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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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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片受体激动剂
海洛因与毒品文化
海洛因
2007-09-01 16:52:12 来自:杜新忠戒毒、禁毒专业网 作者: 阅读量:1

  100多年前,海洛因刚刚问世时,它只是一种止痛的药;经过100多年的演变,海洛因业已成为毒品的代名词。

  从药物到毒品

  在英国伦敦科学博物馆的医学展品中,几个从塞浦路斯出土的约公元前1500年青铜器时代的陶罐引人注目,它们高约13厘米,外形酷似罂粟的籽囊,罐体上还有表示切口的刻痕。据推测它们是被用来装鸦片并运往埃及的。

  另外,在古希腊的钱币、陶器、珠宝饰物上,在古罗马的雕像、墓碑上,也都有罂粟的形象。公元3世纪罗马石棺上面的大理石雕像,沉睡的患者表情痛苦,嘴角向下聋拉,他的手中捏着两株罂粟,硕大的罂粟籽囊在那时并非吸毒的标志,而是减轻痛苦的象征。

  随着时间的流逝,鸦片逐渐成为内科医生的必备药品。在19世纪末,德国兴起了化学实验和药物研制,德国药师经过试验发现,原先由英国人合成的“二乙酰吗啡”不仅在治疗支气管炎、慢性咳嗽、哮喘和肺结核等呼吸性疾病方面性能十分优越,而且它还是吗啡和可待因理想的非上瘾性替代品。一个名叫艾勃菲尔德·拜尔的化工股份公司老板决定生产二乙酰吗啡,他相信这种白色晶体的化学合成物会催生出一个巨大的市场并带来无尽的财富!

  拜尔查阅了大量书籍,对与此药物有关的名称进行了考察。他发现,早在1806年,德国化学家F·泽尔蒂纳就曾以“Morphine”来命名一种白色结晶粉未-——吗啡。“Morphine”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睡梦之神的名字。经过进一步研究,拜尔认定,作为一种药的名字Morphine曾给千百名病患者带来了文化和心理上的快感和安慰,于是他承袭了这种成功的命名方法,以Heroin(海洛因)作为二乙酰吗啡的名称。1898年,拜尔正式推出了海洛因。他的推销计划极大,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这种新的止痛药。果然,海洛因的名字很快以十几种语言在全世界传播开来。

  如今,拜尔早已作古,海洛因的含义也已改变。100年前的海洛因经隐匿在深山密林中的化学提炼师之手,如今已“繁衍”出“1号”海洛因、“2号”海洛因、“3号”海洛因、“4号”海洛因。其中“4号”海洛因以其著名“品牌”(非法)“双狮地球”而闻名于世。

  关于“双狮地球”的产生时间、地点以及出自谁手至今未有确凿的说法,但它出现于20世纪60年代末期则是可以肯定的。在这期间,东南亚的毒品产地“金三角”有3个人有条件精制出“4号”海洛因并为其命名,他们是罗星汉、温·拉迪功、坤沙。罗星汉是“金三角”第一代毒枭,他发迹于20世纪50年代,能生产出纯度达96%的上等海洛因,1973年被捕入狱。当罗星汉盛极而衰时,“金三角”第二代毒枭坤沙已羽毛渐丰,他的鸦片加工厂在20世纪60年代末已发展为高档海洛因提炼厂。有的学者认为,“双狮地球”品牌是由坤沙的参谋长张苏泉提出,坤沙拍板定夺的。20世纪60年代后半期,老挝的温·拉迪功成为“金三角”最重要的海洛因制造商之一,设在老挝班会塞以北的鸦片提炼厂于1969年至1970年开始生产“4号”高级海洛因,该厂的“双狮地球”很快为人所知。在1971年4月,欧洲和美国分别截获了老挝第一批“双狮地球”牌的海洛因。

