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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专家—杜新忠记事 《中国禁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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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感悟
诗意的乡村
心情感悟
2007-07-08 21:48:44 来自: 作者:柯英 阅读量:1
    村态

    穿行在西部小村,总有许多可以称作诗的感觉不时冲撞心扉。
    你看,在阳光酣畅淋漓的笼罩下,在绿荫饱满浓郁的氛围中,在野花五彩缤纷的点缀里,一个个村庄安祥的象个知足的老人,宁静淡泊,无忧无虑,梦一样的甜美,诗一般的含蓄。
    村庄就这样袒胸卧在蓊郁的树丛中,明丽的阳光泼洒在它的额头上,清亮的溪水绕着它的脚歌唱,很年迈的老人围坐在门前的磐石上不厌其烦地咀嚼着它沧桑的历史,偶有几个孩子欢蹦乱跳地在它面前撒一路天真的欢笑。它隐约看见体态丰盈的麦田里一顶一顶的白草帽和红头巾浮着,那是它勤劳的儿女们在田勤劳的双手创造生活。也看得到更远处的山坡上,一群群牛羊悠然地哺食着石上的阳光。老鹰举着翅膀平滑在天际上,无聊的狗儿追着老鹰的影子疾行。家鸡们大大咧咧地在它的脚趾缝里刨食着草籽和虫子。大路小路全都空洞地张望着,偶有行人或车辆经过,都似乎给了什么恩典似的,路便悠悠地颤动起来。
    夕阳西下,纷沓的脚步声惊醒了它的酣梦,街道仿佛突然窄了许多,家家的板门生动地响着,晚归的牛羊踏着细尘自足地走过,路面上便印满了杂乱的梅花。这时,各家屋顶上相继腾起了直的炊烟,渐渐,又溃散开,弥漫四野,于是,眼前朦胧一片,只听得到长一声短一声呼唤小儿乳名的叫声响彻村卷上空。一轮硕大的圆月拔地而起,村庄便枕着夜色回到恬静的梦里去了。

    村味

    熏暖的微风中,一缕缕甜香幽然扑鼻,顿觉满口生津,循味而去,竟不知源自何处。茫然立于田间地头,刹那间,便觉心旷神怡。不用刻意追寻,野芳幽香自然沁人肺腑。尤其对于个久居闹市的人来说,面对自然本色,仿佛看惯了浓妆丽服的女人,又蓦然面对天然朴素的村姑,她的身上没有那一层粉饰和脂粉气,有的只是本真的肌肤和淡淡的草香。她就这样朴素地让你惊叹:原来不饰雕琢自然朴素才是真。浸透了青草气息的乡村就这么真诚厚道地接纳每一位亲戚。
    行在乡村,如果暑气正烈,会有一种乡村特有的地道的泥土气息让你动心。乡村绝不是你想象的充满牛马粪腐败味儿和泡菜酸臭哧儿的落拓相,你无论站在哪个街头巷口用力地嗅嗅,你定然会闻到一种实在的乡村味,那是大豆小麦薄荷枣花之类朴实的植物混杂在一起的气息。这是乡村的呼吸。这弥布天地清新气息让人感到坦然,感到舒服。你就怀揣这份坦然和舒服走进乡村,坐在农家的土坑上,吃一碗最有风味的青豆小米饭,保证你一辈子也难以忘怀那个土土的院落。
    品味之妙,味之鼻息,得之心间,你在心间品得乡村三味,你便理解了西部农民的朴实厚道。
    临泽而居

    好大一滩水。跟天空一样湛蓝。
    微风一波一波地,搔痒了静水,逗出一滩笑的涟漪。三月的春光,金灿灿洒满水面,到处泛着金光银线。
    白的炊烟直直升起,三、两户泥坯茅屋如画一般贴在潭岸边。闲静无聊的鸡们长一声短一声地引颈鸣叫,陌生的狗隔着篱笆熬熬直叫。主人家的孩子听见狗叫走出门来,好奇地歪着土头土脑打量着我,怯怯地问:“你从城里来的?”我笑笑,走过他家门前。男孩跟随我走着,却不靠近。我走到一处平坦的堤上,坐下来,男孩靠着在树干,远远地跟我说话:“你咋不到我们家去?”我被这孩子的天真逗乐了,笑了笑,摇摇头。“我妈妈炒的鸡蛋可好吃,我们家有好多好多鸡蛋。”我明白了这热情好客的孩子的心意。我从包里取出一盒蛋糕送他,他抿抿嘴,不靠近,我把东西放在石头上,起身朝前走去。他敏捷地跳跃几步,抓起蛋糕,边朝我张望,边飞快地向家跑去。
    望着孩子的背景,我竟对这几户人家生出莫名的羡慕。他们远离世俗,日出而作,日暮而休,无功利而劳心,无纷争而劳神,有清风明月赏心,有山光水色悦性,守着粗茶淡饭的日子,自在而快乐地生活。临泽而居的人们,生活清静,心灵清纯。多年前,我刚刚学着写诗的时候,曾这样想象着生活,如今,这份诗意仍然荡漾在我的心头。
    我坐在绿柳下,看鱼儿欢跃于宁静水波,听鸟雀婉转于野草丛中。远远地,那男孩正牵着他母亲的手遥遥对我指点。

