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新忠戒毒网--戒毒门户 权威媒体
联系杜新忠:13757963812 | 网站地图
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首页 > 当前位置:>戒毒资源 > 禁毒史、戒毒史 > 正文
禁毒史、戒毒史
西南联大唯一一位吸鸦片的教授刘文典
毒品与禁毒史话
2009-02-21 08:27:55 来自:东北新闻网 作者: 阅读量:1

  在西南联大,刘文典是惟一一位吸鸦片的教授,甚至公然赞美“云土”为鸦片中的上品。刘文典有个绰号就叫“二云居士”,何为二云?一为云土(鸦片),二为云腿(云南火腿)。1945年抗战胜利后,西南联合大学各校复员,刘文典却不肯随清华大学回京,而留在了云南大学任教,据说理由是因为舍不得云土和云腿。

  刘文典对鸦片确实挺钟爱,看他的友人、同事和门墙对他外表的描述,就可知鸦片对刘文典的影响有多深。

  一、“二云居士”素描

  “叔雅(刘文典)人甚有趣,面目黧黑,盖昔日曾嗜鸦片,又性喜肉食。及后北大迁移昆明,人称之谓‘二云居士’,盖言云腿与云土皆名物,适投其所好也。好吸纸烟,常口衔一支,虽在说话也粘着嘴边,不识其何以能如此,唯进教堂以前始弃之。性滑稽,善谈笑,唯语不择言。”(周作人,《北大感旧录·刘叔雅》)

  烟虽是在进教堂前扔掉了,但有时候却留着烟纸,为的是上课时无法过吸鸦片过瘾时狂吸几下纸烟。“有一年,余适与同车,其人有版本癖,在车中常手夹一书阅览,其书必属好版本。而又一手持卷烟,烟屑随吸随长,车行摇动,手中烟屑能不坠。”(钱穆,《师友杂忆》)

  刘文典的清华老门生则描写得更绝:“记得那日国文班快要上课的时候,喜洋洋坐在三院七号教室里,满心想亲近这位渴慕多年的学术界名流的风采。可是铃声响后,走进来的却是一位憔悴得可怕的人物。看啊!四角式的平头罩上寸把长的黑发,消瘦的脸孔安着一对没有精神的眼睛,两颧高耸,双颊深入;长头高兮如望平空之孤鹤;肌肤黄瘦兮似辟谷之老衲;中等的身材羸瘠得虽尚不至于骨子在身里边打架,但背上两块高耸着的肩骨却大有接触的可能。状貌如此,声音呢?天啊!不听时尤可,一听时真叫我连打了几个冷噤。既尖锐兮又无力,初如饥鼠兮终类寒猿……”(《教授印象记·刘文典》,见《清华暑期周刊·1935.7》)

  对这些评价想必刘文典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在乎,所以他才公然地赞美“云土”为鸦片中的上品,才对周作人以“家中还有老小”为托词不来西南联大而气愤地说:“连我这个吸鸦片的‘二云居士’都来了,他读过不少的书,怎么那样不爱惜羽毛呀!”(吴晓玲,《忆刘叔雅先生数事》)

  刘文典常以“国家民族是大节,马虎不得,读书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告诫自己(诸伟奇,《刘文典传略》),他是书生,也是狂生。但后来刘文典还是因鸦片而深受其苦。他离开西南联大去云南大学,不能说鸦片没有一点关系。

  二、50两云土与解聘

  那是1943年,昆明的物价涨得很离谱,可谓“扶摇直上三万里”,联大的教授们过的也皆是苦日子。饭可以少吃点,至多肚皮反应大点,但对于有鸦片瘾的刘文典来说,不吃饭可以,但日复一日没有烟是很难过的。时逢普洱(磨黑)大豪绅、盐商张孟希邀请刘文典为其母撰写墓志铭,并答允供给充足鸦片及酬资,后来张孟希也确实赠了刘文典50两云土。但刘文典的磨黑之行,影响了其所担任的课程的安排,遭到了联大同事的非议,闻一多就刘文典写了一封措词激烈的信,说:“昆明物价涨数十倍,切不可再回学校,试为磨黑盐井人可也。”在发信前,闻一多曾找联大文学院院长也是清华文学院院长的冯友兰,建议对刘文典停薪及考虑解聘。

  而冯友兰同意了,也认为刘文典此举不足为人师表。当时西南联大有几个同事为刘文典求情,曾为刘文典的学生后为刘文典同事的王力回忆说,“我们几个同事去见闻先生,替那位老教授(指刘)讲情,我们说这位老教授于北平沦陷后随校南迁,还是爱国的。闻先生发怒说:‘难道不当汉奸就可以擅离职守,不负教学责任吗?’他终于把那位教授解聘了。”

  刘文典是想不明白的,于是给清华校长梅贻琦写了一封信,说:“典虽不学无术,平日自视甚高,觉负有文化上重大责任,无论如何吃苦,如何贴钱,均视为应尽之责,以此艰难困苦时,决不退缩,决不逃避,决不灰心,除非学校不要典尽责,则另是一回事耳。今卖文所得,幸有微资,足敷数年之用,正拟以全副精神教课,并拟久住城中,以便随时指导学生,不知他人又将何说。典自身则仍是为学术尽力,不畏牺牲之旧宗旨也,自五月以来,典所闻传言甚多,均未深信。今接此怪信,始敢胫以奉询究竟。”(闻黎明,《联大旧事:刘文典被清华解聘始末》)

  可是刘文典7月25日寄的信,爱才如命的梅贻琦9月10日才回复,想必也是矛盾的,是在挥泪斩马谡。梅贻琦在信中说:“尊处暂未致聘,是非得已。想承鉴谅。”

  三、戒烟与再生

  因磨黑之行刘文典被解聘后,又被云南大学续聘,继续在三尺讲台上躬耕。云南解放后,他居然把鸦片彻底戒掉了,宣称:“出于反动统治的旧社会,走投无路,逼我抽上了鸦片,解放后,在共产党领导下,社会主义国家蒸蒸日上,心情舒畅,活不够的好日子,谁愿吸毒自杀呢!”“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我再生了!”(刘兆吉,《新文学史料》2002年第4期)

  戒虽然是戒了,但偶尔可能还有怀念,据说反右时,有人揭发刘文典有首黑诗。刘文典在诗序中说自己有一个姬人很可爱,明媚窈窕,温存体贴,可惜短命死矣,晚上他为此感伤得夜不能眠,于是写诗怀念她。后来有人说刘文典那缠绵悱恻、哀婉动人的诗不过是在怀念他那杆烟枪而已,根本就没什么姬人不姬人的。

[责任编辑]杜新忠
杜新忠戒毒网--戒毒门户 权威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