  基于上述说法,似乎可以作这样的推测,是坤沙首创“双狮地球”牌号,温·拉迪功在其后称雄“金三角”并把这一臭名昭著的“品牌”推向了全世界。

  “海洛因”商标与毒品“联姻”后,伴随其纯度的提高,在原商标名前又附加了“双狮地球”4字,作为一种非法而特殊的“品牌”名称,它不仅可用以区别海洛因的不同纯度,也用来寓意深山大毒枭“用白色粉末征服世界的决心和勇气”。如此一来,海洛因已演变成毒品的代名词,在全球每年五六千亿的毒品非法贸易中,“双狮地球”牌的海洛因可谓“世界第一品牌”。这一罪恶“品牌”是邪念、贪欲的象征,也是技术工艺和走私的结果。在海洛因从“3号”向“4号”发展阶段里,一批香港药剂师和技术熟稔的化学家辗转进入密林的鸦片提炼厂任职,其中香港的潮州帮在提供海洛因原料、药剂师及违法生意所需要的经营技巧方面似乎起了重要作用。

  云南公安机关在思茅查获的首例坤沙集团贩卖的毒品中,海洛因品牌除“双狮地球”外,还发现了新出现的“三星环球”商标。近些年来,在云南德宏边境还发现有“美人牌”、“骷髅牌”等“4号”海洛因以及“白龙珍珠”牌“3号”海洛因。而已渗入我国内地,如上海等大城市的毒品摇头丸则有“三角”、“鳄鱼”、“RN”、“土人”等品牌。这表明,以海洛因为代表的毒品生意经历百年惨淡经营,如今竟形成了“品牌系列”。

  海洛因产品的系列化,是当今世界毒品泛滥的重要标志。品牌作为一种文化包装被用于罪恶的海洛因,显示了贩毒势力对当今人类文明的凶恶挑战!

  烟毒文化的今昔

  中国以罂粟入药始于唐代,宋朝正式列为药物,明代已有罂粟成分的“古拉水”出现,但多做皇宫房中药或提神之用。那时鸦片价格与黄金等价,用竹管吸食。服食鸦片以及皇帝在宫中常用的鸦片制品“福寿膏”等,都是高贵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明代,中国民间未出现鸦片泛滥。清朝鸦片改名为“洋药”,国内陆续出现“云土”、“黔土”、“西土”、“川土”等土产鸦片-——“土药”,标志着鸦片烟毒开始泛滥。“云土”一度“驰名中外”。

  在旧中国,烟毒商品和烟毒文化泛滥。1932年天津《大公报》上曾刊载一则有关成都“烟毒文化”的报道就是例证:“年末成都市上最大消耗品,当推鸦片、彩票、电影三项,普通称为三大毒兽。闲步街上,但见‘南土漂涸’、‘明天开彩’、‘今日换片’一类广告最引人注目。而鸦片一项,流毒尤甚。营鸦片者,不曰烟馆曰售店,每一条街平均六七家,川土滇土,阶级各别。一般店售老板,为营业发达起见,不惜标奇立异,遍街张贴广告,发放传单,鼓吹其铺位如何整洁,烟味如何芬香,烟枪如何老练,招待如何周到,招牌名目,故意带一洋味,如卡尔登、惠灵登、阿尔岛……”

  在烟毒传播中,吸毒者的社会环境行为特征甚至姿势、神情都受到人们的关注。例如,法国作家对鸦片烟馆的描述:“开门便是一条长廊。入口左侧有一个卖烟的窗口。花50生丁买一个5克装的小包。如果花上几百生丁,买下的鸦片便足够抽上几天。刚走进门,一股恶臭直冲咽喉。走廊曲曲弯弯,边上有一些小黑屋。毫不夸张地说,这些用昏暗的黄灯泡照明的暗房简直就是一座座迷宫。沾满尘土块的墙壁上开了些长条形壁龛,每个壁龛里躺着一个石头般的烟鬼。有人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他们一动不动,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烟枪就像被胶粘在嘴上一样,发出咕噜咕噜的水泡声。整个烟馆里除了这种声音外,就是一片死寂。其他的烟鬼也懒散得可怕,动作迟缓,两条腿外伸,胳膊伸在空中,就像已经归西了似的……他们脸上的明显标志就是那两排过于惨白的牙齿,那呆滞、扩大的黑瞳仁,鬼知道在盯着什么东西,眼睑一眨也不眨;苍白的腮边挂着一丝神秘的、死人才有的呆笑。在这些僵尸旁边行走,实在令人心悸肉跳。”

