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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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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与宗教
“耶稣鸦片”和“福音戒毒”
2014-06-21 10:21:37 来自:鸦片战争反思 作者: 杜新忠转 阅读量:1

  一、药物戒烟的环环套。现代医学的重要进展之一,就是将药物的有效成分纯化。1805年,一位德国药剂师赛特纳(Friedrich Serturner)从鸦片中分离纯化出第一种生物硷,标着一个新时代的突破。赛特纳以希腊睡神摩耳甫斯(Morpheus)的名字命名这一物质为吗啡(morphium)。在对这一新药缺乏临床经验的情况下,吗啡很快被当作治疗鸦片毒瘾的药物,并代替鸦片治疗各种疾病。吗啡注射的镇痛效果如此迅速,加上医学界普遍认为吗啡无不良副作用,导致很多病人不知不觉患上了严重的“药物依赖”。美国南北战争期间(1861ˉ1865),双方的士兵都因战伤而接受吗啡治疗,以至於吗啡瘾後来被称作“行伍病”或“战士病”(布思,1999,p.92)。大洋彼岸的中国,则在同治年间(1861-1875),由东南沿海进口吗啡,当作戒烟药。
  
  当时在中国行医的西医很多都是医疗传教士,对西医来说,帮助中国人戒烟可以说是“老革命遇到了新问题”,没有成例可参考,只能临床摸索。最初曾用稀释的鸦片水和樟脑、金鸡纳霜等调配饮剂,其性质有点象今天用含尼古丁的口香糖戒烟一样,通过药量递减的方法最终消除烟瘾。吗啡被引进後便倾向於用这种“特效药”戒烟,在全世界仍沈浸在与吗啡的蜜月期的时代,传教士医生戒烟处方中的剂量和用法必然受到了当时医药学的影响。助人戒烟的好意,却赢得了贩毒牟利的口碑,教会与吗啡的关系因此被形容成“耶稣鸦片”。
  
  1874年,药剂师莱特(Alder Wright)在寻求一种更有药力而不致瘾的吗啡代用品的过程中,发现了四乙基吗啡,即後来以德文“英雄的”(Heroisch)一词为字根而称作“海洛因”(heroin)的物质。人类的悲剧再一次重演∶很快,海洛因也被用作克服吗啡毒瘾的药物,并被制成镇咳糖锭、片剂或甘油糖浆大量上市,取代吗啡,从西方传到东方。但是因为吗啡的先例,教会没有再次介入海洛因的滥用。吗啡之所以能够“戒烟”,是因为它的毒性比鸦片大;而海洛因之所以能够“戒吗啡”,也是因为它的毒性比吗啡更大。“耶稣鸦片”的悲剧,与其说是传教士的失误,不如说是全人类的悲剧。
  
  二、传教士们的警觉和劝导。与毒品受害者零距离接触的医疗传教士中,仍有很多先知先觉的人物∶1878年,福州美以美教会医院的柯为良医生(Dauphin William Osgood)撰文揭示了市场上所谓“戒烟神药”的药理成分;圣公会传教士梅登垦(Duncan Main)在尝试用吗啡治疗鸦片患者的过程中,很快就发现其害而停止使用,并在1890年的传教大会中与伦敦会的杜德珍医生(John Dudgeon)一起提出严格管制吗啡的使用。但因为医学界对吗啡的毒性莫衷一是,与会者很难在一个传教会议中达成共识。虽然杜医生的提议未能通过,但他却多次在《万国公报》(The Global Magazine)上用中文宣传吗啡的危害,甚至挽救了一场大灾难∶在那个连清朝外务部也轻信“吗啡药针刺入肌肤,以抵烟瘾”的时代(冼波,2005,p.74),国家重臣李鸿章曾考虑效仿美国军医那样订购大量吗啡,治疗伤兵,杜医生上书力陈吗啡之害大於鸦片,成功说服李鸿章取消这项计划(黄智奇,2004)。
  
  三、“福音戒毒法”的果效。在华的医疗传教士比一般医生更早意识到一个痛苦的现实∶没有快餐式的戒毒药或戒毒法。接触中国的鸦片烟民越久,传教士就越感到医疗效果的局限性,有关药物戒毒的乐观报导也越来越少。虽然普通民众仍象迷信中医“秘方”一样迷信来自西方的“特效药”,相当一部分传教士医生表示,戒除鸦片主要取决於患者的节制与决心,只有“大医生”的全能才会带来完全医治。戴德生早在宁波行医时,就特别强调迫切祷告的重要性;创立内地会以後,他那救助华人挣脱毒瘾的心愿感染了很多同工,因此内地会戒烟所的增幅居众差会之冠∶1876年只有2家,1885年有8家,1886年13家,1893年28家,1905年达101家,其中71家在山西(同上,p.102)。除了注重祷告之外,内地会也比其他差会更善於调动与中国信徒领袖的互动与合作。山西戒烟所的迅速发展便是一个突出的例子∶李修善牧师(David Hill)在太原带领秀才席胜魔信主後,席在不服药的情况下、单靠耶稣的大能戒除了鸦片,并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设立“天招局”,协助同胞戒烟。传教士极其尊重和信任他的才能,把助人戒烟和牧养信徒的责任都移交给他,退居二线,只负责顾问、後勤的工作。因此内地会在山西的成就比一般的西方差会果效更好。
  
  “福音戒毒法”被很多後世的中西基督徒沿用。1966年,一位刚满20岁的英国音乐教师潘灵卓(Jackie Pullinger)带着100港币来到国际毒枭聚散地九龙城寨,在肮脏恶臭的“白饭街”(白饭即海洛因的别称)建立了一家青年俱乐部,她不靠美散痛或其他替代药物,而是单单依靠对上帝和吸毒者的爱举办福音祷告会。因她的事工,潘灵卓被《南华早报》誉为“香港的德兰修女”。另一位致力於戒毒工作的刘民和牧师,个人经历与席胜魔牧师较接近。2004年,笔者有幸聆听了刘牧师的布道会,从而得知刘牧师的戒毒秘诀不是“以毒攻毒”(如清政府以国产鸦片抵制进口鸦片,医学界以吗啡戒鸦片),而是“以‘独’攻毒”。因为刘牧师在被毒品辖制的十来年中,曾尝试过无数种戒毒法,都不能根除毒瘾,最终却在晨曦岛上靠着向“独一真神”的祷告,不仅戒掉了烟毒,也解除了“心毒”,冒着被黑帮报复的危险,在台湾、香港、缅甸、泰国各地建立了一个个“以独攻毒”的戒毒村。
  
  四、关键是解除心毒。
中国虽然在建国後的几十年里成功维持了一个无毒品的真空社会,但是,一旦改革开放,自由经济的发展马上带来了吸食新毒品的机会。今天的共和国,面对着新兴的毒品问题,我们当如何胜过先人?戒烟法有效与否,通常由患者返回社会後的复吸率来判断。经验告诉人类,只有戒除烟毒和心毒双重毒瘾的患者才不会重蹈覆辙。身处毒品泛滥的世代而不受毒品的辖制,才算真正被“消了毒”;也只有被神的爱所充满的心灵,才永远不需要通过“中毒”来寻求满足。吃不到禁果而不吃禁果,算不了什麽;禁果唾手可得而不吃禁果,才是善用自由意志的表现。基督徒的自由,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乃是不想做什麽就不做什麽;不是靠自己,乃是靠神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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