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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丸安全服用手册作者梁崇斌访谈:我不是诱人吸毒
人物访谈
2007-07-08 07:07:01 来自:新京报 杨万国 作者: 阅读量:1

  “滥药”者无知促使“手册”诞生

  新京报:香港“摇头丸”的称呼是什么?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梁崇斌:在香港,青少年吸食“摇头丸”行为叫“滥药”,意思是,滥用非法危险药物。有人称摇头丸为“狂野派对丸”,亦称“狂喜”、“忘我”。根据香港政府化验所法证事物部2005年公布所分析的样品,“摇头丸”有450多种。这些都掺杂有不同的化学物质。药丸多数是圆形,有多种颜色,直径8毫米,药丸上刻有多种图案,如“天鹅”、“钻石”、“蝴蝶”等。

  新京报:“摇头丸”在内地被认做是一种新型毒品。吸食“摇头丸”的在香港违法吗?

  梁崇斌:根据香港的《危险药物条例》,服用“摇头丸”不属违法。但是进口、出口、销售、供应、藏有等行为属于违法。一旦违法,相应惩罚将会由法院裁决。

  新京报:有很多人吸食吗?

  梁崇斌:据我的判断,香港吸食“摇头丸”的人数量很多。但是因为被呈报上的数字只是冰山一角,所以精确数字不得而知。

  新京报:是些什么人在吃?他们为什么要吸食“摇头丸”?

  梁崇斌:一般服用“摇头丸”的是青少年。他们一般在一些快乐场所,例如狂野派队上、卡拉OK厅、disco舞厅等地方食用“摇头丸”。他们服用“摇头丸”的动机都是为了解除心理障碍,能够尽欢一番。

  新京报:现在是怎样一个现状?

  梁崇斌:香港禁毒处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是香港年轻人北上深圳服“滥药”。

  新京报:你是哪一年开始接触到“摇头丸”的?你认识的熟人中有吸食“摇头丸”的人吗?

  梁崇斌:我在1995年开始接触到滥用“摇头丸”的个案。但我认识的熟人中没有服用“摇头丸”的。我接触到的“摇头丸”服用者都是诊所里的病人。

  新京报:那么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要出版这样一个手册的?

  梁崇斌:因为我在诊所接触到的滥用“摇头丸”的病人都认为该药安全,不具有危险性,更没有停止服用的想法。而且我了解到他们身边的朋友很多也有吸食“摇头丸”的习惯。这种形势很严重,所以我们诊所准备印制一批这样的宣传毒品危害的小册子给这些“滥药”人士阅读,希望引起他们的讨论并广泛传播。和我们诊所有工作关系的社工(指协助青少年戒毒的社区工作人员)也协助我们派发小册子给那些年轻人。

  “摇头丸”的危害难以估计

  新京报:香港从事“滥药”

  治疗的医生多吗?为什么不是别人,而是你写了这个手册?

  梁崇斌:从事“滥药”治疗的精神科医生在香港十分缺乏。在香港几位和我相熟的医生都是兼职而不是全职从事药物滥用治疗。

  目前香港虽然有专职的美沙酮诊所(美沙酮是一种麻醉类毒品,适用于各种鸦片类药物的戒毒治疗)医生,但是他们的职责是海洛因滥用戒毒,并不处理其它药物的滥用。

  在香港,我的资历比其他几个从事“滥药”治疗的医生要深一些,所以来负责撰写手册。

  新京报:吸食“摇头丸”的危害很大吗?有哪些危害?

  梁崇斌:这个问题比较学术性。简单来说,“摇头丸”最危险是因为其溶杂的物质难以估计,再加上服用者很多时候同时服用其它药物,比如大麻、酒精、镇定安眠剂、海洛因,可卡因等,这样导致药物相互作用,危害性倍增,其危害程度难以预料。在我接触到的案例,“摇头丸”的吸食者能够存活的是大多数,但是他们的脑部损伤很明显,这些损伤通过一系列后遗症状表现出来,比如他们的记忆力变差,反应变的缓慢,以致工作效率下降,情绪低落,性格变异,因此导致更多的滥用药物,患上抑郁症,产生自杀倾向等。

  新京报:在你的工作中,有接触到具体引发危害的案例吗?

  梁崇斌:前段时间我接诊了一个在娱乐场所工作的女性,她在生日那天的派对上服用了多颗“摇头丸”,结果在服用后因为视幻觉引致惊恐,这种幻觉在她服用后一个月时间内,没有因为停止服用而消失。幻觉的反复出现,使得治疗期间她情绪低落,焦虑的无法工作。其实这个案例并不最能说明“摇头丸”的危害,也有一些在服用“摇头丸”时导致死亡的。虽然难以断定为“摇头丸”所致,因为这些人往往很少用单一药物。但足以引人注目。

  “手册审批很顺利”

  新京报:写这个手册遇到过困难吗?花了多长时间完成的?

  梁崇斌:不困难。其实只需要明白摇头丸和其中掺杂的物质的特性,阅读一些海外的相关资料,便可以了。

  新京报:我看到手册中有很多细节的东西,包括要避免拥挤,防止出汗,应该穿什么衣服等等,这是否来自于你的现场体验?

  梁崇斌:其实撰写这些内容并不需要这些亲身的现场体验。年轻时,我们大家都有去参加派队的经验,这些派对和所谓狂野派对相比只是音乐,参与人数,灯光和酒物药品使用的分别。

  新京报:手册写出来后直接出版了吗?有没有一些审批手续?

  梁崇斌:手册是经过医院审批了以后便出版了。后来,因为青山医院准备将一些服务和推广精神健康的资料和小册子一起放网上,所以又审批了一次,并挂在了医院的网站上。审批过程很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意外问题。

  新京报:我看到手册用了“正式出版”的字眼,手册牵涉到版权、版税或者别的经济利益吗?

  梁崇斌:没有版权、版税等问题,也没有经济利益。如果要使用,只需要通知一下青山医院负责人就可以。

  新京报:大家对这个手册的评价如何?

  梁崇斌:我收到的评论都是正面的。我相信通过电台的讨论,“减低伤害”的概念也为大家接受下来。我也收到一些善意的批评,但都是有关文字写作技巧的。海外同行的反馈比较少,也许是因为没有读到,也许在西方国家,这类小册子不算一回事。前几天,我收到了一位日本精神科医师的支持信,他说公众教育是困难的,所以希望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责任编辑]杜新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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