  20世纪20年代越南小说作者阮贡黄对吸毒者的描述是:“吸毒者是世界上第六大人种的后裔。因为,如果他是白色,就该是欧洲人;如果他是黄色,就该是亚洲人;如果他是红色,就该是美洲人;如果他是棕色,就该是澳洲人;如果他是黑色,就该是非洲人。然而都不是,他们的皮肤发绿。毫无疑问,这种绿色是吸毒人种的肤色。”

  吸毒者使用的方法也逐渐形成了一些流行的形象说法。如“追龙”是吸毒者将几粒海洛因放在一块铝箔上,点燃火柴加势,当海洛因融化散发出烟气时,便用一纸筒追吸,而“吹口琴”则是用一火柴盒盖将袅袅升起的烟气吸入嘴内。

  在街头巷尾,与毒品交易相关的手势、暗号伴随毒品消费市场的形成而日渐系统化,几乎成为毒品的“副语言”在暗中流行,伸出4个手指示意-——这是买4号海洛因的手势;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一叠纸币,不停地在左手掌心摔打-——这是求购黄砒(粗制海洛因)的暗号;“有吗?”“有。一张。”一张百元大钞递过去,对方从货架下摸出一盒“火柴”-——这些,只是世界巨大地下毒品交易语言符号系统中的一小部分。

  当代的毒品符号往往与“金三角”一词联系在一起。因为“金三角”有个石牌楼,人们把视为进入“金三角”的“标志性建筑”。所谓的“金三角牌坊”,最初位于缅、老、泰三国边境泰方一侧的清黎府昌盛县索叻区,它是狭义“金三角”的所在地,又是广义“金三角”的南端的起点。这座牌楼是用大理石垒成的。两根4米高的方柱护着拱门,柱顶及柱墩呈乳黄色,拱门高2米,支撑着一块浅褐色的石匾,上面并列着泰文和英文的黑色字体:金三角。方柱顶端用石笋架起一大块呈半月表的石雕。石雕中央是黑鹰壮举部,象征勇猛,其两端和鹰头两侧刻着4朵祥云,远远看去,黑鹰似欲背负云霞乘风而去。

  如今,泰国当局为了吸引旅游者,又在附近新立了个牌坊。新建的“金三角牌坊”建筑规模、形状与旧式牌楼大同小异。不同之处是新牌坊呈方门,石路上刻上了金三角地区缅、老、泰和中国的交界图,另外又增添了许多装饰性图案。新牌坊与旧牌楼一个明显的建筑区别是,原来黑鹰浮云造型由泰、缅传统寺庙顶部造型所取代,这是否意味着,:在旅游者络绎不绝的“金三角”,毒枭确已远遁?

  1994年在香港出版的英文《远东经济评论》杂志的封面别出心裁地设计成“毒枭封面”:硕大的罂粟球形果上嵌入了令世人厌恶的“金三角”大毒枭坤沙的头像,在这个大特写罂粟球形果后面,是满封面经摄影者虚化的大片罂粟地,那满目的罂粟籽囊随风摇曳,似乎在向无奈的人们高吟“毒品之歌”。

  反毒标识方兴未艾

  当今世界,“白色瘟疫”泛滥成灾,这从世界各地的禁毒标识可见一斑。

  在美国与墨西哥边境,立有一种特殊的标志牌,白色的铁牌与一大红色卧式敞口箱相连,当地媒介把它称为“缉毒置放箱”。它放置于边境各主要通道要冲的道旁,以醒目的字眼对提醒携带毒品者,起到了一定的效用。

  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市曾有一家毒品博物馆,馆内陈列有许多展品,并有许多宣传广告牌。令人惊讶的是,这家博物馆竟暗中进行毒品交易,结果被警方查封。

  美国校园充斥毒品和武器。我国著名漫画家方成用漫画形象地展现了美国社会这一突出的社会问题。画上两个庞大的黑色身影象征毒品和暴力,纯洁弱小的学童已身不由己地被这巨大阴影所牵引。漫画一旁有池北偶的配诗:“学府本是干净土,环境安宁好读书。不料校园遭污染,风气越来越邪乎。武器毒品纷纷进,莘莘学子入歧途。有人手枪随身带,逞凶施暴劲头足。有人常备可卡因,只要瘾来便吸毒。青年小伙多受害,少年儿童更辜。这样下去怎得了,难怪总统要惊呼。”

