候,医院门口等待戒毒的人都能排起长队。”

  由于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都不错,在全国,自愿戒毒医院层出不穷。就在2006年,上海的金山地区又新增了一家民营自愿戒毒医院。此外,杭州地区达到三家,而武汉最高峰时竟有四五十家之多。

  然而从2008年开始,民营自愿戒毒医院逐渐走了下坡路。如今,华事医院的年就医量不到1000人次,50张床位使用率仅19.1%。

  2009年,上海金山的那家民营自愿戒毒医院宣告关闭。没多久,杭州、武汉的不少自愿戒毒医院也相继关闭。据陈福达统计,如今武汉的自愿戒毒医院骤减到了十余所。和上海一样,杭州地区也仅剩了唯一一家。

  新型毒品更“毒”

  传统戒毒法效用不大

  “吸毒者在增加,但传统毒品‘病人’锐减。”在华事医院当了8年院长的陈福达这样总结近两年的“病情”。

  陈福达告诉记者,民营自愿戒毒医院鼎盛时期收治的基本都是吸食海洛因等传统毒品的“病人”。但随着政府对传统毒品打击力度的不断加强,此类吸食者的新增量每年不到2%。吸传统毒品的人少了,来戒毒的自然也少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吸毒的人少了,让陈福达担忧的是,冰毒等新型合成毒品开始蔓延扩充,戒毒难度也因此增加。所谓合成毒品是针对传统毒品来说的,通过化学合成,主要是对中枢神经系统有神经或精神兴奋的作用。

  “传统毒品2个月就会成瘾,在此后的8-12个小时内必有戒断症状。”陈福达说的“戒断症状”就是诸如打哈欠、流鼻涕、浑身无力等“犯瘾”的模样。可新型合成毒品由于侵蚀的是人的中枢神经,这样直观的戒断症状往往出现得较晚,而一旦发病,则很可能就已经触及神经,轻则幻听、失眠,重则演变成了精神病。虽然新型毒品每年的吸食者以20%的数量在增加,但因为有了“假象”的掩盖,所以很少有人会在初期阶段就主动选择自愿戒毒,自愿戒毒医院就出现了自愿戒毒人员断档的情况。

  自愿戒毒医院面临经营尴尬

  如今,陈福达的唯一目标就是“不求盈利,只求不亏本”,然而对于这家每年耗费200万元资金的民营医院来说,没有一分钱的政府补贴,仅靠一年连1000人次都不到的就医量是很难经营下去的。陈福达算了算,医院收入几乎不能维持正常经营。

  不知是不是因为害怕失去这些为数不多的“病人”,在医院管理上,除了正常的治疗外,“我们可不敢大声批评他们。”戒毒科的陈主任私下告诉记者。

  于是,“病人”显得很自由,相反那张贴在墙上的作息时间表倒有些多余。因为根据规定,晚上10时“病人”是应该回到房间休息的,早上6时则应当起床锻炼。“可因为怕他们觉得要求太严格,所以也就没怎么执行过。”

  可对于戒毒人员来说,作息规律和适当的严格要求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他们戒毒。陈福达深知“自愿戒毒不等于自由戒毒”的道理,但因为不想让他们放弃戒毒,所以本该执行“严管”措施的医生根本“硬不起来”。

  希望得到政府扶持有喘息的时间去转型

  除此之外,在陈福达看来,医院头上这项“半公益”性质的头衔也是造成民营自愿戒毒医院生存艰难不可回避的一个因素。

  “说实话,我们的身份有些尴尬。”陈福达反复向记者强调,开办医院的初衷是救人、助人,但维持基本经营也是民营医院的一个现实问题。然而,民营的自愿戒毒医院不能像其他民营医院那样在外进行广告宣传,只能选择静静地等待。

  不仅如此,就医费用不能纳入医保体系也在一定程度上抬高了“病人”入院的门槛。陈福达深知,虽然医院平均200元一天的治疗费、住宿费和伙食费并不算高,但对于这些穷尽钱财的吸毒人员来说,要提前预付1000元的现金仍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而在强制戒毒所里,这一切费用则是由政府全部包揽的。

  如今陈福达一心盼望着,能够得到政府补贴,“即便只是补贴50元的床位费,对于降低医院成本来说也是移去了肩头的一座大山。”

  希望政府给予支持,是为了能够让医院有机会去转型。目前,这家上海唯一的民营自愿戒毒医院也正在寻找针对新型毒品的戒毒良方。“降低成本,才能让我有喘息的机会。”陈福达坦言。而在他心中,能够让民营戒毒医院继续在戒毒领域发挥作用是自己最大的追求。

  市禁毒办研究室主任———

  支持民间戒毒力量但要考虑转型问题

  “对于来自民间和社会的戒毒力量,我们一直很鼓励,也很支持。”市禁毒办研究室主任吉宝荣说得语重心长,“毕竟,这也是帮助戒毒者自我救恕的又一个渠道。”

  对于民营戒毒医院的现状,吉宝荣说“自己也关注了很久”。他告诉记者,其实随着对于传统毒品打击力度的加强,上海的公立自愿戒毒医院也同样面临着收治对象不足的问题。因此,民营自愿戒毒医院的“病人”断档问题并非个例。同时,由于民营戒毒医院和“病人”纯属一纸契约的关系,而非法定强制措施,因此对于戒毒者本身的配合程度要求相对也会更高。

  “民营自愿戒毒医院是该要进行转型的考虑了。”对于华事医院能否“过冬”,吉宝荣给出了很直接的建议。他表示,今后的戒毒趋势势必会围绕着合成类的新型毒品展开,更注重于心理治疗和精神治疗,而非以往单纯的“生理戒毒”,因此对于医院各方面都会提出更高的要求。

  然而,就部分民营自愿戒毒医院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停留在针对传统毒品的老办法上。“如果民营医院不加强自身的内在实力,可能就会面临被社会淘汰的局面。”吉宝荣说。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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