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忠戒毒网--戒毒门户 权威媒体
联系杜新忠:13757963812 | 网站地图
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首页 > 当前位置:>戒毒资源 > 小说•纪实•调查 > 正文
小说•纪实•调查
小说:《我是妓女吸毒者》
2010-03-24 21:19:30 来自:杜新忠戒毒网 作者:凯·赫尔曼 霍斯特· 阅读量:1

  需要这样解释的还不止是这一位客人,他们大部分都愿意瞎聊一通。一开始总是那些老一套的玩意儿。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干起这个来啦?总还是可以想别的法子吧,等等。这类的花言巧语最使我恼火了。有些人脑子里还冒出了搭救我们的念头。我就收到过有些人让我和他们合法结婚的请求。而这些美妙的感情却并不能阻止他们利用我们这些吸毒的人的困境来达到他们个人的满足,可他们偏偏又知道原因所在。这些家伙简直就像拔牙的野郎中那样说谎,他们自己已经是过着河的泥菩萨,却还想象着能来帮助我们。

  他们中间的大部分都没有胆量去找职业妓女。总而言之,他们对付女人都有些困难,所以便来找雏妓。他们告诉我们,因为他们的老婆、他们的家庭、他们过的那种永远一成不变的生活,他们已经彻底地绝望了。有的时候,他们甚至露出羡慕我们的神气,因为,至少我们年轻。他们向我们打听眼下年轻的一代,他们的口味、音乐、言语。流行的服装等等。

  有一回,一个50多岁的家伙,无论如何非要吸大麻,因为他觉得所有的年轻人都吸。于是他多给了我一笔钱,我们就一起去找二道贩子。我们跑遍了半个柏林,我这才发觉,在我们这个随便哪个街角都能弄到海洛因的城市,却在哪儿都找不到大麻。我们用了差不多3个小时才弄到一点。这个家伙在汽车里抽了这颗夹心烟。这么一件小事却使他兴奋异常!

  干这一行能碰到一些莫明其妙的疯魔。有个小子曾在骑摩托车时受过伤,他就让人不停地敲那根接在他小腿里的钢棍。另一个展示着一张盖着图章的纸片子,好像是什么正式文件:一张不育证明——他不愿意用避孕套。还有一个比他们都混蛋的小子,自称是电影界的人物,他想让我先试一下子。后来,他掏出手枪,强迫我兔费侍候他。

  我最喜欢的客人是大学生们。他们是用两条腿走来的,总的说来,他们相当窘迫。但我喜欢和他们聊天,谈论这个社会的腐败。我只陪他们,到他们的窝里去。而和其他的客人,都是在汽车里或旅馆里。那里才真叫惨呢:客人只多给10个马克,而我们连使用床铺的权力都没有,只是加个小床而已。

  施特拉和我是用乱写在墙上或莫里斯商店柱子上的密码短语来联络的。用这种办法,在换班的时候,我们总能知道另一个人在干什么;要是父亲发明了什么新招术更好地监督我们,我们也能够知道。有的时候,当我真的对选帝侯街、赛马场腻了,觉得恶心的时候,我就到一家名叫“少年挑战者”的店里去呆上一会儿。店里分发着一些关于幼年吸毒者和美国雏妓故事的小册子,发放的人说多亏了他们,人们才找到了通往天堂的道路。他们就在离雏妓和“音响舞厅”两步远的地方安置下来,以便在现场发展信徒。在“少年挑战者”,我一边喝咖啡,吃煎饼,一边聊天。等他们开始大谈慈悲的上帝,我就溜之大吉。实际上,他们也是在利用吸毒者:当他们发现我们走投无路时,就试着把我们招揽到他们的会道门里去。

  我也看看选帝侯街和根特奈尔的大家具店的橱窗,它使我想起了属于我和戴特莱夫的一所住宅的旧梦。而这之后,我就更加觉得不幸了。

  我已经落到一个吸毒者生涯的最后阶段了。

  当很难找到客人的时候,在犯罪面前我也不退缩。噢,我不会走得很远,我天生就不能干这个,我没有那么坚强的神经。有一天,一帮吸毒者想引我到一家银行偷窃时,我就泄气了。我的最伟大的业绩不过是用带有钢指环的手套打碎了一辆小汽车的玻璃,偷了一个半导体收音机而已,而那还是在喝了四分之三瓶的苦艾酒之后,鼓足了勇气才干的。我通常是帮助吸毒者销赃,我还管给那些普通的小偷运送刚偷到的东西:把它们存放在自动寄存处去,然后再取出来。这能让我赚上20马克,可这比偷东西危险多了。不过,反正我不知道我到了哪一步。

  在家里,我向父亲胡吹,说我跟施特拉吵架,我们俩本来说定共同干活平分可卡因的,但是每人都觉得被另一个骗了。这真是像地狱一样。

  很明显,我父亲什么都知道,而且是很有一阵子时间了。但是,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我也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是肯定的:我的父母已经不能再帮助我了。

  我再也忍受不了学校了,甚至到学校露个面都受不了,我受不了什么也不干地坐在那里,我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忍受不了,客人们使我怒火冲天。我变得不能像以前那样到塞纳区那边平静地闲逛了。我再也忍受不了我父亲了。

  这正是一个吸毒者山穷水尽之时,烦恼无边,只想自杀。但我从来就是个胆小鬼,没胆量给自己扎上“火潦潦的一针”我还在找出路。

  我决心到精神病院去,到那所被人称为“美丽牧场”的戒毒医院去。对于一个吸毒的家伙来说,这几乎是最可怕的玩意儿了。我总听人说:宁肯蹲四年班房,而不要到“美丽牧场”过4个星期。有些吸毒者躺倒在大街上之后就被关到那里。出来的时候,他们讲了不少恐怖的故事。

  但是,我天真地想,假如我是出于自愿地去。至少有人照料我吧。在儿童救济会或其它部门,他们不能对一个需要紧急救助而父母又无能为力的姑娘视而不见。而我到“美丽牧场”的决心却有点像企图自尽而又悄悄地希望被救的人,为的是让人们能够反思:“可怜的姑娘,我们以前对她照料不够,再也不能这么恶劣地待她了。”

[责任编辑]杜新忠
杜新忠戒毒网--戒毒门户 权威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