  台湾《联合报》一幅禁毒漫画,标题为“教子吸毒”,画中毒品问题被形象化地变形为一高大的站立的骷髅,骷髅全身由一宽大严实的斗篷包裹。

  香港《曰月报》一幅禁毒漫画标题是一句话:“瘾君子,死神等你!”画了中吸毒者面前是一支点燃的蜡烛,一张锡箔纸,而吸毒者正手拿注射器,这是深度吸毒者。骷髅背影与他相连,“嗨!”正是他的叹息。画面上没有毒品出现,而是以“瘾君子”和死亡作为标志。

  台湾《联合报》另一幅漫画题为“黑货哪来?”画面分“地上”、“地下”两部分。警方在地上什么也看不见、抓不着,而地下海洛因交易则兴旺发达,销售摊竟打出“海洛因大落价”的广告牌。画面上还有一段文字对话。吸毒者:“便宜,多打几支!”观望者:“试试看!”这幅漫画反映的是毒品跌价是由于“货源”滚滚而来。而“黑货哪来?”的题目,已昭示台湾黑势力暗中操作毒品市场。

  美国是世界首屈一指的毒品消费大国,贩毒组织为了对付缉毒人员,在毒品包装上绞尽脑汁,花招迭出。纽约市警察局在一次突袭中查获了2270公斤海洛因,毒品包装盒上却赫然印着“反毒品”字样。毒品用“NO  TO  DRUGS”(反毒品)作为标识语来包装,表明现代海洛因销售的日益狡诈和挑衅性。

  毒品与反毒品之间的斗争,在现代商品社会越来越演化为一种文化、理念、标识间的较量。在美国,曾有数十名少年儿童用一条黄色的尼龙丝带将华盛顿一个住宅区的街头公园围起来,宣布为“无毒品公园”。黄色为安全色,在现代社会广泛用于交通管理方面。然而在美国,毒品猛于车祸。在俄亥俄州奇利科西举办的一次鼓励学生戒毒的活动中,大约有500名中学生躺在地上,用白纸覆盖其身,以此表示美国每日因吸毒开车造成车祸而伤亡的数字。

  当今世界各国政府,越来越重视反毒宣传,以期引起人们对毒品危害的警觉。布宜诺斯艾利斯街头的清洁车上原来使用的反吸毒宣传口号是:“毒品是垃圾”。后来,根据3名工人的建议,换上了新的标语:“别用毒品弄脏你自己”。在印度新德里一条大街上,一些3至5岁的儿童穿着旱冰鞋向前行进,呼吁人们增强禁毒意识。他们手中的宣传牌上分别写着“毒品能使你变成玩偶”、“从毒品的魔掌里挣脱出来吧!现在还来得及!”智利首都圣地亚哥有500名青少年举行“我的生活中不要毒”宣誓大会,各学校的代表在台上宣读自己“热爱生活、不吸毒、不犯罪”的誓言。西班牙两万多名专业和业余运动员举行反毒接力行军,鼓励人们开展体育运动,保持健康生活方式,摈弃吸毒恶习。在从法国边境到靠近大西洋的对地亚哥市的18天行军中,运动员可以步行、骑自行车、骑马,甚至可以坐轮椅,每个人都需要送一件反毒纪念品给下一个接力者。

  我国台湾地区举行的“反毒宣誓大会暨义卖游园会”提出的宣誓词是“保证不吸毒、不沾毒、不贩毒,并尽一生最大的力量帮助周围的人免受毒害!”反毒宣誓大会上以反毒爱心龙“嘟嘟”为焦点,组织者揪住龙尾巴上的毒虫,作出消灭毒虫状。爱心龙选用绿色,象征反毒力量蓬勃具有生机,表达一定能战胜毒品的意志和决心。

  秘鲁首都利马的小学生走上街头,劝诫人们不要吸毒的圆形标志牌上写着:“要生命,不要毒品”。意味深长的圆形象征着地球,人类同海洛因的较量未有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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