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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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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写真
4号楼住了群神秘的男人 艾滋病和毒品映照出人生A面B面
2010-06-07 22:40:51 来自:浙江在线 作者:李敏 梅晓飞 阅读量:1

  3日,是他农历生日,这位浙江南部某县的青年的而立之年。一身江湖味,“玩过多少女人”、“偶尔打K粉”、“跟着老大看场子、抢地盘”,“开店生意不好就关了”,上述记忆碎片在他嘴里平淡无奇,犹如咀嚼过的青菜梗子,构成了他30年人生之前的主要回忆。

  在这个盛产富翁的南部城市,东奇的家境也算殷实。读到初一,一次一如既往的考试过后,他撕毁了试卷,跑到父亲跟前,说“我不读书了,我想早点学做生意!”排行老三的他最受父母疼爱,他的父亲可能至今为他做过的决定懊悔不已。

  最害怕晚上熄灯那一刹:明天,我会醒来吗?

  东奇开始混“江湖”。现在在戒毒所,他也最爱看一些武侠小说。“我喜欢跟比自己成熟的人玩在一起。”他叫隔壁村一个朋友“大哥”,如同港片里的画面,在一个破烂而隐秘的房间里,他摊开锡箔,拿着“大哥”的ZIPPO打火机,幽幽地点燃了第一口海洛因。

  和所有64名艾滋病感染吸毒者一样,他的解释是因为好奇。经过初次“头重重的,想呕吐”的吸毒体验之后,他着上了海洛因的道。跟大哥,当老大。抢地盘,看场子,收入不菲。但开销也大。“做老大的,总得给弟兄们分到好处,比如,做一单10万,得分个5、6万给弟兄们快活。”

  所谓的快活,是开始在KTV、夜总会里喝酒、打K粉,寻找女人。“我从来不找街头洗头房里的女人,一般跟一些酒吧里的女人一起玩,大家有感觉了就过夜了,从来不戴套。”在东奇的感觉中,这些女人都很“高档”,怎么可能会有艾滋病,连性病的顾虑都没有。

  “我不知道自己玩过多少女人。”说这句话,东奇没有半点炫耀,双手握紧,眼睛望着窗外,因为从未针孔注射过毒品,东奇认定,自己是通过不洁的性交感染上的,究竟是谁?

  “就等于在热锅里寻一只6条腿蚂蚁,不确定。因为每一只蚂蚁,都是6条腿。”东奇状态很好,具有江湖的“不怕死”气质,乐观,不忘记跟记者这样打趣。

  他们是违法者也是受害者,更是特殊的病人

  这个“江湖”让他身陷艾滋病之扰,他开始厌倦了这个江湖。如果前几次进强制戒毒隔离劳教所,还有出去复吸的可能。这次,他坚决地说了“不”字。他清楚自己的身体,虽然艾滋病毒在体内潜伏最多不超过3年,但他决意停止毒品,“吸下去,等于更快死。”

  因为免疫能力较常人弱,东奇在戒毒隔离期间数次感冒,常人不吃药都能好,他吃了药也好得慢。他很感谢这里的劳教民警,在全部公费医疗的环境里,获得了较好的救治。

  省某强制隔离戒毒所政委罗爱民说:“现在的执法理念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艾滋病戒毒人员不仅是‘违法者’,也是‘受害者’,同样是‘病人’,而且是特殊的病人。特殊病人的双重意义在于,他们吸毒,经常幻觉,脑损伤,有精神疾病,另外,他们是艾滋病感染者。”

  想起小时候过生日妈妈做的红烧肉

  这里作息时间与外面不同,4号楼一天的生活――

  7点半起床,吃过早饭后做一些轻微的习艺性劳动,午饭后安排午休,下午进行适度身体训练和体育运动,晚饭后自由活动,可以下下棋、看看书什么的,7点收看新闻联播,9点熄灯。

  中午10点半吃饭,这天,他特意打了份红烧肉,因为小时候过生日,妈妈会给他做红烧肉。应该还有7个月,东奇将解除劳教,回家是他最想的事情。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他说要陪着一直爱自己的女友去做检查,如果有,就“拿起男人的气概”告诉女友,一起过下去,我负责到底。

  如果没有感染上,东奇说,会跟她“拜拜”。“我不会吸毒,但也许还会玩女人,风花雪月不可能避免,但至少,我会戴上套子。”东奇面对浙江在线记者抛出的“出去后,你会不会将艾滋病毒再传染给别人?”这个似乎敏感而直接的提问后,飞快回答。

  “人心是肉长的,我即使在江湖里混,但不会主动去害人,再说,传染艾滋病毒也是犯法。”东奇跟记者握了握手,出于可以理解的原因,拜托记者隐去真实城市和姓名,起身离开,回到他那个40公分长的习艺培训操作台去。

  东奇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伙食不错,有肉吃。一些简单的习艺培训打发了无聊的时间,阅览室的书籍发到每人的手上,轮流交换着看。

  他最害怕每晚的熄灯那一刻,望着偶有光亮的窗外,他担心,明天还会醒来吗?

自办的黑板报

  他常常面对墙上的福字陷入沉思

  有过同样的担心的还有岳山(化名)。岳山把每天的乐趣放在了习艺培训上。在精巧的手工过程中,他找到了一种成就感的满足。

  郭晓明副所长告诉记者,所有男性患有艾滋病的戒毒人员,全部被送到这里,实行单独管理、单独操练、单独劳动、单独作息。

  听到那个消息,他觉得“人生完了”

  之前,岳山的成就感在于幻梦之中,一针海洛因进入静脉,血脉扩张,上升到颅顶,那种飘飘然的快感让自己沉醉并不能自拔。

  34岁的岳山,已经像43岁的中年人一样憔悴。眼睛无神,嘴唇尖薄得令人害怕。他至今未婚,溺爱他的父母和姐姐只能一次一次得用钱来满足他唯一的快感。吸毒后,他离开了贵州贵阳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驾驶岗位,到处打工,支撑那每次一袋300克的白粉。

  岳山形容去年那一刻,是“噩耗”。在经过一段时间强戒以后,他决定离开贵阳,听说义乌有钱挣,就坐上火车往东。在经过一个月的零工漂泊之后,很快,他找到了一份制作饰品的活。

  他请记者相信,自己选择一个新环境,确实是为了脱离毒瘾环境,但在义乌有了稳定的收入之后,通过老乡,他打听到在义乌机场北面的村子里,有“货”。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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