    燕语

    那是个极静的下午,我在老家度假。正一个人静静地看书,忽然一阵叽哩叽哩的燕语自天而降。五六只活泼伶俐的小燕子正栖踞在头顶的电线上,无比兴奋地讨论着什么。它们的话一句接一句,又急切,又欢快,像一群春游归来的小学生,喋喋不休地争抢着表述他们的见闻。有的还飞上飞下,边手手舞足蹈,边叽叽而语。我听不懂它们的话,但我能分明地感受到它们的快乐。看着这些嘴急的燕子,我觉得好笑,就忍不住笑了。
    我多么想知道它们谈论什么。我想,鸟儿的事情,肯定不会比人简单。鸟儿知道的事情,人肯定不知道。它们翅膀一振,就是十里八里,飞得高,也看得广,上与风儿对话,下与百鸟谈心,仰视宇宙,俯察万物,那小脑袋里一定装着无尽的趣闻。与人相比,他们的生活要简单得多,只要在人家屋檐下垒一个巢,然后便不慌不忙地生儿育女,秋天到了,携带子女迁徒南方;春天来了,又飞来忙着垒筑新巢。据说燕子恋故居,我不知道眼前这几只新燕是否是旧时熟识,反正屋檐下的新巢已经垒好,今年一年,它们将与我年迈的父母比邻而居,朝夕之间为他们带来些许欢娱。

    乡路

    一脚踏上乡路,一种温热的感觉立刻溢满身心。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那地方的阳光、水土、草木的气息便会融进血液,慢慢滋生一种血缘般亲切的感情。生于斯、长于斯的故乡就更不用说了。不管时隔多久,每每走近故乡,我就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久逢知己的暖流。
    在异地他乡,我总是淡忘童年,有时着意追忆,也想不起童年的模样,连梦里也少有童年的色彩。可是一到故乡,心灵的机关一触即发,每一个熟悉的角落、树木、院落,都让我触景生情。我清晰地忆起老桥下深夜捉迷藏的惊恐,那桥洞里是否还藏着一个娇小少年的影子?如果大庄子前的第三棵杨树还没伐的话,准会找到当年的恶作剧——我用小刀刻在上面的“××和××好”的大字。当年的打麦场如今已变成了人家院落,而那又高又大的麦垛,以及躺在麦垛上看《封神演义》的感受却依然蒙太奇一般在我脑海中浮现。当年捉了泥鳅投进水井里,如今该子孙满堂了吧?那只爱叫的花喜鹊是不是依然在最高的那棵杨树上安家落户?如果那些杨树、沙枣树有记忆的话,我想不管对准哪个方位唤一声乳名,那些树叶准会哗哗哗作出应答。
    走在故乡的路上,亲人们远远就唤着我的乳名。和和气气的乡音,跟我记忆中一样。而我每见到一个乡亲都少不了叔伯兄弟地问好,小村就那么百来户人家,张家和李家是亲戚,李家又和王家是亲戚,拐弯抹角,一村人都成了亲戚。故乡的人情世故简单是一瓮陈年老窖,置身其中,不由得你不心醉。不管游子的旅程走得多远,生命的根本永远植在故乡。

    硬的风和累的树

    置身大自然,不是诗人的人也会不经意地灵感突发,说出句很诗意的话语。
    “风太硬了,把人的头都撞愣了。”我们在戈壁滩上植树时,一位女同志蓦然说。话一出口,大家都笑了。回头细细体味,戈壁滩上的风还真的不一样,的确很“硬”。这个时节,在城市里已是软风吹拂,春光骀荡,戈壁滩却野风恣肆,撞得空气呜呜呻吟。
    烈烈风中,我们闲坐在地上休息。有人说,这样的荒滩上植树能活得了嘛。这时,一位小伙子又说了句很有意思的话:“那些树活得太累。”
    一个“累”字,让人生出无限滋味。你瞧那些杨树、沙枣树,立在那里十几年了,还没有胳膊粗,浑身上下疤疤扯扯,无一个高昂挺拔的。生在偏僻之地,既无人疼爱,又无人关怀,自生自灭,苟延残喘,能不活得累吗?
    遥视那些累的树,我是多么强烈地渴望雨呀!老天啊,把你的恩惠多施舍点,给这些苦命的树木吧。有绿色的庇护,人类才能有永远有家园。

    植物的秘密

    瓜果飘香的时节,正是一年当中最燠热能捱的日子。这时候,去瓜地果园看护,便成了孩子最美的差使。
    那年,四叔家种了两亩西瓜,晚上看瓜时,四叔的孩子怕鬼,拉我去给他作伴,有一段日子,我就在瓜地里的麦草铺上品味着月白风清的田园诗意。夜色渐深时,那些瓜果、花草、树木便开始了呼吸,有的是轻微的一声长叹,有的一下一下地往外哈气,有的轻轻颤动着叶子,空气中浮动着醉人的混合气味,有瓜果的甜香、豆花的清香、野草的泥腥气,也有蒿子难闻的汗腥味。植物的生命原来也是这样活跃,白天可绝对看不出来。白天是人的世界,这夜,便是植物的天地。原先,我一直琢磨,这花呀、草呀、树木呀什么时候在长高长大呢?这个秘密终于在我与它们比邻而眠的夜里破解了。寂静的深夜,忽然传来一阵“叭唧”、“叭唧”的声音,我循声去找,这声音是从茄秧上发出的;另一边又是“吱吱叽叽”的声音,我过去一瞅,是一方辣椒地;有时,那些树丛、豆丛也发出一串串“叭叭叭”的声音;尤其是前一天灌了水,或雨后的夜空下,四周所有的植物都像是在攒着劲舒筋展骨。第二天天一亮,我再看那些茄子、辣子、树木、豆秧,就感到仿佛长高一些,而它们却像是劳累了一夜,睡着了似的。
    大地的夜晚原来并不静谧,许许多多不易觉察的变化都在夜里悄悄进行,只是人睡在梦里无从晓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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